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意立馬抬頭,只見兩個傭人正站在二樓陽台,一個手裡拿著籃球,一個手裡拿著排球。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下一秒,對著她扔了過來。唐知意顧不得其他,只能慌亂逃竄,而兩個傭人像是練過一樣,不管唐知意躲到哪裡,都能精準的將球砸到她的身上。
管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庭院,蒙蒙亮的清晨,伴隨著一聲聲的尖叫。
「已經按您的吩咐給唐小姐安排了入宅禮物。」管家報告著這份『禮物』的進度。
唐祁轉了一下筆,伸手拽了一下領帶,唇角勾起一抹笑,卻不達眼底。
「她一定會很喜歡這份大禮的。」
唐祁的語氣很淡,卻不知道這個『她』究竟是在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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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運動會照常進行,班級的人開始為今天參加比賽的人加油打氣,甚至沒有人發現唐知意已經連夜轉學了。
藍星輕鬆奪得鉛球和50m的冠軍,有孟晚和藍星這兩個逆天選手登場,他們班級拿下這次運動會的冠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連著三年,他們班級的冠軍寶座都無人能撼動,給他們的三年的青春里最後一個活動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圓圈。
下午比賽即將開場,孟晚的長跑是最後一個項目。
「手沒事嗎?」
「抹了藥膏了,消下去一大半了。」
「陳爺爺的藥還是那麼有效。」
兩人正聊著,彭哲捧著兩杯奶茶湊了過來。
「藍星,晚姐,奶茶!」彭哲記下了所有人的口味,請了全班人喝奶茶,當然,因為沒看到唐知意,自動把她排除了。
「謝啦。」兩人道了謝,接過喝了起來。
這種天氣,喝一口芝芝葡萄,嚼一嚼裡面的珍珠,簡直不要太舒服。
藍星眯起了眼睛,懶洋洋的靠在台階上。她家老頭子看她下午沒比賽,上午看完就走了,剩下季昇和孟家兩兄弟排排坐。
「說什麼謝,這次能拿下運動會的冠軍,多虧了你們兩位大佬,你們可是大功臣!」
藍星和孟晚對視一眼,輕笑了一聲。
「晚姐,下午的比賽加油,不要受傷。我去給其他人送奶茶去了。」
孟晚笑著點了點頭,和他揮了揮手。
「高三最後的活動就要結束了,莫名還有點小感傷。上了大學,大家各奔東西,出國的,各個區域上大學的,還要學著管理公司,可就沒有現在這麼悠閒了。」
藍星難得有些多愁善感。
「至少下學期,我們三個人還能像以前一樣上學,沒事的時候聚一聚。」
孟晚沒有反駁藍星的話,但比起多愁善感的擔憂未來,她更願意好好珍惜當下,讓自己的每一刻都沒有遺憾。
「對了,你家言年可幽怨的盯了你一早上了。」藍星帶著調侃意味地用手肘碰了碰孟晚。
孟晚也不氣,也沒有一般女孩子應該有的嬌羞。
她點點頭,「等比賽結束了就去哄他。」
藍星調侃不成反被塞了一嘴狗糧。
「喲喲喲喲喲,還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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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藍星的表情太過欠揍,孟晚沒忍住笑,拍了她一下。
「我去上個廁所。」藍星將奶茶放在一旁。
孟晚點點頭,等藍星離開,她將目光投向投資席。
姚青林正在言年耳邊說著什麼。下一秒,言年立馬站了起來,動作之大,把周圍其他人也嚇了一跳。
言年不會在公眾場所作出不符合規矩和禮儀的事情,孟晚直覺出事了。沒有猶豫,她的眼光緊隨著言年,在看他離席的那一刻,立馬跟了上去。
等藍星回來的時候,角落空無一人,只有兩杯沒喝完的奶茶。
她看了一眼投資席,卻發現言年也不見了。
藍星將奶茶拿起,喝了一口,笑著搖了搖頭,還以為兩人幽會去了。
而孟晚這邊,卻沒有藍星的悠閒。言年極少有失態的時候,除非是姜瑜出了事情。
她壓下心裡的不安,剛好在門口撞上了急匆匆出來的言年和姚青林。
「晚晚!」言年的聲音居然帶著一絲顫抖。
兩人青梅竹馬,孟晚一眼就能看出言年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言年,冷靜,我們現在就過去。」
孟晚幾乎不需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捂住言年的耳朵,頭抵著言年的額頭,眼神堅定。
「吸氣!」
「呼氣!」
孟晚說話,言年照做。做了三次之後,言年總算冷靜了許多。
三人沒有再耽誤時間,油門一踩,迅速匯入大道的車流里。
言年緊握著孟晚的手,手心的汗透著他的緊張和不安。孟晚什麼也沒說,將另一隻手也搭在他的手背上,無聲的安撫著他。
商場上再殺伐果決,他也不過是一個剛成年的少年。他已經失去了敬愛的父親,無法再承受失去母親的痛楚了。
「姚助理,現在是什麼情況?」
「陳老知道你們在參加運動會,所以直接聯繫了我。夫人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陳老的意思是……已經到了時候了。」
姚助理儘量說的委婉,可兩人又何嘗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孟晚瞳孔縮了一下,但還是盡力維持自己聲音的平穩。
「不是才針灸不久嗎?」
「夫人她……很痛苦。」
換言之,姜瑜自己沒有一點求生欲望的話,無論陳雄針灸多少次,都只是徒勞。
意料之中的回答,孟晚沒有再多問。她知道言氏夫婦很相愛,卻沒想到連言年,也無法喚起姜瑜的求生意識。
一面是兒子的懇求,一面是失去摯愛的痛苦,整整兩年,她無法動彈,無法開口,卻清醒的在感受著這個世界,該是多麼無力和痛苦。
車裡的氛圍壓抑到令人窒息,姚助理加快的速度,索性這個點並不塞車,三人比平時還要早到十幾分鐘。
不等姚青林停好車,兩人下了車直衝二樓。
房間裡,陳雄滿頭大汗的給姜瑜扎著針,一旁的儀器一直發著滴滴滴的聲音。管家站在一旁,給陳雄擦著汗,內心也在祈禱著奇蹟的發生。
兩人不敢出聲,站在房門口等著陳雄結束。兩人的精神都是高度緊繃,連緊握的手也忘記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