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白淵將這一片區域灑落的靈異之物全部給收了起來，最終甚至讓鬼臉檢查了一番，這才迅速離開了現場……
而沒一會兒時間，
此地殘留的恐怖靈異氣息擴散開來，接連驚動了各種勢力……
而此刻，
白淵卻是隱匿著氣息，迅速離開了主土區域，直奔五朝國的偏僻區域而去……
數個小時以後，
白淵落到了一處荒山之上，接著藉助靈異力量遁入了山腹之中，更是耗費不少靈異道具隱匿了他的氣息。
如今他財大氣粗，已經不在意這點小消耗了……
「鬼哥……」
此刻，白淵沒有著急清點戰利品，而是喚醒了體內的鬼臉。
「咋了？」
「我之前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
「……」
白淵沉默了一下，接著道：
「我可沒有虐殺人的習慣……」
他的殺性極重，但一般而言都是將敵人暴力轟殺，不會做其他的行為來浪費時間。
畢竟他主打的就是一個效率……
何況他與胡岩等人其實也沒有深仇大恨，無非是看上了彼此身上的靈異資源罷了……
「你說這事啊。」
鬼臉卻是絲毫不驚訝，道：
「接受了我的力量，自然也會受到一些影響，以前你進入厲鬼化狀態不也一樣嗎……」
「呃……我的意思是，這次的影響有點大了……」
白淵以往進入厲鬼化狀態，還會有自我意識的，
但這一次隨著殺戮的進行，他便開始逐漸迷失，直到厲鬼化結束，他甚至都還不太敢相信一切是自己做的……
「正常，以往我才給你多少的力量？」
鬼臉卻是沒有覺得驚訝，道：
「這可比那一次靈異之夜給的力量要強十倍不止了！」
「而且這說起來，可無關我的事，全是你的個人原因。」
「我？」
白淵的眉頭微皺，心中的迷惑更深，道：
「但我是藉助了你的力量才變成那樣的……」
「那也不關我的事。」
鬼臉笑了笑，接著緩緩道：
「這一次我給你的力量中鬼性雖然有點多，但壓不住其實還是你的原因……」
「鬼性？」
白淵微微一怔，
鬼臉見他不懂，便開口道：
「小子，你知道厲鬼什麼情況下才能開靈智嗎？」
「嗯？」
白淵不明白為何鬼臉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
「晉升七咒？」
鬼臉從白淵的體內漂浮而出，搖頭道：
「其實能否開靈智與靈異等級沒有絕對的關係。」
「只有當我們壓下了心中的鬼性，才能得到人性，也就是開啟靈智！」
白淵的眉頭微皺，眼中有了一抹思考，
「而所謂的鬼性，其實就是會影響你性情的東西！」
鬼臉開口道：
「只要是厲鬼，那它的靈異力量中，都含有這種鬼性，而且力量越強，鬼性越重！」
白淵聞言，立馬道：
「那豈不是厲鬼的靈異等級越高，越難壓下鬼性，也就越不容易開啟靈智？」
「理論上是這樣的。」
鬼臉搖了搖頭，接著道：
「不過當厲鬼的靈異等級上漲，意志力也會出現質變，其實反而越容易壓下鬼性……」
「意志力嗎？」
白淵喃喃自語，
鬼臉此刻繼續道：
「一般而言，當我們的靈異等級抵達七咒的時候，是我們最容易壓下鬼性開啟靈智的階段，所以將七咒與開啟靈智等同了起來。」
「其實有的鬼六咒就能壓制部分鬼性，開啟一些靈智了，也有的鬼七咒都還不能開啟……」
「這樣嗎……」
白淵的神色微動，心中瞭然了下來，接著道：
「你是說，我之前之所以會失控，是因為意志力不夠，沒有壓下你靈異力量中的鬼性？」
「沒錯！」
鬼臉點頭道：
「你的意志力還是不行啊，我只是給了你接近六咒的力量，你就有點壓不下來了，所以導致性情出現了大變……」
「……」
白淵嘴角一抽，
他自認為自己的意志力已經足夠，結果還壓不下鬼臉力量中的鬼性嗎……
「所以我現在其實還不能接受你六咒的力量？」
鬼臉點頭道：
「肯定不行啊，不管是你的意志力，還是說你的身體情況，都接不下來的！」
「只有等你有厲鬼之力突破到了五咒，那時候估計就能接受我六咒的力量了！」
「……」
白淵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過來，
同時他也是進一步意識到了五咒與六咒之間的巨大差距……
「不過你已經做得不錯了，至少是沒有徹底失控……」
鬼臉的眼中卻是有了一抹讚賞，
「……」
白淵瞬間沉默了下來，接著道：
「鬼哥，你以前沒有開啟靈智的時候，都是喜歡這麼殺戮的？」
所謂的鬼性，其實就是厲鬼本身的性情……
也就是說，他虐殺的行徑，其實是來自於鬼臉……
「怎麼可能？」
鬼臉卻是搖了搖頭，道：
「我可是很心軟的，以往我對付敵人，都是把對方一點點給嚼碎，讓它好好感受自己被吞食的感覺！」
「……」
白淵滿頭黑線，
這和他之前的虐殺不是一般無二，不對，甚至還要更殘忍一點……
畢竟意識清醒的感受到自己被人慢慢啃食，這無疑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精神折磨……
鬼哥好像比他想像中更恐怖啊……
不過很快他就釋懷了，別看他現在與鬼臉相處的極好，那是因為兩者是同一戰線的，
但鬼臉能憑藉一己之力成為厲鬼界的公敵，甚至讓靈異終結親自帶隊來圍殺，可見必然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好了，這種小事算什麼。」
鬼臉卻是沒有太將其當回事，道：
「你雖然被我的鬼性影響，但不會失控就行了，何況等你以後意志力提高了，沒準就能完美掌控我的力量了！」
「……」
白淵點了點頭，同樣沒有太在意，而是轉而提到了真正的重點，
「鬼哥，你之前說我身上的靈異之物全是有主的？」
他之前忙於解決胡岩等人，倒是沒有心思來仔細追問，如今事情已經結束，自然是要問個清楚。
他可不希望自己身上的這些靈異之物，全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那不比殺了他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