看著面前戴著口罩的蘇源,程光抱著試探的想法,問了幾個問題。
對此,蘇源身為老人與海的作者,文章裡面的一切他都明了,回答自然也很輕鬆。
聽完蘇源回答,程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這裡面的隱喻是這種意思嗎?」
程光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問道:
「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老人夢中的獅子是什麼意思?這個我思考過,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這個嘛……」蘇源皺眉,說道,
「獅子這種生物,在外國代表勇氣,那些騎士團的徽章,通常都有獅子的元素,老人之所以會夢到獅子,原因就是如此,夢中的獅子反映出他內心勇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原來如此……」程光點點頭。
經過和枕玉的聊天,他差不多簡單讀懂了這本書籍。
但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種思想。
不管自己的思想,是否和枕玉一模一樣,程光都不準備再繼續討論。
他將稿子放在一旁,開始談論最後一個問題:
「關於出版這件事,枕玉先生你是準備簽買斷,還是分成?」
聽到這個問題,蘇源眉頭微挑。
……
片刻,蘇源走出茶館,在服務員歡迎下次光臨的聲音中,坐上自己的梅賽德斯奔馳,離開了茶館。
聽著引擎的咆哮聲,沐光明真是越看越喜歡。
這車,聽聲音就知道很爽。
這時,程光也從茶館裡走了出來,大步開門鑽進了車內。
「老東西,我談好了,走吧。」
聽到這話,沐光明表情一愣,猶豫了一下問道:
「跟你談稿子的人,是不是一個年輕小伙子?」
「嗯?」程光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
「真是啊?」沐光明愣住了,
「這麼說的話,那個開奔馳的小伙子就是老人與海的作者,枕玉?」
「對啊。」程光也是感嘆頗深,
「枕玉啊,小小年輕對外國文化十分了解,還能寫出老人與海這種作品,我敢說,他絕對是某富貴家庭著重培養的繼承人。」
沐光明一時間也有些失神,自言自語道:
「要是我家那不聽話的逆女走文學道路,說不定還能跟枕玉比比。」
「行啦。」聽到這話,程光人都麻了,天天嘀咕這事,執念到底有多深啊。
「走吧,回去,我還想嘗嘗嫂子做的菜。」
「嘿,我老婆做的菜,為什麼要給你吃?」
程光眉頭一挑:「嗯?!」
「哈哈哈,開玩笑的,走吧。」
沐光明發動自己的老式馬自達,隨著古怪的啟動聲,兩人開車去了國立音樂學院。
……
另一邊,蘇源正在開車回公司的路上。
這輛百萬豪車的懸掛相當給力,開出過減速帶都沒有太大的顛簸。
回去的路上,蘇源忽然聽到窗外有叫賣聲。
【我入贅兩廣兩年半被叫了一鯤年窩囊廢,每天替岳父岳母洗腳,還要被妻子打罵,直到孩子出生我喜極而泣。
然而,誰曾想,卻收到一紙離婚協議,孩子竟是妻子與前男友所生!
隱忍三年卻換來變本加厲,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的隱藏身份即將揭曉,是龍王還是兵王?!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V我50吃瘋狂星期四,帶你傾聽我的復仇計劃! 】
蘇源聽到這聲音,忽然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四。
某炸雞打折了!
這不買,很難接受啊,正好買點好吃的獎勵一下姜小魚。
……
另一邊,李子柒已經挎著攝像機出門了。
雖然天還沒有黑,但是,為了拍好蘇源交給她的任務,她還是絕對早點出來。
天空陰雲密布,某些烏雲堆積的地方,天色已經很暗了,勉強能拍。
「走了。」
李子柒揮了揮手,走出閨蜜宿舍,隨後走出國立音樂學院的大門。
看了眼天空,又看了看面前的人流。
她驚訝的發現,學院門口這裡的景象還挺符合蘇源的要求。
國立音樂學院身為江城最高音樂學府,交通出行相當方便。
東門門口不遠處,有一條有軌電車的站台,公交站台也有。
左邊,有一座天橋。
右邊百米遠的方位,有地下地鐵站。
所以,平日裡國立音樂學院門口的日常人流量還是挺大的。
現在,是下午五點半,差不多是下班晚高峰。
打傘的,騎小電驢,什麼人都有些。
這不就是蘇源口中的完美拍攝地點嗎?!
來吧!
視角轉換,劇情漸進,畫面過度……
自媒體的經驗在她腦海浮出,她對短片的大致內容已經有了一個雛形。
「為了源哥的大度寬容,幹活!」
李子柒緊握拳頭,投身緊張刺激的拍攝環節。
……
回到小魚公司,蘇源抱著炸雞連忙衝上電梯。
這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旁的前台小姐姐已經看傻了。
不是,哥們!
你開豪車的,怎麼也吃這種垃圾食品啊?
有錢人的世界,前台小姐姐不是很懂。
回到公司後,蘇源成功得到了春紅阿姨皺眉的目光。
但無所謂了,至少姜小魚看到炸雞很開心。
很快,到了晚上,吃完飯後,蘇源就收到了李子柒發來的短片。
李子柒:「源哥,短片已經拍好了,還請您過目,如果不合適的話跟我說,我現在還在外面。」
挺賣力啊……
蘇源勾了勾嘴角,誇獎了一下。
隨即,他起身將正在追電視劇的姜小魚擠到一邊,開始幹活。
「這就是你新歌的MV嗎?」姜小魚看著電腦里下雨天的場景,好奇的問道。
「對。」蘇源簡單的過了一遍,輕輕點頭。
李子柒還是很有本事的。
短片很合適,完美契合歌曲。
於是,在姜小魚好奇的注視下,蘇源開始幹活。
看著蘇源的動作,姜小魚大眼睛裡滿是佩服。
她真沒想到蘇源還會剪輯,太厲害了吧!
……
翌日,星期五畢業典禮。
王明穿著大人的衣服,背著學生的書包從地鐵站走出。
工作半年的他,已經褪去了學生的青澀,成為了一根社會老油條,眼眸中沒有了光。
直到他看向母校的校名,灰暗的眼中閃現一縷光芒。
今天,是他畢業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