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覺得小女孩生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蕭嶺還是決定過去看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女孩說不定與巨靈匠宗有關係,他就跑這一趟也無所謂。
若是小女孩還活著,那便讓陸極雨派人過來將人接回去,對於那些剛進入赤月宗的人來說肯定有不一樣的感覺。
這些海匪顯然是得到某些人的消息,所以才會擋在去往固始海域的主要航道之上。
也不知有多少巨靈匠宗的弟子喪生其中?
老牛調轉方向,全力奔襲之下妖風四起,與之前相比不知速度快了幾許。
大概半日時間,老牛便馱著他返回之前的那座小島。
小島為附近上萬裏海域唯一的停靠點,也是去往固始海域的主要航道。
從月落海域深處過來的船隊,基本上都會從此經過。
所以附近便是最佳的伏擊位置,海匪只需等著那些獵物上門便是。
除非那些船隊從航道之外繞道過去,這樣才能躲過海匪的伏擊。
但這其中的風險同樣不小,航道外的水域少有船隊踏足,其中處於妖丹境界的蠻獸很多。
而且一旦受到蠻獸襲擊,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多蠻獸蜂擁而至,甚至比海匪還要恐怖。
所以除非是萬不得已,所有船隊都會按照正常航道前行。
懸在離島嶼還有一定位置的海面之上,蕭嶺將自己的神識盡數釋放出去。
接近兩千里範圍的海域瞬間出現在他神識之中,很快他便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收起老牛,隨後身影一閃化作水霧當即消失不見。
此時在距離小島去往固始海域千里之外的水域,正有一場殺戮在進行。
懸在海面上的樓船搖搖欲墜,隨處可以聽見的哭喊聲落入耳中。
且海面上漂浮著數十具已然失去氣息的屍體,鮮血染紅附近一片。
有搬血蠻修帶頭衝擊一艘高大的樓船,想要衝破防禦進入其中。
其他幾艘樓船也面臨著海匪的衝擊,一切看起來都處於最危險的境地。
而樓船之上也有修士組織起來以做抵抗,雙方你來我往搶奪樓船。
半空中正有數位鍛骨修士正在戰鬥,仔細看去卻是三名鍛骨蠻修正在圍攻一人。
另外還有幾位鍛骨中期修士正在混戰,場面一時間顯得異常混亂。
被圍攻者是一名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人,修為在鍛骨後期,按理說應該是承受不了三名同級修士的全力圍攻。
但被圍攻者身上穿著上好的防禦護甲,靈光閃爍下每次都能抵消敵人的大部分攻擊。
不過護甲上的靈光逐漸暗淡,只要護甲損壞,此人離死估計也就不遠了。
此時青衫男人臉色蒼白,眼神不斷朝著被海匪圍攻的方向看去,心中異常著急。
樓船上還有他的家眷在內,若是被海匪攻破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他已經發出求救訊息,但他如何還能撐到救援到達的那個時候?
這裡的海匪為何會如此囂張?
難道行進這條航道的眾多商盟,沒有對航道進行過清剿?
早知如此,就不該冒險去往固始海域。
即便師兄說的那個宗門再好,也不該貿然前去才是。
若是現在還待在巨靈匠宗內,說不定情況也沒有那麼糟。
好不容易才躲過眾多勢力追擊,以為會一帆風順到達目的地。
結果眼見就要駛離月落海域,現在又遇到強大海匪,他的運氣還真是一言難盡。
可已經有師兄弟順利到達,他們都沒有遇到海匪,為何到他這裡就會遇到這樣的事?
莫非是提前過去的原因?
還是日升海域的亂象,已經影響到這邊?
而且這些人看起來哪裡像是海匪?
就連一些中層勢力的整體實力都趕不上這些海匪,是不是真的海匪還難說。
聽著耳中傳來的聲音,青衫男人心中心急如焚。
硬是承受一擊之後順勢跳出包圍,只見此人大吼一聲。
「都停手!」
混亂的殺戮在這一聲之下隨之停止,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此人身上。
樓船上正拼命抵抗的眾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們要撐不住了。
亂戰的數名鍛骨修士隨之分開,隨後形成兩個隊伍相互對峙。
只聽青衫男人深吸一口氣,隨後輕聲說道:
「幾位道友若是放我等一條生路,我等願意交出身上所有修煉資源。」
「而且我等是固始海域赤月宗修士,望諸位道友給赤月宗一個面子。」
「在下可以發誓,只要諸位道友放過我等,我等絕對不會尋人報復。」
青衫男人說得無比鄭重,且將赤月宗拉出來做擋箭牌。
這裡距離固始海域範圍不遠,說不定這些人聽過赤月宗的威名,眼下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報赤月宗的名字,總比報巨靈匠宗要好。
果然,在聽到赤月宗的名字後,那些海匪的臉色有了明顯變化。
赤月宗雖然遠在固始海域,但這些年有關於赤月宗的不少消息傳過來。
一宗兩名煉魄修士存在的宗門,怕是整個月落海域都難以找到與之對抗的勢力。
而且也沒有人願意去招惹這樣的宗門,那樣與尋死沒有區別。
他們竟然截殺了赤月宗的船隊?
