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也只是面貌年輕而已,畢竟能夠修煉到金丹中期的境界,年歲都不算小。【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對於自身面貌的要求自然也不同。
見到蕭嶺做出的動作,年輕人悠然一笑。
也不見其人客氣,一屁股坐到以靈木製成的椅子上。
隨後端起身前酒杯,閉上眼放在鼻下細細聞了一遍,臉上滿是回味的表情。
「雖然效果趕不上那些頂級的靈酒,味道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本座在雲海城混跡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香味醇厚的靈酒。」
言罷將手中靈酒一飲而盡,良久之後對方才睜開眼睛滿是笑意。
「不錯,不錯!」
將視線放在蕭嶺身上,此人露出淡淡笑意。
「本座「忘憂君」,此間見過道友。」
「冒昧打擾,還望道友勿怪。」
「實在是道友的靈酒讓人側目不已,恰逢我又是那等好酒之人,故厚著臉皮前來一蹭。」
說著忘憂君身前靈光一閃,也是出現一壺散發著淡淡香味的靈酒。
將蕭嶺身前的酒杯倒滿,然後又將蕭嶺帶來的靈酒給自己倒上一杯。
濃烈的酒香味道瞬間在酒樓二層瀰漫開來,為此引起更多人的側目。
「道友也嘗嘗我帶來的好酒,即是好酒豈能獨享。」
見狀蕭嶺心中暗道,看來此人不是那等前來無事生非之人。
或許的確是被酒香引過來的嗜酒修士,至於有沒有其他心思現在還看不出來。
況且他剛入雲海城,想必也沒有人會來尋他麻煩。
此時忘憂君已經端起酒杯看向他,見狀蕭嶺也端起身前酒杯,相視一眼兩人一飲而盡。
與從赤月宗帶過來的靈酒不同,忘憂君的靈酒入口就像是一團熾烈的火焰一般。
這團火焰順著喉嚨往肚裡落去,最後在體內炸開化作異常精純的天地靈氣。
四肢百骸瞬間像是受到洗禮一般,通體舒暢精神昂揚。
「好酒!」
嘴裡忍不住發出一聲讚嘆,這酒比他的靈酒有過之而不及。
對方擁有這等好酒,卻還是過來以靈酒套近乎,此時蕭嶺對於忘憂君的目的已經起了疑心。
什麼品嘗不同風味這等說辭,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聽到蕭嶺口中讚嘆,忘憂君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道友應該是從其他海域而來,而且大概率不是平川以及嵐曲。」
「讓在下猜猜道友的來歷,日升?還是月落?」
「又或是更遠處的固始?」
蕭嶺聞言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自己具體來自哪裡。
隨之對著忘憂君抱了抱拳,蕭嶺雲淡風輕道:
「在下蕭嶺,初來天外雲海。」
「對於蠻獸襲擾一事頗為驚異,但我所在的海域卻未曾收到半點消息。」
「故才有此等疑惑,還望道友可以為在下解惑。」
說著話的同時蕭嶺見到扶光臉色微紅,且眼神悄無聲息偷瞄忘憂君。
心下一動,看來這位忘憂君在雲海城一定是大有名氣的存在。
而且在忘憂君說出自己的名字後,他明顯感覺看向這邊的目光更多。
之前還以為是靈酒之故,現在看來問題出在這位忘憂君身上才對。
此時一個想法突然從他腦海之中冒出,瞬間便讓他確定下來。
他需要和這位忘憂君好好交流一下,或許能夠得到一點意外之喜。
「要不我們換一個談話的地方?」
兩人竟然不約而同說出此話,愣了片刻隨即兩人俱都爽朗一笑。
「大善,道友隨在下來。」
「唔,小屁孩你也可以跟著過來。」
扶光原本黯然下去的眼神瞬間爆發一陣光彩,臉上的興奮神色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
忘憂君在前蕭嶺和扶光跟在其後,三人一同往酒樓三層過去。
店小二並未出來阻攔,顯然是知曉忘憂君其人。
也未曾攔下蕭嶺,且對於之前點上的靈食隻字不提。
當蕭嶺進入酒樓三層後,眼中景象倒是讓他詫異片刻。
酒樓裝飾異常精緻豪華,原本以為三層或許會更甚,但結果卻大大出乎蕭嶺意料。
三層看起來異常簡潔,與之樓下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在見到三層裝飾所用靈材後,蕭嶺又是一副恍然之色。
但他對於這些東西完全不感興趣,再過豪奢的裝飾在他眼中毫無用處。
忘憂君將他們二人帶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隨即點了些許靈食。
三層就坐的修士並不多,大都選擇靠窗位置且有一定距離。
放眼望去,雲海城造型各異的建築盡收眼底。
四座陣塔高聳矗立直衝雲霄,空中有鍛骨蠻修巡視,地上有雲海守城將鎮壓。
可他卻沒有見到遠處雲海城的百丈城牆,可見整個雲海城的龐大。
不愧為天外雲海五座主城之一,也只有人族才能建立這樣氣勢磅礴的城市。
三人落座之後,只聽忘憂君淡淡道:
「在月落甚至固始海域那等偏僻海域,竟然能夠出現道友這等後期靈修。」
「之前我還以為道友來自平川或者嵐曲哪個大勢力,結果道友卻是讓我驚訝萬分。」
正神遊物外的蕭嶺瞬間清醒過來,對方竟然能夠看出他金丹後期的境界?
