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命運是一個輪迴
不論是艾文還是米歇爾都沒有刻意收斂氣息和隱藏行蹤。
因此當兩人跨入另外一個次元宇宙的時候，無盡的聖光與無盡的黑暗從兩人身上迸發而出。
隱藏次元當中無數生靈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突然看到天空變的一半金色閃耀一半漆黑如墨。
不過其中也有極少數強者，感受到了兩股恐怖的氣息傳來。
因此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各自憑藉手段，奔向或看向氣息傳來的方向。
在他們的視野當中，一位全身沐浴著聖光身穿金白相間戰甲，白髮英俊的男人，背長天使羽翼的偉岸人影。
還有一位全身被黑暗籠罩，無法看清面目，只能看見漆黑血眸如同黑暗化身的人影。
這兩個存在破碎空間，像是從其他宇宙突然入侵一般，驟然出現。
僅僅是瀰漫的氣息，就讓他們有種靈魂顫慄之感。
難以想像他們這個次元到底迎來了什麼恐怖的存在。
「冥界之王，你要行動指揮權嗎？」
米歇爾感受到來自這個宇宙各個地方的視線，沒有去在意。
「我只是受邀陪你來此看一看，不需要行動指揮權。」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要浪費我太多時間。」
「我所在的次元與你的次元不同，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艾文聽聞沒有接管指揮權的意思，開口說道。
「好，那麼我們就出發吧。」
大天使·米歇爾聽到不要浪費時間，也沒有廢話。
他背後的天使光翼虛影伸展，如同橫斷宇宙的天之壁，無盡的白色光芒綻放。
米歇爾此時正在精確感應，下位天使的蹤跡與位置。
下一秒，米歇爾的身形消失不見，艾文見狀遁入虛無輕鬆跟了上去。
米歇爾對於氣息消失的艾文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冥界之王必然跟得上。
在一顆到處掀起戰火的星球之上，一道遮天蔽日的光柱從天而降。
米歇爾的身形從光柱中緩緩降落，白髮灰眸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天使一般神聖。
即使米歇爾沒有爆發殺意，可是這神聖偉岸強大的身姿，還是令人感受到了何為神的恐怖。
一個手持光盾背長彩翼的破曉女神，看到米歇爾降臨的偉大一幕，也隨之踏出行注目禮。
「偉大的大天使·米歇爾，降臨了。」
破曉女神一個個都面露尊敬的神色。
只是她們的尊敬之色還未維持多久，一道黑暗侵入了米歇爾的神聖領域。
那是一道身穿紅白披風，象徵著恐怖與未知的偉岸鬼影。
這道鬼影有著一雙如同血日般，深紅不可直視的雙眸，漠然的注視著這方世界。
這道鬼影明明沒有釋放任何氣息，甚至令人感覺仿佛不存在，可是僅僅是觀望這道鬼影。
就讓上千位破曉女神，感受到了恐懼，即使大天使·米歇爾在此也無法掩蓋。
不過其中有一些破曉女神，通過紅白披風的特徵，聯想到了當年突然入侵天使次元又安然退去的恐怖存在，冥界之王。
這兩位存在為什麼會在一起，難道上一次沒能打成，這一次直接來到這個次元掀起戰端？
艾文睜開慧眼直接俯瞰這個世界，無數信息瘋狂匯總於他的腦海。
僅僅是十多秒的時間，艾文就已經獲取了海量的有用信息。
「我已經看到了一切。」
「太初之力擁有者消散多年，這個神選次元居然還有其他宇宙的入侵者。」
「不過這種實力稍微弱了些，連外神都稱不上，只能叫宇宙入侵者。」