淡淡的恐慌隨即在所有海匪心中滋生,就連腳下步伐都由此變得略顯凌亂起來。
要是他們真的是海匪那就算了,但
而幾名為首的海匪更是眉頭緊皺,相視一眼隨即私下傳音起來。
見到赤月宗的名頭竟然如此好使,青衫男人眼中一亮,一股劫後逢生的感覺湧上心頭。
看樣子總算是不用死在這裡,對此哪怕是被劫掠一空也無所謂了。
就在青衫男人慶幸之時,只聽懸在半空的一名鍛骨後期海匪厲喝道:
「爾等怎麼可能是赤月宗的船隊?」
「赤月宗船隊都有特定的標識,這個船隊哪裡有什麼標識存在。」
「爾等膽敢冒充赤月宗修士,其心可誅!」
「待本座殺光爾等,為赤月宗除去汝等禍害。」
正在慶幸的青衫男人聞言瞳孔巨震,一股絕望隨之湧上心頭,嘴裡喃喃自語。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海匪頭目言罷,身形一閃就要直接動手,不給青衫男人任何反駁的機會。
就在此時,虛空有一道氣息出現,隨後一名古稀老者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
強行將心中怒意壓下去,海匪頭目看向來人。
「汝是何人?」
他見過此人,數天時間以前他上島的時候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
當初在另外一處他們伏擊船隊的海域,此人也出現過。
而且對方以靈修的身份,接二連三出現在他面前,倒是讓他一時間不敢妄動。
來人正是趕過來的蕭嶺,沒有回答海匪的問題,反而是看向青衫男人。
「你們是從巨靈匠宗過來?」
青衫男人此時心中滿是絕望,而言也沒有多大反應,只是隨意點了點頭。
「誰讓你們去赤月宗的?」
聽到此話,青衫男人眼中陡然閃過一道亮光,一個想法不由自主出現在他腦海里。
莫非這是赤月宗過來的援兵?
想到這裡,青衫男人滿心興奮,快速說道:
「是徐震師兄,是他讓我去往赤月宗的。」
「道友是不是赤月宗過來救援我等的,還有沒有其他道友過來?」
「這些海匪窮凶極惡,若是道友一人怕是難以拿下對方。」
與場上青衫男人的興奮不同,海匪一方的臉色卻是沉了下去。
從對方話里的意思來看,對方怕真是赤月宗的人。
一名赤月宗的靈修!
是就此退去,還是?
眼中神色變換不停,海匪幾人暗中交換目光。
聽到青衫男人的話,蕭嶺緩緩點了點頭,徐震正是當初加入赤月宗的三名巨靈匠宗修士之一。
看來這個拖家帶口的蠻修,應該是受到徐震邀請前去的赤月宗,不過運氣不好被攔在此處。
隨後將目光放在海匪頭目身上,淡聲問道:
「那天本座見到你抓住一名小女孩,她是否還活著?」
蕭嶺的口氣讓他很是不喜,若他是真的海匪怕是不管不顧就將此人擊殺,可惜他不是。
而且擊殺此人的風險太大,若是被其逃走,屆時問題就大了。
指向他們的線索不少,想要查的話一定能夠查到。
到時候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他們對上赤月宗,反倒是會落井下石。
於是壓著心中怒火,寒聲道:
「死了!」
「既然你們是赤月宗的修士,那麼本座就放你們一碼,快點滾!」
聽到「死了」二字,蕭嶺心中微嘆,心中升起一種複雜的感覺。
「既然死了,那麼你們也去吧!」
話音落下,海面一道擎天巨手隨之升起,在幾名鍛骨修士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瞬間一把抓住。
「砰!」
一聲輕響傳來,幾名鍛骨修士隨即化作一團血霧飄散虛空。
在所有人瞠目結舌之中,數道劍鳴之聲隨即響起。
瞬間形成的劍陣將所有海匪都籠罩在內,頭頂五柄劍器隨之落下。
在場上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場上海匪已經被盡數屠戮一空,哪怕是那些搬血蠻修都未曾存活。
只余海匪頭目雙股顫顫,神魂皆失站在原地。
只見其嘴角緩緩蠕動,像是想要說點什麼。
而青衫男人雙眼失神看著場中情況,嘴裡不由得冒出兩個字。
「蕭嶺!」
蕭嶺留下海匪頭目,只是為了再問一句。
「那個小女孩還有沒有活著?」
海匪頭目此時猶如從噩夢中驚醒,奮力大聲喊道:
「活著,活著!」
「她還在千里之外的島上活著,求大長老饒我一命!」
海匪頭目說著身形瞬間消失,竟是想要逃離。
在見到劍陣之時,他總算是知道來人是誰。
赤月宗大長老蕭嶺!
嘴裡叫著吾命休矣,海匪頭目亡命奔逃。
途中只聽一聲雷鳴傳來,隨後眼前便陷入黑暗之中。
懸在虛空的蕭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還好,結果還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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