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用那麼麻煩了,我拿了就走了,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看秦怡著急忙慌的樣子,孟晚扯著笑按住了她。
「最近家裡一切都好吧?」
「都好,一切都好。」秦怡摩挲著孟晚的手臂。
「你大哥三哥最近挺忙的樣子,遙遙也開朗了許多。知禮說醫館閉館了,但他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都幫上忙的,每天都過去。」
「媽,您轉告一下二哥,讓他幫我多看著點師傅,我最近沒有辦法過去看他。」
「你放心,我等會就發消息給他,等他晚上回來我再說一遍。」
「想吃什麼就告訴媽,媽跟你們送過去。你好好陪著那孩子,過了這個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孟晚點頭,再要離開的時候,孟知遙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
「姐……姐姐。」
印象中,還是孟知遙第一次這麼叫她。
孟晚停住腳步,揉了揉孟知遙的頭,蹲在了他的面前。
「最近有沒有乖乖的?」
孟知遙點點頭,手握住孟晚的手,似乎怕她又突然離開一般。
「最近姐姐有事不在家……」孟晚話還沒說完,就被孟知遙著急忙慌的打斷。
「多久……多久回來。」孟知遙看著孟晚,委屈巴巴的。
孟晚捏了捏他的臉,「等下雪了,姐姐應該就會回來了。」
真奇妙,原本只是想要歇歇腳的地方,卻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自己的掛念。
「最近不能陪你去錢哥哥那裡了,不過我叫了他每周日來接你,你要好好聽他的話,知道嗎?如果不想一個人去,就叫上唐櫟陪你一起,他的聯繫方式我已經幫你設置好了,用你的手錶打電話給他就好。」
「我……想你的話,可以打給你嗎?」
孟知遙像是要哭了一般,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雪,但他知道他唯一的姐姐要離開了。
「可以,只要遙遙想我了,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好了遙遙,和姐姐再見,姐姐很快就會回來的。」秦怡也是一臉不舍,卻還是在孟知遙要追上去的時候拉住了他。
「好好照顧自己,我們都在這裡,房間永遠都會給你留著。」
孟晚鼻尖一酸,又想起了姜瑜。她點點頭揮了揮手,卻沒有勇氣再回過頭來看一眼。
她想趕快回到言年身邊。如今的她有了新的家和家人,而言年的家,不管有再多、再新,卻再也不會有他的父母了。
她推開門,卻被一個衝上來的人影緊緊的抱在懷裡,力氣大的像是要將懷裡的人擠爆一樣。
孟晚卻沒有掙脫,而是用空閒的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安撫著極度不安地他。
「言年,我在呢。」
「我以為你離開了。」言年悶在她頸肩處,聲音輕輕顫抖著。
「我只是回家拿了點東西,沒有要離開。」
「嗯。」言年悶聲悶氣的應了一句,好一會才放開了她,順手接過她的行李。
「張管家沒告訴你我出去了嗎?」
「她好像去買菜了,我起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人。」
孟晚看了眼餐桌方向,餐桌上擺著粥和一些小吃,看樣子是剛出門不久。
「等下吃完飯,我要去公司處理一些事,你昨天比我晚睡,又起的這麼早,回去再睡一會。」
「我也要去公司看一看,晚年和W·P也有一些業務要處理,言氏那邊有姚助理撐著,你才應該好好躺下休息一會。學校那邊我已經休了一個月的假,所以接下來公司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就好。」
兩人都是一樣的,比起自己,第一反應卻都是先掛念著對方。
兩人僵持著,最後各退了一步,表示絕對不會過度沉迷於工作之中。
同居生活並沒有想像中的曖昧,兩人的相處方式宛若老夫老妻,有時候對方還沒有開口,另一個人已經將對方想要的東西遞了過去。
白天,兩人會各種忙碌。到了晚上,兩人會默契的坐在庭院裡的鞦韆上,攬著對方,彼此依靠這著,看著天空發呆。
有時候會突然覺得眼眶一熱,但反應過來後,他們會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情緒。
他們都太過在意對方,不想讓對方再度陷入悲傷的情緒,也知道愛他們的人不會希望他們一直陷入悲傷裡面。
可偶爾他們也會想,稍微懦弱一點……也沒關係吧?
就算是指尖也好,兩人也想要重新碰到,所以他們努力的生活著,一如兩年前的那段時間裡,只希望在睡夢中,他們能夠像小時候一樣,讓自己枕在他們的膝蓋躺下,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將碎發別到耳後……
一晃眼,到了初雪的日子。兩人依舊窩在庭院的鞦韆上,言年將孟晚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自己則在另外一個口袋裡摸索著什麼。
沒一會,掏出一個小盒子。
「之前去談項目給你買的禮物,因為要定製花了些時間,原本運動會過後要給你的。」
剩下的話,言年沒再說出口。他將盒子打開,是一個銀手鐲,很細很精緻,上面的圖案像是一點點鍛造的,內圈細看之下,刻著一個字母W。
孟晚伸出手,意思再明顯不過。
言年將手鐲拿出來,小心翼翼給孟晚戴上。
「好看嗎?」
「嗯,好看。」言年低垂著眼眸,摩挲著孟晚的手心,直至手心有些微微發燙才放了手。
「頭髮長長了呢。」孟晚撥了撥言年的額間的碎發。
「嗯,明天去剪。」兩人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姿勢。
「還記得嗎,我們兩個人染了鸚鵡頭……」回想起往事,兩人的嘴角都無意識的勾起。
「爸都要氣死了,好不容易你染回來了,我媽也去染了一個。」
「姜姨被言叔寵的像個孩子,自由又隨性,很可愛。」
「要是我再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言年常常感慨。
「可我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好了。」孟晚倚靠在言年肩膀上,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鐲。
言年偏了下頭,在孟晚頭頂落下一吻,神情極為虔誠,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