「按照這個神選次元的說法，應該叫那些異族為災獸。」
艾文此時開口說道。
按照卡隆的說法，若是有外神入侵只要形成一定的規模，無盡次元自會有負責這一領域的唯一超越者處理掉。
不過這個神選次元的宇宙入侵者，實力算不上特別強。
也可能是相連的是已經實現次元永不陷落的天使的緣故，所以沒有引來肅清。
畢竟就算神選次元的外神，真的泯滅了這個次元，想要就近入侵無盡次元。
就會迎頭撞上在無盡次元當中也赫赫有名的天使次元。
若是外神不是絕對主力並且形成大規模的入侵，根本不可能撼動天使次元。
「你收集信息的效率比我快。」
「不過只是收集到這些信息嗎？」
「沒有任何跟那位消失的太初之力擁有者相關的信息？」
米歇爾此時也正在收集信息，聽到艾文已經獲取了消息，沒有感到驚訝，只是詢問著具體的情報。
冥界之王·艾文哪怕實力還未恢復巔峰，可是作為無盡次元的唯一超越者之一，艾文的實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我只是看懂了神選次元人類一方的語言。」
「還沒有破譯外神的語言，我需要一點時間破譯語言。」
「或許外神的記載以及語言，能夠為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艾文說明了接下來打算做的事情。
而後艾文的鬼手符文閃爍，一道綠幽幽如同牛角惡魔一樣的鬼神，受到冥界之王的詔令前來。
「普戾蒙見過吾王。」
「請問吾王有什麼需要屬下去做。」
普戾蒙降臨之後，目光沒有去看米歇爾，只是面向艾文發出尊敬的問候。
艾文聞言沒有多言，伸手一探虛空，無盡的波動之力震動。
空間開始扭曲，一位通體暗紫色樣貌奇形怪狀的獸型生物，出現在艾文的面前。
「看破他的一生，然後加速世界。」
艾文說完意念一動，這頭災獸飛向普戾蒙的方向。
普戾蒙聽聞立刻明白了意思，雙眸注視著這頭災獸，心靈權能綻放，一道投影呈現。
米歇爾看著這一切沒有出聲，只是看著這道心靈投影，想要看一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隨著記憶投影的呈現，這隻奇形怪狀災獸降生之初的一切得以展現。
艾文、米歇爾都在認真的注視，發現被神選次元稱之為災獸的傢伙，並不是降生之初就是這般模樣。
而是另外一個具備人型的智慧種族，不過這些傢伙也不是人類。
艾文和米歇爾遵循著這隻災獸的視角，因為災獸也需要從零開始學習語言。
因此兩人很快都學會了宇宙入侵者的語言，明白了對方所在宇宙的一些情況。
這些災獸誕生之初是一個名為終焉族的智慧族群，所在的宇宙有終焉與創造宇宙的名稱。
他們生下來成長到五歲之後，根據血脈以及天賦的不同，覺醒特殊的終焉或者創造天賦。
終焉宇宙的無數生靈基本都只能覺醒終焉之力。
而同時覺醒終焉與創造天賦的存在，將會被稱為終焉使者。
因為終焉之力全部都與破壞有關，可以說生來就只懂得毀滅與崩壞一切，不懂得創造。
只有同時覺醒終焉與創造天賦的使者，才具備創造與守護的特殊能力。
所以只需等待終焉與創造雙天賦成長，就能夠輕鬆成為一大片地域的終焉使徒。
因為終焉天賦是所有終焉一族的族人都會覺醒的能力，人數眾多所以覺醒的能力強與弱會有明顯的地位劃分，分為九等。
可以說是五歲覺醒天賦之初就註定了未來人生的一切。
而覺醒創造天賦的使者，因為其獨特性覺醒之初就已經被劃入最低七等的高層人地位。
一個原本平平無奇的家庭，若是出現了一位終焉使者，就能隨之雞犬升天。
這位災獸在覺醒之後就被劃分為一等終焉塵民，屬於終焉宇宙的最底層，為了生存開始想盡辦法修煉。
目的就是拼盡一切都想要進入終焉軍隊，只要能夠進入就能夠提升自己所在的階層。
