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白淵望著牆壁上的掛鍾,口中默默在倒計時。
當他的話音剛落,又是一道慘叫如期而至,一名女孩當場死亡……
「還是沒看到厲鬼是怎麼動手的……」
白淵搖了搖頭,眼中依然有著懵逼之色。
很快,三分鐘的時間過去,
而別墅內,則是再度多出了三具屍體……
二咒鬼靈人依然沒有任何的辦法來破局,只能是干坐著……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貌似只要離開了別墅,就可以安全,畢竟這段時間,死的一直是別墅內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是離開的那十來個人運氣好……
「我必須要離開了!」
此時,一名中年男人面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流,
這種等待死亡降臨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煎熬了,他已經是頂不住了……
「哪怕是違約,我也必須要走了!」
中年男人望向了一旁的青年,也就是自己的僱主,道:
「回頭我會向公司說明的!」
「……」
然而,那青年卻是沒有回話,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您到底是什麼意見,能不能說一下?」
雖然中年男子的語氣堅決,但必須要徵求對方的同意才行,否則對方不解決了他,公司也會將他給埋了……
此時,男子見對方依然不搭理,只能是再度道:
「我願意賠雙倍的費用,行了吧?!」
「不要說了!」
就在此時,僱傭他的鬼靈人沒有開口,但另一名二咒鬼靈人卻是突然間開口。
「怎麼了?」
中年男子的眼中有著不解。
那二咒鬼靈人卻是沒有理會,而是望向了其餘人,開口道:
「他被厲鬼盯上了!」
此話一出,各大二咒鬼靈人的神色一震,瞬間起身就圍了過來,
他們可是一直在等著這個契機!
「都讓開!」
那戴著血色手套的女人示意其餘零咒與一咒的人遠離,
她近距離的打量著正在走神的青年,眼中有著思考之色,
雖然是處於走神狀態,但對方身上卻沒有出現任何的靈異波動,倒是顯得詭異至極,
而此時,白淵與王青憑藉著強大的實力,也是占據了近前的位置,
「老王,怎麼說?!」
他用靈異力量包裹住了聲音,以防被其餘人給聽到。
「……」
王青扶了扶眼鏡,道:「不太對勁……」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然間投擲出了手中的鬼金幣,
剎那間,只見一道金光掠過,竟然是直接穿透了眼前的走神青年!
「嗯?!」
眾人的神色一怔,接著似乎是反應了過來,紛紛觸摸了一下對方的身體,
果不其然,他們輕易的穿過了其身軀,根本就摸不到對方……
眼前的青年,竟然只是一具幻象?!
之前死亡的人因為太快,導致他們連觸碰其身軀的機會都沒有,自然是沒有發現這個點……
「障眼法?!」
白淵的眉頭微皺,道:
「那他本人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目光望向了上一個人的屍體,連忙是擠開了人群,來到了那屍體的近前。
此刻,王青提醒道:「小心,上面還有厲鬼殘留的力量!」
「沒事。」
白淵點了點頭,接著將陰鬼之力覆蓋在自己的手上,直接伸入了被砸碎的血肉中,
他本來只想看一看是不是之前的人也是幻象,但其屍體上瀰漫的厲鬼之力,竟然是讓他有一種被牽引的感覺,似乎是要把他帶去另一處地方……
而正當此刻,一道慘叫聲傳來,
只見那走神的青年,身軀瞬間變得破爛不堪,整個人當場就倒了下去,
他的眼中充滿了驚懼與絕望,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卻是無力的倒了下去!
這一幕,讓四周的人本能的退讓開來!
這幻象這麼逼真的嗎?
而此時,那戴著血色手套的女人眉頭微皺,接著摸了一下依然溫熱的屍體,道:
「不是幻象,他回來了!不對,是他的屍體回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震驚,道:「一個二咒鬼靈人,就這麼沒了?!」
如果換成是他們,豈不是也是一樣的結果?!
「如果我沒有猜錯……」
此時,那戴著血色手套的女人緩緩道:
「這厲鬼的鬼技,是可以強行將人帶離原地,將其殺害了以後,再把他的屍體給送回來……」
一旁的白淵此刻不動聲色,緩緩站了起來,
青年死亡的瞬間,屍體上傳來的那道牽引之力竟然也同步消失了……
他的心中有了一點猜測,不過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此時,一鬼靈人開口問道:
「也就是說,我們想要解決它,除非是單挑能打過它?!」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一時間,不少二咒鬼靈人的心頭一沉,
他們本以為憑藉著人數優勢,可以輕鬆拿下這一隻厲鬼,但現在看來,情況貌似不是他們想像的這麼容易……
在場的都是二咒鬼靈人,而且大部分都只是初入二咒,
這種戰鬥力對付偽三咒的厲鬼,只能說是純純的白給……
「老白,咱們撤不?」
此刻,王青來到了白淵的身旁開口問道。
「嗯?」
白淵微微一怔,接著古怪一笑,道:
「老王,你也沒有信心?」
「這倒不是……」
王青搖了搖頭,道:「但如果是單挑的話,我就算是能贏,付出的代價都不小!」
他所謂的代價,自然就是鬼晶了!
「沒事,有我呢!」
白淵卻是笑了笑,道:「到時候看我表演,好的吧?」
「你?」
王青的神色一動,但見對方這麼有自信的模樣,也是沉默了下來。
莫非這貨有什麼制勝的絕招?!
就在此時,白淵挑了挑眉,道:
「大魔神,你要幹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去,
只見之前那自稱靈異大魔神的黑衣壯漢,正在那死去的青年身上摸索著什麼,
被白淵揭穿以後,他的眼眸深處有了一抹怨恨,
不過此時眾人質疑的目光望來,他也不好發作,而是面帶激動的道:
「他是我的兄弟,我必須要把他的遺體帶回去,否則我怎麼和家裡的老母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