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貓著腰,悄悄鑽進敵軍營帳,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謹慎地掃過四周。
這營帳雖說布置得簡單,可也還算規整,角落裡胡亂堆著些兵器,那冷冰冰的刃口在昏暗的光線下,透出一股子讓人脊背發涼的寒意。
只見那敵軍首領五大三粗的,滿臉橫肉,正跟幾個將領圍坐一塊兒,商量著戰事。
那首領扯著嗓子,粗聲粗氣地嚷著:「此次跟那皇帝對戰,老子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說話間,他滿臉的鬍鬚隨著嘴巴一張一合不停地抖動著,像炸開的毛刷子。
一個將領眉頭擰成了麻花,憂心忡忡地問道:「首領,咱們的糧草還能撐多久?」
首領鼻子裡哼了一聲,把手裡的酒碗重重一摔,大聲回道:「撐個半月不成問題!
只要咱們守住這防線,拖也能把他們拖死!」
我在一旁佯裝無意地慢慢靠近,耳朵豎得跟兔子似的,一絲一毫都不敢放過他們說的話。
聽到這兒,心裡不由得一緊,暗暗叫苦:這可咋整,半月?這可對皇帝大大的不利!
這時,一個小兵端著酒水走進來,我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接過,「我來,你下去吧。」
小兵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滿是不解和猜疑,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便退了出去。
我端著酒水走到桌前,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一絲討好的笑,腰彎得像煮熟的大蝦,「首領,各位將軍,喝酒。」
首領斜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能把人給颳了一層皮,「你這小子,倒是會來事兒。」
我放下酒水,腦袋耷拉著,故意做出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眼睛不敢直視他們,兩隻手不停地搓著衣角,「首領,小的在這營中,也想盡份力。」
首領大笑起來,笑聲震得營帳都嗡嗡響,「你能有什麼本事?」
我趕忙說道,聲音都有些發顫:「首領,小的對這周邊地形熟悉,或許能為大軍帶路。」
首領眼睛眯了眯,那目光像鷹隼一般,仿佛要把我看穿,「哦?你且說來聽聽。」
我心中暗喜,可臉上卻裝作緊張得要命,額頭都冒出了汗珠,說話也結結巴巴的:「首領,這東邊有一處山谷,地勢險要,若是咱們在此設伏……」
還沒等我說完,一個將領「啪」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我吼道:「胡說!
那山谷道路狹窄,若是被敵軍反包圍,咱們可就危險了。」這將領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的橫肉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我急忙搖頭,就像個撥浪鼓似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將軍,小的絕無胡說。
咱們可以先佯裝敗退,引敵軍入谷,然後咱們在谷口安排好弓箭手,谷頂準備好滾石,等敵軍進了谷,咱們就來個關門打狗,讓他們有來無回。」
另一個將領捋了捋鬍子,皺著眉頭說道:「這法子聽著倒是有點意思,可萬一敵軍不上當,咱們可就白忙活一場。」
我連忙說道:「將軍,咱們可以多派些探子,密切留意敵軍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有追擊的跡象,咱們就按照計劃行事。」
首領聽著我們的爭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端起酒碗,猛灌了一口,「都別吵了!」
營帳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首領。
我心裡像揣了個小兔子,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首領會作何決定。
首領摸著下巴,沉思片刻,「嗯,倒是可以考慮。」
我見首領有些心動,又接著說道:「還有,這南邊有一條小道,可直通敵軍後方。」
「真有此事?」首領目光緊緊盯著我,那眼神像把錐子,要把我給扎透嘍。
我重重地點頭,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小的不敢撒謊。」
「好,若是你說的屬實,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首領說道,他一隻手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我連忙謝恩,腰彎得像只大蝦,臉上堆著笑,「謝首領,謝首領。」可心裡頭卻在盤算著如何將這消息傳遞給皇帝。
我尋思著,這事兒可千萬不能露了馬腳,不然腦袋就得搬家。
到了晚上,我趁著守衛換班的間隙,偷偷溜出營帳。剛邁出營帳,我就像只貓似的,弓著身子,輕手輕腳。
可沒走幾步,就聽到一聲厲喝:「誰在那!」
我心頭一驚,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臉上擠出討好的笑,「是我,出來解個手。」
那守衛走上前來,歪著腦袋,瞪著一雙牛眼上下打量著我。這守衛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的絡腮鬍子,跟個黑煞神似的。
「快去快回!」