普戾蒙知道冥界之王的強大，所以記憶投影的速度是以百倍速度迅速的快進著。
因為只是一個最低等的塵民，艾文和米歇爾看到了這個傢伙過去為了提升地位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
按照無盡次元常規世界的常識理念，稱這個災獸為小人都已經是誇獎。
不過不管是艾文還是米歇爾，都沒有評價這個災獸做的是對是錯。
因為這個災獸誕生之初做為最低等的終焉塵民，生來就有無數麻煩與問題困擾著他。
若是這個傢伙不拼盡一切，根本不可能擁有出頭之日的那天。
艾文和米歇爾看著這個終焉塵民憑藉智慧廢柴逆襲一般，從最低等的一等塵民一步步晉升。
花費一百八十年，用盡所有能用的手段，榨乾周圍所有的人脈，用得來的資源與時間，以及一次次與災獸的廝殺，提升到了一百級，從最低的一等晉升至四等，得到了終焉騎士階層的地位。
這也是艾文在眾多災獸之中，選中這個傢伙的原因所在，因為從等級來看。
這個傢伙已經是入侵神選宇宙的災獸當中位於頂尖的存在。
不過這位災獸本以為晉升四等後，處境應該能夠得到極大的改變。
因為他處於三等終焉戰士階層的時候，就無比羨慕四等騎士。
可是當他真的晉升，發現四等騎士的處境不過是在更低階層的面前，得到短暫的表面風光之外。
對於更高階層的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打罵的垃圾。
甚至四等騎士真正受到的壓力，比三等終焉戰士更多。
以往這些精英與貴族階層對於三等終焉戰士而言太過遙遠。
雖然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當中，但是彼此的世界完全處於一生都難以有交集的兩條線。
而四等終焉騎士則是能夠接觸到，真正的精英以及貴族階層。
四等終焉騎士面對這些，不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遠遠高於自身的精英與貴族階層。
那是時刻都需要提著腦袋過日子，一不小心得罪就可能性命不保。
這個災獸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四等終焉騎士，面對他們的時候性格極為的暴躁易怒。
因為他們也不過是表面風光，暗地裡時刻處於擔心受怕的憂慮當中。
不過這位災獸發現四等的地位還是不足的時候，心中渴望往更高的位置爬去。
既然四等的地位還是太低，那麼就一步步爬到更高。
可是直到災獸再度花費五十三年，忍辱負重付出了許多常人根本無法承受的代價，成為五等終焉騎士長，看到六等終焉王守如同一條狗一般在精英與貴族階層的面前搖尾乞憐。
同時得知終焉塵民的一生晉升的極限就是六等終焉王守，根本不可能成為七等終焉使者後。
「哈哈哈～原來真的是在覺醒天賦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一切。」
「即使我比某些終焉使者更強，我也不可能成為終焉使者。」
「這一切的規則到底是誰制定的？」
「不能爬到更高就不能知曉半分，這一切都是有人完全規劃好的。」
這個災獸在為了向上爬的時候，精神狀態本就不太正常，如今發現自己絞盡腦汁拼盡一切，也不可能突破覺醒之初決定地位的限制後，一邊大笑著自嘲。
心中希望往上攀爬處境就能夠得到改善的信念，在夜裡的家中自言自語中徹底崩塌，整個人也化作了瘋子。
陷入瘋癲的那一刻，這個災獸因為言語瘋瘋癲癲。
終於還是不小心觸犯了終焉使者。
一生總計238年拼搏得來的一切，被終焉使者一句話直接剝奪。
