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大小姐,大少爺說誰也別打擾他,您就別敲門了,手都敲紅了。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奶油蛋糕,我們下去吃好不好?」
劉嬸誘哄著,可無論她怎麼勸,小唐晚也只是憋紅了眼眶,不停地敲著門。
「唐祁!」
小唐晚還想再敲的時候,門突然打開。由於慣力,小唐晚直接跌了進去,好在唐祁一把扶住將她推了出去。
他將門開的只剩下一條縫,房間裡沒有開燈,窗簾也被拉上,只露出來小半張臉。
「走開。」唐祁低吼,是極少見的不耐煩語氣。
「你為什麼不去?」唐晚癟著嘴,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來,可是眼眶的淚水還是慢慢聚集了起來。
「我有答應你要去嗎?別自作多情了!」
唐祁露出的一隻眼睛裡沒有一絲情緒,兩人雖然經常拌嘴,但唐祁從未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
『嗝!嗝!』小唐晚控制不住的打起嗝來。
唐祁下意識要伸手幫她拍背,手才剛伸出去就縮了回來。
他看向一旁的劉嬸,語氣愈發不耐。
「還不帶她下去,我說了別讓任何人過來,再有人敲我的門,你們就全部捲鋪蓋滾蛋。」
劉嬸嚇了一跳,不停地道著歉,也顧不得其他,抱起默默流著眼淚打著嗝的小唐晚下了樓。
「我以後……嗝……再也不會……嗝……理你了……」
唐祁咬牙,關上了門。
陰暗的房間裡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原本好好放在相框裡的合照也被撕碎。沒人知道,他因為最好的朋友的嫉妒,差點死在郊外。
第二天,唐父下場處理,而他也再沒見過他同桌。在那之後,唐祁和唐晚雖然時不時還會拌一句嘴,但唐晚再沒有邀請過任何一個人參與她在學校的任何活動。
唐祁自然不會開口,寧願叫人轉播錄像拍照,或者喬裝去觀看。這件事也就像是被鎖上了一樣,再沒有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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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半,運動會正式開場!言年及一眾投資人坐在特定的觀看區,校長和主任們則站在台上說著些乏味的開場詞。
禮炮發射,在空中炸開,彩帶也隨之緩緩飄落。
「現在,有請高三(七)班的同學們入場!他們踏著……」
主持人的聲音迴蕩在半空中,孟晚舉著牌子,面色從容的踏進跑道,跟著前面的隊伍繞場一周。
「知廉,最前面那個就是晚晚,趕緊多拍兩張。」
「不愧是咱家的孩子,晚晚要是出道,肯定不得了。」
不得不說,孟家幾個孩子都是挑著父母的優點長的,實力詮釋了什麼叫做打敗孟家基因的,只有孟家的下一個孩子!
學生一個個入場,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有些喧鬧。有的父母看著氛圍,順勢拉開特意定做的應援橫幅給自家孩子打氣,但更多的父母還是保持著上位者的矜持,優雅的坐在位置上觀看者,不時與身邊的人低聲交談著。
「晚晚的顏值還是這麼能打,一眼看過去,咱班絕殺!」
「就是!三年了,晚姐依舊無人能敵。」
「下輩子讓讓我長成晚姐這樣吧。」
「實力還這麼強悍,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人類進化又把我們忘記了唄。」
整整齊齊的方陣走完,輪到下一個班級進場後,隊伍里漸漸多出了一些聲音。唐知意盡數聽在耳朵里,暗自咬了咬牙。
不知為何,每一次有人誇讚孟晚,她就會覺得對方在嘲笑自己比不過她!任何人都可以比自己優秀,唯獨孟晚,絕對不可以!
開幕式結束,方亮講了些注意事項後就讓所有人坐在了自己的班級區域,等各自的比賽項目開始就可以離席,前往參加比賽或者給想加油的同學加油。
唐知意因為腿傷,沒有報名任何項目,悄悄離開了班級。除了孫露,沒有任何人發覺。
這邊比賽正常進行,一共分兩天,長跑放在了明天下午,今天則是一些常規簡單的項目。孟晚的跳高和跳遠項目比較靠前,給班裡開了個好頭,幾個回合下來,兩個冠軍收入囊中。
孟知遠和孟知廉在孟晚比賽的時候,比孟晚還緊張,等一切塵埃落地,更是激動地差點忘記拍照,還是孟知遠這個做大哥的穩重一些,連忙拍著孟知廉的大腿讓他趕緊拍照。
她站在領獎台,卻沒有第一時間看向觀眾席,反而是看向了投資者的區域,朝那個少年揮了揮手。
言年眼裡滿是驕傲,不顧其他人疑惑地眼神,抬手回應。
等到言年回應了,孟晚這才看向觀眾席,朝孟家兩兄弟揮了下手。孟知廉抓緊拍照,孟知遠則回應著孟晚。
「哥,你有沒有覺得,晚晚一開始好像再和其他人招手啊?好像是那個區域的人。」孟知廉回看照片的時候發現了一絲端倪。
孟知遠看向屏幕,確實如孟知廉所說,孟晚拿到獎第一反應是看向投資席。
「是有認識的人吧?」孟知遠並沒有太驚訝,畢竟在震驚的事情發生在孟晚身上,好像也是很正常的。
孟知廉明白了自家大哥的意思,認同的點了點頭。
「她應該是在看言年那小子吧,我就說怎麼沒在觀眾席看到他。」兩兄弟的聲音不大不小,就在他們旁邊的季昇自然能聽到,下意識插了一嘴。
「言年?」隱約間,好像記得在什麼時候聽人提起過。
兩兄弟話裡帶著迷茫,季昇就知道孟晚沒和他們提過言年這個人。到底是不在意還是覺得不必要,季昇眨了下眼,有些後悔插了嘴。
不過提都提了,他也就順勢指給他們看。
「最頂上那個,也是最年輕的那個就是言年,硬要說他們倆什麼關係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要孟晚在言年和你們之間選一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言年。」
兩兄弟一頓,看向言年。孟知廉這才想起來,之前孟晚來公司開會的時候,身旁坐著的人正是投資席上的少年。
「言年這小子也是不容易,16歲就能扛起言氏,不過兩年,甚至帶著言氏再次走向輝煌,他父親若是還在世,肯定會很欣慰吧?」藍臻協感嘆道。
「他父親?」孟知遠隱約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