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陽光烈烈地照在宮廷的琉璃瓦上。我蘇白蔫頭耷腦地在宮中那窄窄的小徑上磨蹭著,心裡頭那股子不甘和嫉妒像火一樣燒著。
遠遠的,就瞅見柳妃的寢宮前人來人往亂鬨鬨的。一群宮女太監跟沒頭的蒼蠅似的忙進忙出,手裡頭捧著的儘是些稀罕的珠寶綢緞。
我緊走幾步湊過去瞧,只見柳妃被一群宮女圍在當中。她穿著一身粉色的綾羅裙,那裙擺上繡的牡丹活靈活現的。
她那小細腰被根絲帶鬆鬆地繫著,身子扭扭的,看著就婀娜。頭上戴的金步搖隨著她晃腦袋,一閃一閃的亮得晃眼。
柳妃撇著嘴,拿腔拿調地說:「都仔細著點,可別磕了碰了這些寶貝。」
旁邊一個小宮女趕忙點頭哈腰:「娘娘您就放心吧,誰敢不小心吶。」
柳妃哼了一聲,抬手扶了扶頭上的金步搖:「這宮裡啊,就得靠皇上的恩寵,不然啥都不是。」
另一個宮女滿臉堆笑:「娘娘您這天生的富貴命,皇上能不寵著您嘛。」
柳妃白了她一眼:「就你嘴甜,會哄本宮開心。」
我在一旁瞧著,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嘟囔:「不就是會討皇上歡心,有啥了不起的。」
柳妃聽見了,轉過頭來,瞪著我:「喲,這不是蘇白嘛,在這酸什麼呢?」
我咬著嘴唇,不敢吭聲。
柳妃冷笑一聲:「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這輩子也別想有本宮這福氣。」
「柳妃娘娘,這是皇上新賞的翡翠鐲子,可真是世間罕有的寶貝啊。」
一個宮女討好地說道。
柳妃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風拂面,「替本宮多謝皇上的恩典。」
只見她眉眼彎彎,嘴角上揚,那一雙眼睛猶如彎彎的月牙兒,透著一股子媚勁兒。
她頭上的金飾隨著這一笑輕輕晃動,發出細碎的聲響。那白皙的臉蛋兒上,兩團紅暈像是剛塗上去的胭脂,又嬌又俏。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我那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牙齒咬得咯咯響,心裡頭把這柳妃罵了個千遍萬遍。
「喲,這不是蘇妃嗎?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柳妃瞧見了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微微仰起頭,下巴抬得高高的,那眼神兒就像在看一隻可憐的小貓小狗。
我強忍著心中的不快,福了福身,「妹妹來給姐姐請安。」
柳妃輕輕抬手,「起來吧,姐姐我如今可是忙得很,怕是招待不周。」
說這話的時候,她撇了撇嘴,臉上滿是不屑,隨後還翻了個白眼。
說罷,她轉身走進寢宮,那步子邁得又輕又快,像是生怕我跟丟了似的。
宮女們也緊隨其後,一個個低眉順眼的。我咬了咬嘴唇,跟著走了進去。
寢宮內,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柳妃坐在榻上,慵懶地靠在靠枕上,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榻邊,手指還不停地打著節拍。
「蘇妃,你瞧,皇上對我可真是寵愛有加。」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那些寶貝,臉上的得意勁兒都快溢出來了。
我擠出一絲笑容,「姐姐福氣好,妹妹羨慕得緊。」我這心裡頭雖然恨得要命,可臉上還得裝出一副討好的樣子,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正說著,皇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愛妃,朕來了。」
柳妃連忙起身,迎了上去,那速度快得就像一陣風。她一下子撲到皇帝懷裡,嬌嗔地說道:「皇上,您可來了,臣妾都等您好久了。」
她那聲音嗲嗲的,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皇帝笑著將柳妃攬入懷中,「朕一有空就來看你了。」皇帝看著柳妃的眼神,那叫一個溫柔,仿佛這世上就只有她一個人似的。
我站在一旁,如同一個多餘的人。我低著頭,眼睛都不敢抬一下,就這麼傻傻地站著,心裡頭又羞又惱。
「皇上,蘇妃妹妹也在呢。」柳妃嬌聲說道。
皇帝看了我一眼,「嗯。」
那眼神冷漠至極,仿佛我是個陌生人。
「皇上,臣妾新學了一支舞,想跳給您看。」柳妃嬌聲說道,只見她扭著腰肢,身子似蛇一般輕輕扭動,眼神里滿是勾人的媚意,那朱唇輕啟,聲音甜得能滴出蜜來。
皇帝眼中滿是期待,「好,愛妃快跳。」皇帝這會子眼睛都亮了,直勾勾地盯著柳妃,就差沒流口水。