他也直接被遣送回出城之地，降生被定義為塵民送往的流放之地。
「一切都是假的，不要往上爬，當塵民就挺好的。」
「什麼？你問我為什麼當塵民挺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個災獸在流放之地成為了他人口中的老瘋子，每天念叨著當塵民就挺好。
艾文和米歇爾在觀察這個災獸的一生，最後變為老瘋子之後。
兩人通過這個老瘋子的視角，注意到終焉宇宙的終焉使者時不時會來觀察老瘋子。
發現老瘋子沒有談到一些隱秘言論後，二十多年過去都沒有管。
直到老瘋子251歲這年，老瘋子遇到了一個表情堅毅口中喊著，想要通過努力殺死災獸，改變家庭處境的八歲少年。
這個少年帶動了更多的少年與少女想要往上爬。
這讓老瘋子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瘋癲的精神恢復短暫的清醒。
「放棄你們不切實際的幻想，一切都是假的。」
「當好你們的塵民就挺好的，生活只要想著為填飽肚子奔波，然後正常結合繁衍子嗣，都比你們想著依靠自己拼搏來的實際。」
「什麼，你們不信？」
「哈哈哈～那你們看好了，我只給你們示範一次。」
「你們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老瘋子的意識短暫清醒，勸誡一群塵民少年少女的時候，發現言語根本無法勸動。
他的體內爆發出終焉之力，屬於四階騎士的終焉之鎧出現在身上。
雖然這些少年少女才八歲，對於這個的了解不深，可是他們都知道從四層開始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終焉之鎧。
老瘋子122級的恐怖氣息在流放之地得以展現。
這一刻流放之地無數唾棄過老瘋子的人，才真正意識到這個老瘋子根本不是塵民，而是被流放的終焉騎士。
「狗屁的終焉使者，狗屁的終焉使徒。」
「憑什麼生來就註定一切？」
「憑什麼老子拼盡一切，變得比你們當中的很多人現在都要強，卻因為覺醒天賦的那一刻劃分為塵民。」
「就得一輩子被你們壓在頭上，想要活著必須像一條狗一樣對比我還弱的人搖尾乞憐？」
「今日老子就要宰了你們這群，除了運氣其他一切都不如我的畜生！」
老瘋子爆發著無比恐怖的氣息，聲音響徹整個流放之地，一步一步踏上天穹。
老瘋子在流放之地無數人的注視下，殺向創造之城。
可是他還未攻入創造之城，攔截他的並不是所謂的七等終焉使者，更不是更高的存在。
而是跟老瘋子一樣從一等塵民，拼盡一切晉升的四等終焉騎士、五等終焉騎士長、六等終焉王守，以及大量不明所以但只想維護秩序與安寧的三等終焉戰士。
「哈哈哈～我就知道擋我的會是你們這群，只懂得搖尾乞憐的蠢貨。」
「上面的傢伙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只要一聲令下你們就會為他們拼命攔住一切試圖威脅到他們的人。」
老瘋子遇到這種情況並未意外，反而笑的越發肆意。
老瘋子的實力為122級，而擋住他的是更加強大的終焉王守。
因此老瘋子根本無法衝擊創造之城，就被重傷打暈帶走，丟入終焉牢籠。
「我說呢，怎麼災獸怎麼殺都殺不完。」
「原來災獸都是……吼。」
老瘋子在終焉之地受到某股力量的注射，傷勢開始恢復但是意識開始泯滅之前，徹底明悟了一切。
可是他的話語還未喊出，最後就變成了一隻樣貌醜陋但力量極為強大，象徵著災難的災獸口中發出了一聲咆哮。
在終焉牢籠之中瘋狂的撞擊囚籠，如同一個只懂得殺戮的野獸。
然後化為災獸的老瘋子，被放置到老瘋子拼搏一生的終焉戰場。
在這裡，老瘋子化作的災獸開始依靠本能的殺戮一切，而它殺戮的正是那些為了化解災獸入侵，拼死戰鬥的終焉族人。
