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當真是天要亡我許家?」
許清寒如今滿臉絕望。
因為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後有著一股恐怖的能量傳來。
她雖然是天之驕女,但也僅僅是神通境三重天罷了,而且一直在躲避陰冥殿的追殺,如今更是被從南荒一路追殺至萬妖森,體內的靈力早已所剩無幾。
而那疤臉男子則是通玄九重天巔峰,並且在同境界之中也不是弱者,其實力遠遠不是如今的許清寒所能抵禦得了的。
「既然天要我死,我偏不死!」
「天要亡我,那我便逆了這天!」
許清寒知道自己此刻可能真的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只有搏命才有那麼一絲絲奇蹟,隨後她毫不猶豫,直接燃燒起自己的本源,體內的氣息瞬間暴漲。
燃燒本源,輕則本源受損,潛力耗盡,境界停滯不前。
重則經脈寸斷,淪為一介廢人。
就算僥倖逃脫,許清寒此生也再也沒有朝陰冥殿復仇的希望。
然而,就在許輕寒燃燒本源,打算進行最後一搏的時候。
空間突然顫抖,仿佛無數的時空重疊,在許清寒面前則是突然出現一道白衣身影,其渾身被仙光交織,道韻升騰,彰顯出無法言語的玄妙氣息。
最引人矚目的還是白衣身影的臉上戴著一塊紫色的面具,宛如無上天帝,主宰眾生,掌控萬道,尊貴至極。
楊安此刻遵循著心中的感應,面色古怪地看著自己面帶不甘,怨恨,憤怒,堅毅的身穿淡青色長裙的少女。
少女此刻顯得極為狼狽,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眼眶血絲蔓延,臉頰上的淚痕清晰可見,甚至原本如瀑般的青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這是伴隨著本源的燃燒,生命力也出現了流失。
許清雪一臉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楊安,內心之中則是升起無盡的絕望。
而此刻的疤臉大漢也是突然停下追逐,一臉警惕地打量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戴著紫色面具的神秘人,心中暗自道。
「戴著面具?莫非是地府的強者?」
自從地府一日覆滅金翅大鵬一族,如今的地府之威名在神荒道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地府成員行動都是戴著面具,哪怕是最為低級的戴著黑色面具的成員,都是生死境的大能。
伴隨著地府名聲的遠揚,眾多勢力也對地府做出了詳細的情報工作。
地府成員有著三種面具。
黑色,銀色,金色。
疤臉大漢自然也對地府最為基本的情報有所了解。
但是卻從未有過戴著紫色面具的存在。
不過戴著什麼面具都無所謂。
自從這個神秘存在直接從空間中走出,疤臉大漢便知道自己絕非這個神秘強者的對手。
可是許清寒又代表著道兵和天階極品功法,他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於是.
「這位前輩,此女乃是我陰冥殿所通緝之人,許家餘孽,許清寒」
「還望前輩能將此女交給我,陰冥殿定當重謝前輩」
疤臉大漢有些忐忑道。
若是被人知道他冒充陰冥殿之人,絕對會死!
陰冥殿雖然是魔道勢力,百無禁忌,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加入的。
同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冒充的。
「陰冥殿?」
楊安覺得有些可笑,若真是陰冥殿之人,此刻絕對會毫不猶豫直接調頭就走。
好仔作為二十四宮之一,總不會連紫色面具都不知道代表著什麼。
六案功曹一直都是負責珍寶閣的交易,功曹六部的曹主雖然神秘,但是其也是偶爾出現在各大勢力的面前,他們所戴著的便是紫色面具。
那些頂尖勢力對於自己的弟子肯定有所叮囑。
但是頂尖勢力之外,恐怕是被封鎖一部分信息。
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地府能順利發展,功曹六部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最弱,按照各大勢力推測,功曹六部的曹主甚至都是地府的年輕一代。
能給地府發展過程中找點麻煩,其餘勢力也是喜聞樂見的。
但是疤臉男子顯然沒有聽出楊安的話外之意,只是感到楊安似有些疑惑,內心暗自竊喜。
「對,陰冥殿乃是神荒道域的二十四宮之一,有著聖人坐鎮」
「此女便是陰燭少殿主點名所要之人」
「而陰燭.」
就在疤臉男子還在滔滔不絕解釋陰冥殿的強大的時候,一道寒意刺骨的通天巨劍直接貫穿疤臉男子。
此刻的疤臉男子眼中還帶著一絲驚愕和不解,但是卻無人給他解答。
「陰冥殿,少殿主陰燭」
楊安此刻也知道面前的少女為何如此悽慘,甚至為何會心血來潮。
若是不出他所料,自己面前的少女恐怕又是一位大氣運之人,只不過是比較倒霉的那一種大氣運之人。
而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冥冥之中修改了一些定數,導致了這氣運之女的生命軌跡發生了一點變化。
這少女.不簡單啊。
要知道哪怕是金色潛力的天命之子,也無法讓楊安產生心血來潮的反應。
望著站在自己的倔強少女,楊安淡然開口。
「本座並無惡意,你乃身負大氣運之人,命不該絕」
「若是你想要改變自身的命運,可前來參加我天地拍賣場的氣運拍賣,這裡有能幫你改變自身命運的物品,甚至是報仇雪恨」
「十日之後我天地商會將會在萬妖森再度舉辦一場大型的拍賣會」
楊安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將許清寒招入地府。
在他看來許清寒的狀態實在是太過於古怪了,一個最低是金色潛力的氣運之子,居然沒有絲毫特殊的地方,甚至若不是他出手,可能就直接交代在這了。
萬一是個獻祭流的氣運之女,那楊安真的會裂開。
不過他還是給了許清寒一個機會。
「謝前輩救命之恩」
許清寒也反應過來,恐怕這個戴著紫色神秘面具之人乃是地府當中的神秘存在,當即便遙身感謝道。
楊安點了點頭之後伸手一點,兩道流光飛奔向許清寒。
一道流光直接進入許清寒體內,而另一道流光則是化作一道請帖,擺放在許清寒的掌心。
做完這一切的楊安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獨自一人愣神的許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