我點頭哈腰,「是是是。」說完,我等那守衛轉身走了幾步,這才又邁開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等守衛走遠,我繼續朝著約定的地點走去。一路上,我眼睛不停地四處瞟,耳朵豎得跟兔子似的,就怕再有啥動靜。
那裡有一棵老槐樹,這老槐樹得有好幾個人合抱那麼粗,枝丫橫七豎八的,像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我在樹下的石頭縫裡藏了一張紙條。
正當我伸手去拿紙條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我手一抖,紙條掉落在地。
「什麼人!」一個聲音響起,這聲音粗得跟破鑼似的。
我回頭一看,只見兩個敵軍士兵正朝著我走來。這倆士兵一個長得又高又瘦,跟麻杆似的,另一個矮胖矮胖,活像個冬瓜。
「我……我迷路了。」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迷路?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定有問題!」其中一個士兵說著,瞪大了眼珠子,那眼睛珠子跟銅鈴似的,腮幫子鼓著,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抓我。
我連忙後退,兩條腿直打哆嗦,「兩位大哥,饒命啊!我真是冤枉的,我就是個糊塗蛋,不小心迷了路。」
說話間,我雙手合十,一個勁兒地朝著他們作揖。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地上的紙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趁著他們不注意,我悄悄抬起腳,猛地將紙條踢進旁邊的草叢裡。
「跟我們回去,讓首領發落!」另一個士兵粗聲粗氣地吼道,那嗓門兒大得能把房頂掀翻。
說著,他就像拎小雞子似的,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拽著我就走。
回到營帳,首領正坐在那裡,臉色陰沉得跟鍋底似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兩隻眼睛射出冷冷的光。
「說!你到底在幹什麼?」首領怒喝道,那聲音震得營帳都晃了三晃,一隻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我撲通一聲跪下,腦袋磕得砰砰響,「首領,小的真的只是迷路了。
小的是個沒出息的,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就找不著北了。」
首領冷笑一聲,「哼,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嘗嘗,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來人,給我打!」
幾個士兵立刻沖了上來,那動作麻溜得跟猴子似的。他們七手八腳地將我按在地上,死死地按住我的胳膊和腿,讓我動彈不得。
棍棒如雨點般落下,一下接著一下,打得我身上火辣辣地疼。我咬緊牙關,嘴唇都咬出了血,愣是一聲不吭。
心裡頭想著,這要是鬆了口,可就全完了。
打了一會兒,首領擺擺手,「停!」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踏步走到我面前,彎下腰,惡狠狠地盯著我,「說不說?」
我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首領,小的真的沒什麼可說的。
小的就是個糊塗蟲,真的只是迷路了。」
首領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那眼神冷得能把人給凍住,「既然如此,那就把你拉出去砍了!」
就在這時,一個將領走了進來,「首領,且慢。或許他真的只是迷路了,再給他一次機會。」
首領猶豫了一下,「好吧,暫且饒你一命。若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我像一攤爛泥似的被扔回營帳,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兒,新傷疊著舊傷,疼得我齜牙咧嘴。
可我心裡清楚得很,這消息要是傳不出去,那才是要命的事兒。
第二天,我強撐著身子,一瘸一拐地挪到營帳外。瞅見幾個士兵正在那閒扯,我趕忙湊了過去。
「幾位大哥,閒著吶!」我滿臉堆笑,那笑比哭還難看。
「喲,這不是昨兒個挨揍的那小子嘛!」一個滿臉橫肉的士兵斜著眼瞅我。
我也不惱,接著說道:「幾位大哥,我昨兒個琢磨了一宿,想到個事兒。」
「啥事兒?你能有啥好主意!」另一個瘦高個士兵撇撇嘴。
「你們說,要是咱們從那小道突襲敵軍後方,是不是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眼睛放光,急切地說道。
「哼,就你能想到,首領他們能想不到?」那個士兵不屑地哼了一聲,扭頭不再看我。
「我這不是瞎琢磨嘛。」我賠著小心,撓撓頭,「我就是覺著,咱們要是能這麼幹,指定能立大功。」
「拉倒吧你,就你這熊樣兒,還立大功!」滿臉橫肉的士兵嘲笑道。
我也不生氣,依舊在那絮絮叨叨地說著小道的好處。幾個士兵被我煩得不行,擺擺手,轟我走。
而此時,在不遠處,首領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彈幕:
1.這主角也太驚險了,我的小心肝都要跳出來啦!
2.媽呀,感覺主角隨時都要暴露,緊張死我了!
3.首領可別真把主角砍了呀,我還等著看後續呢!
4.這劇情絕了,跟坐過山車似的,刺激!
5.主角加油啊,一定要把消息傳出去,干翻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