這一刻天賦覺醒之際註定低等的終焉族人像是進入又一次輪迴。
而那些天賦覺醒更高被劃分為七等終焉使者的存在，全部都在幕後看著一切。
這一幕讓艾文還有米歇爾都不由陷入了沉默。
而下方上千位破曉女神，莫名感覺有些悲哀。
普戾蒙開始加速時間，雖然以老瘋子生前的能力，無法見識到終焉宇宙的秘密。
但是老瘋子化為災獸，最終可是降臨至這個神選次元，如今遇到了冥界之王偶然間被選中讀取記憶。
那麼這頭災獸能夠來此，肯定是有某個契機的。
而得到加速的心靈記憶投影，很快就過去了十三年時間。
老瘋子生前的戰力本就強橫為122級的終焉騎士長，化作災獸實力有了更高的提升。
依靠不斷破壞以及吞噬，災獸成為了138級恐怖災厄。
直到突如其來的一天，一位153級的存在，突然降臨終焉戰場這片土地。
施展轉移之力，將老瘋子以及大量災獸拖入次元通道之中。
災獸沒有什麼智慧，擁有的只是作為生物的廝殺以及吞噬的本能。
因此它們對於自身的所處的環境也沒有什麼要求，只要有東西可以破壞有東西可以吞噬就足夠了。
當無數災獸通在沉睡中甦醒，發現處於一條古怪的通道之中，災獸沒有去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本能的尋找出口，而通道的出口赫然是神選次元的宇宙，他們一降臨就本能的破壞眼前看到的一切。
神選之地也已經經受過靈氣復甦，最強者的實力相當不俗有120級。
雖然還是無法力敵災獸的入侵，但是憑藉科技的輔佐跟這群來自其他宇宙的災獸開始廝殺。
艾文和米歇爾通過老瘋子的視角，看到神選之地的反抗。
最初神選之地的強者，始終無法進入災獸爆發地點的腹地，所以神選之地的人類始終認為災獸也屬於這個宇宙，陷入了長達八百年的紛爭。
而神選宇宙次元的人類，也在逆境中瘋狂成長。
八百年間出現了至少上萬個挑戰逐漸突破至142級的老瘋子化作的滅世級災獸。
在一次次前赴後繼的挑戰中，他們終於暫時避退了老瘋子，踏入災獸爆發之初的腹地。
從那次被打退，老瘋子被人類認定為其他宇宙的入侵者。
本來神選宇宙即將進入反攻階段，可是這一天。
老瘋子化作的災獸在睡眠之中突然聽到了一道聲音。
「命運軌跡改變，耗盡一切誕生過無數天才，但終究還是沒能扭轉那次驚天之變。」
「罷了，是因為吾的存在將你們牽連進來，就讓吾為你們施加最後的祝福吧。」
那是一道充滿悲傷的女性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老瘋子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只是短暫甦醒搖頭晃腦的四處看了看之後，再度陷入沉睡恢復身體的狀態。
神選次元的無數人類因為在這八百年間死傷太多，歷史早已被掩蓋，語言都為此發生了轉變，所以基本都聽不懂這道聲音的意思。
可是艾文、米歇爾聽到這屬於神諭之地的語言，眼神一縮。
這一天老瘋子化作的災獸再度甦醒，看到了無數流星劃破天際，它感受到了一道道氣息瘋狂壯大。
老瘋子化作的災獸從此開始，常年開始受傷。
不過老瘋子化作的災獸擁有極強的恢復能力，而且求生意志極為頑強，所以屢屢受傷但每次都能得以逃脫。
而老瘋子遇到的人類強者，等級大多都是130多級，只有少數幾個跨入使徒境界的人類強者。
這一切都跟艾文釋放心眼感知到的一樣。
老瘋子四處逃竄廝殺吞噬掙扎求生，就像老瘋子化為災獸之前的人生一樣，在沒有瘋癲之前展現出來的拼盡一樣。
兩百多年過去，直至普戾蒙讀取的心靈記憶，陷入一團混沌迷霧根本無法看透。
「吾王記憶照耀到了您，已經陷入混沌。」
普戾蒙看向艾文開口說道，這也是在請示。