柳妃微微一笑,雙手輕輕一擺,那裙擺如同花朵綻放開來。她輕抬玉足,腳尖點地,整個人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飛了起來。
那腰肢扭動得愈發厲害,像是沒有骨頭似的。一頭烏髮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擺動,頭上的珠翠也跟著叮噹作響。
皇帝看得目不轉睛,連連稱讚:「好,好啊,愛妃這舞跳得真妙!」說著,還忍不住拍起了手。
我在一旁,心中酸澀不已,緊咬著嘴唇,雙手在袖子裡攥成了拳頭。
跳完舞,柳妃又湊到皇帝跟前,嬌滴滴地說道:「皇上,您覺得臣妾跳得可好?」
皇帝笑著攬過她的腰,「愛妃這舞,堪稱天下無雙。」柳妃咯咯直笑,又開始與皇帝談笑風生,我在邊上干站著,幾次想插話,可他們壓根不理我。
「皇上,臣妾想吃御膳房新做的點心。」柳妃撒著嬌,那聲音嗲得讓人骨頭都酥了。
皇帝立刻吩咐太監去取,「快去,快去,可別餓著朕的愛妃。」
不一會兒,點心端了上來,柳妃拿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小口,然後含情脈脈地看著皇帝,「皇上,臣妾餵您吃。」
皇帝張開嘴,一臉的滿足,「愛妃餵的就是香。」
我實在看不下去,氣呼呼地說道:「皇上,臣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皇帝擺擺手,「去吧。」連頭都沒抬一下。
走在回宮的路上,我越想越氣,腳步也越來越快。「憑什麼柳妃能如此得寵?
我蘇白哪點比不上她?論樣貌,我也不差,論才情,我也不比她少。」
我嘴裡嘟囔著,臉氣得通紅。
回到寢宮,我一進門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掃到地上,「嘩啦」一聲,茶杯碎了一地。
「娘娘,您消消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小翠在一旁勸道。
我瞪著她,「都是沒用的東西,連個主意都想不出來。」我隨手又抄起一個花瓶砸了過去。
小翠嚇得趕緊往後退,「娘娘,您別發火,氣大傷身啊。」
我指著她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就知道說這些沒用的話。」
小翠不敢吭聲,低著頭站在一旁。
過了幾日,宮中舉行賞花宴。柳妃在宴會上出盡了風頭,皇帝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
我坐在一旁,無人理會。
那邊柳妃被一群妃子簇擁著,好不熱鬧。「柳妃娘娘,您這頭上的髮飾真好看。」
一個妃子滿臉堆笑,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柳妃得意地笑了笑,下巴微微揚起,「這是皇上賞的。」說罷,還伸手輕輕摸了摸那髮飾,眼神里透著一股子炫耀勁兒。
眾人又是一陣誇讚,這個說:「柳妃娘娘您真是好福氣,能得皇上這般恩寵。」
那個道:「可不是嘛,娘娘您這穿戴,哪一樣不是頂尖兒的好東西。」
我在一旁瞧著,心中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嘴上雖這麼嘟囔,可心裡到底是酸溜溜的。
宴會結束後,我瞧著柳妃一個人往僻靜處去了,便鬼使神差地悄悄跟在她身後。
只見她走進了一處偏僻的宮殿,那步子邁得又急又輕。我趕緊躲在一根粗柱子後面,大氣兒都不敢出。
就聽見柳妃壓低了聲音說:「那事兒可不能出岔子,你給我上點兒心。」
太監忙不迭地應著:「娘娘,您放心,小的一定把事情辦好。」那太監弓著腰,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柳妃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塞到太監手裡,「辦好了,有你的好處。」
我心裡頭那個好奇啊,恨不得馬上衝出去問問他們到底在謀劃啥。正琢磨著呢,柳妃一轉身要走出來。
我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趕緊往柱子後面又縮了縮,把身子藏得嚴嚴實實的。
等柳妃走遠了,我才從柱子後面探出頭來,心裡頭滿是疑惑。這一路上,我都在尋思著,這柳妃和太監到底在搞啥名堂?
回到寢宮,我一直在想柳妃和太監的事,覺得這或許是個機會。
彈幕:
1.這柳妃也太囂張了,蘇妃加油干翻她!
2.哼,不就是會跳舞會撒嬌嘛,蘇妃彆氣餒!
3.感覺柳妃和太監有貓膩,蘇妃快抓住機會啊!
4.皇上這眼光咋回事,蘇妃明明也很好啊!
5.柳妃你等著,遲早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