難道忘憂君有什麼能夠看破他修為的手段?
想來倒也沒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修仙界探查手段多如牛毛。
且他的斂息術算不上什麼高深之法,被人看出來也很正常。
可惜他初至雲海城,對於此人手段更是了解不多,不然也不會如此被動。
點點頭算是承認自己修為,即便被看穿也沒有什麼影響,索性大方承認。
為了不讓忘憂君掌握主動,於是蕭嶺提前開口問道:
「道友說知曉答案,此時可否為在下解惑?」
原本忘憂君還想說點什麼,聞言只能先將這個問題回答再說。
「估計道友大概是從固始海域而來,也只有那些偏遠海域消息才會如此閉塞。」
「畢竟相隔百萬餘裏海域,若不是關切自身利益,這等消息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點而已。」
「其實在平川以及嵐曲,蠻獸襲擾天外雲海是大多數人都知道的事。」
「就是在日升或是月落海域,可能也有少數消息流傳。」
「而且蠻獸盡起攻擊天外雲海一事已過百餘年時間,早就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
「再加上這些年蠻獸襲擾雖然頻繁,卻都是小打小鬧,也未曾進攻過其他海域。」
「久而久之,這等消息也就泯然下去。」
「因此固始海域沒有收到消息,也算不上有多奇怪。」
「或許固始海域有人知曉,但覺得不管己事也就沒有拿出來談論。」
「道友不知,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聽完忘憂君的解釋,蕭嶺覺得還是有一定道理,或許是他想得太多疑心太重。
固始海域的確是離得太遠了,遠到只要沒有受到進攻,就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遠到上百年時間,都是固始海域自己在進行爭鬥,就連月落海域的勢力都沒有插足過來。
而且忘憂君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人只有在關切自身利益的時候,才會去關注其他事情。
從天池海深處湧出的蠻獸並未進攻其他海域,因此他們對於此事毫不在意也正常。
最多也就是將蠻獸攻擊天外雲海一事,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且他從固始海域一路過來,並未在其中任何一個海域停留。
就算同行也是搭乘一些跨海域的商盟船隊,並且往往都是處於獨身狀態。
所以沒有得到消息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問題只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而已。
心中疑惑釋去,蕭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警惕心讓他以為這其中有什麼問題,結果一切只是他多慮而已。
不過當時聽到扶光談起蠻獸進攻天外雲海的時間,他腦海中曾經瞬間閃過一道念頭。
這道念頭好似與蠻獸為何進攻天外雲海有關,但總是抓不住那個點,直到現在依然如此。
對此蕭嶺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暫時放棄,或許以後見到某種東西才能夠想起。
看樣子現在只需從忘憂君口中,得知使用傳送陣的方法就行。
只要得知天外雲海的具體要求,屆時他也可以提早做準備。
就在蕭嶺思緒之時,忘憂君的聲音讓他心神一震,但面上卻不露聲色。
只見忘憂君臉上露出淡淡笑意,隨後抬手一道隔音禁制升起,將他們兩人籠罩在內。
「道友可是想通過扶搖城的超遠程傳送法陣,然後去南境渡劫?」
蕭嶺雖然心中驚異,面上卻是平靜一片,隨即反問道:
「哦,忘憂君何出此言?」
「道友是如何看出在下想要去到南境?」
忘憂君聞言笑了笑,隨後其身上有氣息一閃而過。
「因為在下也想去南境,也正在尋求志同道合之人一同前往。」
「可惜好幾年時間,都未曾尋到一位可以同行的道友,在下幾乎都有放棄之心準備獨身上路。」
「但蕭道友的來臨當真是讓在下眼前一亮,因此才會貿然上前打擾還望勿怪」
原本平靜的蕭嶺瞳孔微縮,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了忘憂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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