「看到這些已經足夠，你可以先行回去了。」
艾文聽到請示微微點頭，讓普戾蒙可以回冥界了。
普戾蒙的身形開始變得虛幻，短短几秒就消失在了艾文和米歇爾以及眾多破曉女神的眼前。
「現在我已經可以確認，太初之力的擁有者到底是誰。」
「只是她的權能，暫時還處於未知。」
「還有她的沉睡到底有沒有受到針對，也無法完全確定。」
「不過她口中的那次驚天之變，不出意外跟你有著莫大關聯。」
艾文隨手抹去了老瘋子化作的災獸的性命，一邊思索一邊轉向看著米歇爾，說出自身的發現。
「這些事情等回去之後再說。」
「既然看到了這個神選次元的過往，確認這些人類跟天使次元並不是站在對立面的存在。」
「那麼我就幫他們解決掉這些災獸吧。」
米歇爾知道艾文指的是什麼，不過這些事情涉及的隱秘層次較高，不適合當著太多人面前談論。
因此米歇爾決定先處理好神選次元的災獸，再跟艾文好好談一談
「你隨意。」
艾文聽聞對此也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的想法，不過也沒有幫忙的意思。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跟天使次元相連的神選次元，都算是大天使·米歇爾的地盤。
只是以前米歇爾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更不了解這個次元的情況。
「智慧大天使長·加百列、審判大天使·烏列爾、庇佑大天使·拉斐爾。」
「治癒大天使·雷米爾、月之大天使·沙利葉、復仇大天使大天使·拉貴爾。」
「聽從我的號召，降臨於此來見我。」
米歇爾知道艾文不幫忙後，也不廢話直接開始召喚天使次元的六位大天使。
伴隨著米歇爾的號召，「轟！轟！轟！」接連六道貫穿天地的光柱浮現。
天穹響起了戰爭號角的奏樂嗚的一聲長鳴，身穿聖潔白裙長有一對大天使翅膀的金髮美人，大天使·加百列隨著戰爭號角的吹響，從光柱中飛出。
在一條火焰聖光之柱當中，有著一頭白色短髮的審判大天使·烏列爾從中飛出。
在一條散發著藍白光芒孕育著無盡生命氣息的光柱當中，有著一頭黑色長髮的大天使·拉斐爾從中飛出。
在一條散發著無盡燦爛但不刺眼藍色光柱當中，一頭粉發樣貌氣質溫柔的雷米爾從中飛出
在一條散發著皎月光芒的光柱當中，一頭紫發的沙利葉從中飛出。
在一條散發著漆黑光芒的光柱之內，有著一頭紅髮雙馬尾的拉貴爾從中飛出。
六位大天使一起降臨，再加上大天使·米歇爾在場，可謂是七大天使齊聚。
這一幕讓下方四周的破曉女神，一個個都作出了閉目虔誠祈禱的手勢。
米歇爾攤開手掌六道潔白的光芒從手中孕育飛出，飛到六大天使的面前。
「關於這個次元的一些情況已經記錄在這裡面。」
「你們在探查洞悉之後，去解決掉那些災獸，暫時將這方次元的生物於苦難之中解救出來。」
「我還有事情要與冥界之王交流。」
米歇爾的聲音平靜且淡漠，囑咐著六大天使。
「是
六位大天使聽聞，全部都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艾文，感受到冥界之王真正的恐怖夠，應承了下來。
因為在她們的眼中，也看到了偉岸如同黑暗化身的恐怖黑影。
只是相較於其他大天使內心之中的忌憚與懼怕。
「艾文先生在其他次元的表現原來這麼霸道。」
「感謝艾文先生先前的寬容與體諒。」
雷米爾看著艾文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艾文先生，越發覺得在蘭特次元的時候，艾文對她已經足夠寬容與仁慈。
艾文聽到雷米爾的心聲，沒有在意。
「我們走吧。」
