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破七咒了？！」
黑河老人的眼中有了一抹驚懼，聲音顫抖著問道。
他可不認為自己身上的靈異之物是劣質產品，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對方的靈異等級超越了六咒……
「還差一點……」
張清道聳了聳肩，道：
「不過勉強可以和七咒過過招了……」
「！！」
黑河老人聞言，瞬間神情劇震，甚至是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方不是新晉的六咒嗎，怎麼可能突破的這麼快……
要知道，不要說六咒到七咒了，就連六咒的一個小等級都足以卡住無數鬼靈人！
「妖孽，全是妖孽……」
這一刻，他望著白淵三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為聖山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敵人……
「好了，認命吧！」
張清道的神色微動，一座巨大的鬼門關降臨而來，直接將黑河兩人給強行籠罩了進去，
望著四周無數的鬼影，黑河老人心生驚懼，瞬間就察覺到了絕望……
他只是這麼一眼，就已經看到了無數的五咒厲鬼，甚至還看到了七八隻的六咒大鬼！
眼前這一幕，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了！
他雖然是老牌六咒強者，但至今只與其他人聯手殺過一隻六咒鬼，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六咒鬼……
「我來解決這兩人！」
張清道的神色平靜，道：
「王末，你去解決聖山其餘人！」
「那我呢？」
白淵指了指自己，儘管他的面色平靜，但卻能看出，他在竭力壓抑著什麼……
「你狀態有點不對，待著就行了！」
張清道雖然不是什麼精神科醫生，但卻看出了白淵的狀態已經是出了點問題，自然不想其再接觸殺戮……
「老師，讓我去吧！」
白淵雙眼變得越發血紅，同時臉上的瘋狂也是清晰可見！
顯然，殺戮人格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他本以為只要不殺戮，就可以逐漸平息下來，但此刻他體內的靈異力量已經隱隱有些失控的趨勢了，
顯然，一味的壓制殺戮欲望，對他而言其實也不是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張清道眉頭微皺，瞬間看出了白淵的狀態，
若是強行令白淵不殺戮，恐怕會讓其靈異力量失控，甚至會出現生命危險……
「老師，我有分寸的！」
白淵舔了舔嘴唇，開口道，
「有個屁的分寸！」
張清道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丫的要是有分寸，就不會出現這個狀態了……
要知道，即便是他當年最癲狂的時候，都沒有白淵這麼糟糕……
這讓他不得不感嘆，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算了，你自己處理吧。」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強行去管白淵。
剎那間，
白淵瞬間大笑一聲，體內的靈異力量狂涌而出，如同一隻出籠的野獸，瞬間朝著下方的聖山而去！
只是一瞬間，
聖山之上就傳來了悽慘的哀嚎聲……
而望著這一幕，
王末前沖的身形瞬間就止住了，
「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士來做吧……」
他沒有在聖山上殺戮，而是雙眼冒著金光，開始搜尋整個聖山的靈異資源……
一時間，
張清道負責攔截強敵，白淵負責殺戮，而王末則是開始抄家，
三人分工明確，儼然是一副專業團隊的模樣……
數個小時的時間過去，
本來哀嚎聲迴蕩的聖山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
一股滔天的血腥味迴蕩在整個山峰，隨處可見殘肢斷臂，刺目的鮮血侵染到了山峰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就連漆黑的夜空都隱隱有了一抹血色……
白淵殺戮的效率太快了，甚至就連張清道在這方面都遠遠不如，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經歷五朝國事件的……
「半年前我就說過要滅了這聖山，如今算是兌現承諾了！」
白淵的面色漠然，心中絲毫沒有波瀾，
而隨著一場殺戮落幕，白淵的狀態已經好了起來，瘋狂之色消失不見，徹底清醒過來，體內的靈異力量也沒有了失控的跡象。
「病情又加重了不少……」
白淵的眉頭微皺，喃喃自語，
就在他剛才殺戮的過程中，腦海中那殺戮人格的聲音出現的更為頻繁，
他清楚自己若是繼續殺戮，會讓殺戮人格逐步取代他本身的意志，但若是拼命壓制殺戮欲望，對他同樣是會有不可挽回的傷害，甚至會讓他體內靈異力量徹底失控……
「還真是不好解決了……」
白淵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瞬間，他有點進退兩難了，
「算了，這一次殺戮之後，估計能管挺長時間的了……」
白淵沒有再多想，而是回到了張清道的身邊，
此刻，
只見黑河老人與另外一人已經是一副傷痕累累的模樣，體內的靈異力量顯然是剩餘不多，隨時都可能會暴斃。
「還殺嗎？」
張清道望向了白淵，接著指了指陷入幻境中的黑河老人，
「不用了，已經好了。」
白淵搖了搖頭，頭腦清明無比，
儘管腦海中那邪異的聲音再度出現，但他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殺戮雖然會加重他的病情，但也是治療他症狀的最佳良藥……
張清道點了點頭，道：
「殺完了？」
「沒有，我只殺三咒以上的鬼靈人。」
白淵搖頭道：
「普通人和一二咒的鬼靈人我沒有動。」
「這還不錯。」
張清道的心中鬆了口氣，
這意味著白淵依然是自我意志為主，沒有淪為真正的殺戮機器……
就在此刻，
只見黑河老人發出了一聲暴吼，竟然是憑藉自己最後的力量，強行掙脫了張清道的幻境，
當然，這也與張清道分心有關……
此刻，
黑河老人望向了下方血染的聖山，眼中有了一抹濃濃的哀傷，
他的目光接著望向了白淵，隱隱間能看到自己門人的怨魂纏繞在其身軀四周，
「白淵，你是真正的厲鬼……」
他的眼中布滿了怨毒之色，恨不得生食其血肉，對其的恨意到達了頂尖，
但可惜，他什麼都做不了……
「鬼靈人和厲鬼之間又有什麼區別呢？」
白淵的神色平靜，開口道。
他如今對於這句話的理解越來越深了……
「不，你不一樣！」
黑河老人死死盯著白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用莫名的語氣道：
「或許，你才是毀滅整個人類世界的源頭！」
「你腦子瓦特了？」
白淵如同在看白痴一般，
黑河依然死死盯著白淵，眼神之中逐漸充滿了恐懼，仿佛在看一個恐怖的大鬼。
「白淵，你有沒有想過，你就是傳說中的靈異終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