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對家世向來不在意,也從來不會用家世壓人。💙☝ ➅❾ˢh𝓤x.ς𝕆ᵐ ☆♝她本身靠的就不是家世,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和敬畏。
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仗著家世就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像這麼直白的話她幾乎沒有說過,卻並不代表她不會說。回懟一個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她最在意的東西去打壓她!
「你也不希望我和你父母喝杯茶吧?」
孟晚話里的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
對方用家世嘲笑別人,她也不介意用身份去壓制對方。尊重是相互的,像這種,沒有這個必要。
江鈺咬牙,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縮在孟晚身後的徐嬌嬌。
「對不起。」
她說的含糊,孟晚卻不打算就這麼揭過去。
「你父母最近那筆訂單……」
「對不起!」江鈺摳著手,喊得大聲又清楚。
孟晚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徐嬌嬌。後者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走吧。」徐嬌嬌還沒反應過來孟晚是在和自己說話,就已經被她拉著走了。
「晚晚,你怎麼在這裡?」
「迷路了,剛好看到你就來找你帶我回宿舍。」
孟晚滿嘴跑火車,卻反而讓徐嬌嬌笑了出來。
「還有,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人家說你,你就傻傻的站在原地給人家罵嗎?」孟晚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知道徐嬌嬌的性格,總是秉持著『以和為貴』的想法,還沒等起衝突就已經先退一步或者快速道歉。雖然知道這和原生家庭有關,一時也改變不了。
但孟晚她們三人看著徐嬌嬌這樣,也只能皺著眉頭嘆氣,輪流給她洗腦。
「我知道,只是……人家說的也對。」徐嬌嬌扯著笑,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
「對?那你看我是什麼味?富貴味?紙醉金迷味?」
「我是小狗嗎?」徐嬌嬌拍了一下孟晚。
「你這不是挺會懟的嗎?」孟晚眼神里滿是無奈,想要讓她清醒一點,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晚晚,自卑感是很難消除的東西,我也希望能和你一樣自信,可是我……目前還做不到,我沒有這個底氣。」
徐嬌嬌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氛圍變得有些沉悶。
「但至少不要讓任何人看出來。」孟晚拍了拍她的肩膀,徐嬌嬌也下意識的挺直了她的背。
「一直佝僂著,就永遠沒辦法抬頭看到天空了。每抬頭看一次天空,都是不同的風景,白天有朝霞,夜晚有星辰,它不是一成不變的,就和人一樣。」
徐嬌嬌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宿舍的。
想了許久,她還是說了出來。
「好,你提前一天和我說一聲就行。」
「嗯。」徐嬌嬌點頭,可孟晚的答應卻並沒有讓她更開心一些。
「你……不問我其他的事情嗎?」
「不是你說的嗎,一個普通的聚會而已。」孟晚抬眸,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是。但是……是胡婁舉辦的,他想邀請我去聚會,說你對這些聚會比較得心應手,有你陪著我會好一點。但他讓我不要和你說,說你和他有誤會,怕和你說了,你就不願意去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說?」孟晚轉了過來,雙手搭在膝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嬌嬌。
林覓和郭青青兩人窩在床上對視一眼,不敢出聲,耳朵卻高高豎起。
「我總覺得他好像刻意在強調什麼,怪怪的。」徐嬌嬌皺著眉,將胡婁和她說過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她的腦子很好使,胡婁說過的話,她基本能原原本本的複述出來。
「嬌嬌!你傻啊,他這就是在PUA你啊!」郭青青忍不住了。
「是啊,明里暗裡在捧你,實際上卻暗戳戳的在貶低你的出身,貶低你的行為處事,挑撥你和晚晚的關係。怪不得,你最近總是這麼在意價格的事情,還總是發呆,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林覓皺著眉,看徐嬌嬌這副模樣,沒由來有些生氣。
「這種事情就是當局者迷的,你在那個談話環境裡,如果沒有防備,很容易就被人帶著走了,你看她這個樣子,像是會對人有防備的嗎?」
相比較於郭青青和林覓兩人的氣憤,孟晚則要淡定得多。
徐嬌嬌摸了摸鼻子,「我……我這不是及時醒悟了嘛,對不起啊晚晚,我這就和他說不去了。」
徐嬌嬌立馬拿起手機,卻被孟晚從手裡抽走。
「晚晚?」
「不,你得去。」
「啊?」三人都迷茫了。
「不是,你都知道有陷阱你還去,你是不是傻了啊孟晚?」林覓急的,從床上爬了下來。
「這是個好機會,我不抓住才是傻。」孟晚淡定的模樣讓幾人腦袋一時轉不過來彎。
「總之,嬌嬌,這次可就看你了。」
孟晚的笑,讓徐嬌嬌起了雞皮疙瘩,但還是點了點頭。
胡婁知道真相,卻是笑出了聲。
「那又怎麼樣?別玩了你也喝了,一個都逃不掉!」胡婁的眼神裡帶著些狠厲。
「喝了?這玩意我們可無福消受。」
孟晚嗤笑,一臉嘲弄。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胡婁瞳孔收縮了一下,「你沒喝?」
「自始至終,你有看見我們喝過東西或者吃過什麼嗎?」孟晚坐回椅子上,言年手在她的肩膀上,冷眼看著地上的胡婁。
孟晚和徐嬌嬌杯子拿起放下了好幾次,但仔細一想,確實沒有看見她們喝了飲料。
「你們故意的!」
「真聰明呢,現在才發現。」
孟晚話音剛落,幾個警察就沖了進來。
言年蹲下,『咔』的一聲將胡婁的手恢復,還沒等胡婁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拷住。
一切已成定局。
「口說無憑,你在局中,你以為你就是清白的嗎?」胡婁掙扎了一下,卻還不忘放下狠話。
孟晚和徐嬌嬌對視一眼,默契的摘下胸針。
「警察叔叔,這是所有的證據和聚會錄像。」
孟晚的一句話,徹底打破了胡婁最後的希望。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靈魂一樣,一下子蔫了下去,整個人面如土色。
他苦心謀劃了這麼多年,最後居然是以這種方式收場。
看著他這樣,孟晚卻沒有絲毫的同情。
「條條大路通羅馬,你卻選擇最為見不得人的一條路,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可別拿身份的事情做藉口,比你悲慘的人多了去了,別總覺得整個世界都虧欠你。」
言年、陳六、錢逸軒、賀潼,甚至是孟家人,哪一個不是歷經了許多磨難才走到如今這一步?
因為仇恨而泯滅自己的良心,成為權利的傀儡,那他的路,註定是能看到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