米歇爾安排好六位大天使解救神選次元的苦難之後，看向艾文開口說道。
艾文聞言點了點頭，身形融入虛無。
米歇爾化為一道光芒消散。
「在外面這麼高冷？」
「或者說這才是冥界之王隱藏在平常之下真正的本性？」
雷米爾看到艾文明明能夠讀她的心，卻根本沒有回應的意思，內心犯起了嘀咕。
不過如今艾文已經跟著米歇爾一同離開。距離太過遙遠，雷米爾的心聲並沒有傳入艾文的耳中。
「不愧是冥界之王，僅僅是釋放一些氣息就這麼強大。」
大天使長·加百列感知到米歇爾大人的氣息離去很遠之後，知道冥界之王必定是隨著米歇爾大人一同遠去之後，這才敢開口。
「你們是對的，當初是我太衝動。」
審判大天使·烏列爾此時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冥界之王真正的強大，想起當初艾文來天使次元要人，她還想讓米歇爾大人直接跟冥界開戰。
「如何跟冥界之王打交道，是米歇爾大人考慮的事情。」
「不是我們需要去考慮的。」
一頭紫發樣貌無比美麗的月之大天使·沙利葉，開口說道。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有打起來就是好事。」
庇佑大天使·拉斐爾輕聲說道。
「雷米爾，我現在才知道你在蘭特次元打探情報，到底頂了多大的壓力啊。」
紅髮雙馬尾的復仇大天使拉貴爾看向雷米爾。
「冥界之王的性格雖然霸道不講理，但不算特別無情。」
「只要遵守好他制定的規矩，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觸怒於他，他倒不會刻意為難我。」
雷米爾看到她們終於體會到自己最初前往蘭特次元遭遇的心情，內心莫名的感到寬心了許多。
面對艾文這個隨時都能宰了她的冥界之王，一開始雷米爾說壓力不大肯定是騙人的。
不過後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雷米爾發現艾文還是可以相處的，心中的壓力才漸漸退去。
現在她面對艾文還抱著尊敬的想法，但不會有什麼畏懼的情緒。
甚至雷米爾感覺在唯一超越者當中，艾文的性格可能已經是最講理且和善的，當然前提是遵守好規矩。
「先讀取記憶之光，了解情況然後開始處理事情吧。」
「不知米歇爾大人到底在跟冥界之王商討什麼事情。」
加百列此時不由想起當初與她交戰的第九鬼神·神官吉格。
加百列在六大天使當中，已經是屬於具備戰鬥權能的大天使。
可縱使是她面對神官·吉格，在戰鬥上也討不到多少好處，甚至可以說被壓制著打。
不過大天使本身也不是單打獨鬥的類型，她們的權能賦予了她們可以輕易為其他人施加祝福強化的能力。
六位大天使開始讀取米歇爾以自身記憶製作出來出來的記憶之光，很快就看到了米歇爾對於這個次元的所有了解。
「我原以為天使次元已經足夠扭曲，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還是要看對比。」
「真是悲哀的人生，哪有那麼多命中注定，不過是實力不足以跳出命運的框架。」
「不管是否悲哀，這些都是這是其他宇宙的事情，不過既然洞悉了災獸的真相，那麼就幫助他們解脫吧。」
「既是解救神選次元的苦難，也是解脫終焉次元的苦難，此舉甚好。」
「可悲又可憐的人啊。」
「分頭行動吧。」
六位大天使在讀取記憶後，也看到了老瘋子的一生。
一生跟災獸征戰努力往上爬，最後發現攔住他的不是自身的天賦，而是上層者定下的規則枷鎖。
哪怕老瘋子看穿了也無法掙脫這份枷鎖分毫，一生的命運都在被終焉使徒以及更高層的存在戲耍致死，甚至化為老瘋子生前無比痛恨的災獸。
六位大天使各自挑選一個方向開始飛去。
另一邊，米歇爾跟艾文已經一同回到天使次元的天使聖城。
「雖然我當初淨化其他使徒之際，並沒有刻意屠戮一切，甚至我竭力的庇護著其他人。」
「但是隨著我的實力越發強大，聖職者一脈也開始迅速發揚壯大。」
「那位太初之力的擁有者謀劃的一切，可能就在光明教會驅逐一切邪惡的情況下，被定性為邪惡導致死亡。」
「他們的力量源自於我，他們的所作所為自然也與我脫不開關係。」
「所以我不會為我犯下的過錯辨認，試圖將其定性為正確亦或者無奈之舉。」
米歇爾來到天使聖城的最深處，屬於他沉睡的地方，開口說道。
聖職者太過強大，根本不給其他修煉流派生存發展延續的空間。
這一趨勢造就了如今扭曲難以改變的現在。
「天使次元的過去、現在、未來都已經鑄成。」
「扭曲已成定局，即使你們想要讓下界的聖職者改修其他流派。」
「光明教會如今已經穩固的勢力，以及完全界定的地位之差，也會讓那些人如同飛蛾撲火般踏上聖潔之道。」
「即使一開始有人想要嘗試其他流派，也會在血粼粼的現實以及地位帶來的差別之下，重新調整方向踏上聖潔之道。」
「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所以我無意跟你辯論對與錯。」
「現在我想確認的是，入侵的外神到底是有意阻止那位太初之力擁有者的復甦，還是說無意間阻止的。」
艾文的身形從虛無之中踏出，出現在米歇爾的旁邊，緩緩說道。
為什麼說天使次元扭曲，必須依靠偉大意志的滔天偉力嘗試一下能否逆轉。
原因就在於此，聖潔之道確實是一條康莊大道能夠讓凡人一步步登上天使的晉升階梯。
可是天使次元幾千年歲月過去，孕育了無數人，聖潔之道的土壤也如此遼闊。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除了因為他送的歌蘭蒂婭前來天使次元，憑藉逆天的天賦突破至大天使以外。
天使次元內部並沒有自發誕生新的大天使。
因為天使次元過去以及未來誕生的人類，被保護的太好了，跟自己比較的對象也全部都是走同一條道路的人。
修煉之路無數，可是天使次元卻只能將道路定格在聖潔之道。
註定天使次元踏上修煉之道的人，無法跟踏上其他修煉之路的強者互相論證。
而且只要大天使·米歇爾一日不死，那麼天使次元光明教會的大勢，就是其他新興修煉流派以及勢力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擋的。
聖職者們平時也不會遇到多少敵人，即使出現了一些敵人，只要喊上其他同僚一舉碾壓過去，就可以輕鬆解決。
這樣就很難感受到來自外界的壓力，更多的是源自聖潔之道天賦上的壓力。
只是艾文曾跟歌蘭蒂婭還有凱賈，一同看過天使次元的下界。
雖說天使的信仰存在，可是這麼多年過來，下界有無數人的信念與信仰已經從虔誠變的麻木。
天使次元發生的各種讓歌蘭蒂婭看到無比憤怒，感覺應該被譴責的苦難以及墮落之舉。
在天使次元的出生的人眼中，一個個都已經習以為常。
這導致他們一旦有朝一日出人頭地，也會爭相效仿選擇墮落。
這就導致一些原本應該有優秀天賦之人，卻因為登上一些高位後，開始墮落，完全浪費了自身的天賦。
「根據侵蝕之鬼神·普戾蒙看到的心靈記憶來看。」
「神選次元並未出現過超越者的存在，擁有的只是源源不斷輸送過去災獸。」
「而災獸應該都是塵民所化，所以不管讀取多少個災獸的記憶，可能都無法窺探到更高層的存在。」
「所以我需要一些時間，親自去調查終焉次元超越者的事情。」
米歇爾直接攬下了調查後續的職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