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鬼火迅速蔓延開來,將白淵徹底化為了火人!
胡岩見此一幕,卻是咧嘴狂笑,眼中布滿了貪婪之色,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靈異資源從白淵身上爆出來……
而與此同時,
只見天空中墜落的雨水驟然間變得緩慢了下來,同時四周的血雨門人也是給徹底愣住了,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幕。
內亂了?
他們也是給懵住了,
正如胡岩所說,他與【血雨】的人的確是有仇怨,自然是不可能聯手……
就在此刻,
雨水中傳來了魏雨的聲音:
「胡岩,死到臨頭你還這麼貪?這不像你啊……」
他的語氣帶著一點詫異,同時心中也是湧現了不安,
如今胡岩已經是身處險境,但他非但沒有想著與白淵聯手逃生,反而是先一步對自己的隊友下手了,
如此反常的舉動,自然是讓魏雨察覺到了不妥……
此刻,胡岩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血雨】之人,沒有任何的回應,而是將目光望向了白淵,
只見他體內的靈異力量涌動,鬼火瞬間怦然一下暴漲,甚至連夜幕都被幽綠色的火焰渲染開來……
「嗯?」
胡岩望著不斷掙扎的白淵,卻是忍不住眉頭微皺,
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叫出聲來,這麼硬漢的嗎?
要知道,他的鬼火除了能帶來恐怖的靈異傷害,同時還伴隨著極致的靈魂痛苦,就如同普拉斯版本的頭顱鬼……
「白痴……」
就在此刻,
魏雨輕笑一聲,嘲弄道:
「你真以為這小子這麼好對付?」
「……」
胡岩沒有回答,而是持續注入著靈異力量,
只見在恐怖的火焰之下,白淵的身軀瞬間被燃盡,化作了一陣灰渣,接著又是被雨水沖刷,徹底消失不見……
「好旺的火啊!」
而就在此刻,一道淡然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只見身穿白大褂的白淵從血色的雨幕中緩緩走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他的白大褂潔淨如雪,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靈異傷勢,顯然依然保持著全盛的狀態……
剛才胡岩燃燒的,只是白淵的影鬼分身罷了,
他的影鬼之力突破為四咒,第四個咒技便是可以製作一個分身,當初在靈異小鎮之時他便使用過一次,
不過分身的戰鬥力不強,他倒是很少用於正面廝殺之中,更多的作用是拿來保命。
此刻,
胡岩望著面色淡然的白淵,嘆了口氣,幽幽的道:
「被先一步察覺到了嗎?」
他本以為自己成功偷襲到了白淵,但現在看來,只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唉……」
胡岩面帶無奈,道:
「白兄弟,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對我還有這麼高的警惕性,看來我們的兄弟情義真的不深啊……」
「沒辦法,不防你防誰呢?」
白淵聳了聳肩,道:
「從這群人出現以後,我對你的防備就已經到了最高點……」
「嗯?為什麼?」
胡岩微微一怔,道:
「你莫非是覺得我比【血雨】的五人更具備威脅性?我在白兄弟的眼中,實力已經這麼恐怖了嗎?」
他雖然是五咒頂尖,但面對血雨之人的圍殺,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我倒不是認可你的實力。」
白淵撇了撇嘴,道:
「不過他們五人出現以後,你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慌亂,你又不是我,能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
「……」
胡岩瞬間就給沉默了,
他還以為自己在白淵的眼中這麼有分量了,合著是這個原因啊……
此刻,白淵再度道:
「何況就連紀沉都能叫到血雨的人,作為五咒頂尖的你,搖來的人肯定不簡單吧?」
他的語氣帶著肯定,仿佛是訴說著一個事實,
畢竟胡岩想要對他下手,單憑自己的實力絕對做不到,否則早就動手了,
對方必然是會叫人的!
而看其淡然的模樣,叫來的人肯定是會比血雨的五人更加強大!
此刻,胡岩沉默了一下,倒是沒有反駁,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血雨的人,接著自語道:
「的確如此,在我看來,他們五人算得了什麼?」
「自以為是黃雀,不過也是一隻螳螂罷了……」
此話一出,
血雨的門人皆是心頭一沉,不由得湧現出了不安,
兩人從始至終,似乎都沒有將他們給放在眼中……
此刻,
胡岩的目光直視著白淵,緩緩道: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你的底氣到底是來自何處?」
「莫非你在主土區域也有勢力?」
經過這近一個月的相處,他已經可以肯定,白淵絕對不是五朝國的本地人,要麼是來自於小島,要麼沒就是來自於外界……
按理來說,對方在主土區域不可能認識任何人……
「我的底氣?」
白淵搖了搖頭,道:
「在你們這群大佬面前,我哪有什麼底氣?不過是想要看會不會有人看中我的能力,讓我苟活一命罷了……」
「……」
胡岩的眉頭微皺,
這特麼是你的台詞嗎你就說……
「算了,不管你聯繫的什麼勢力,都只是來送死的罷了!」
胡岩面帶著冰冷的殺意,接著沒有再偽裝,而是一把扯下了自己的上衣,
只見在他的腹部到胸口的位置,竟然是刻印著一扇黑色的……門!
「不好,阻止他!」
魏雨慌亂的聲音瞬間傳開,
只見血雨的五人驟然暴起,直奔胡岩而去,完全沒有時間來搭理白淵!
「晚了!」
胡岩面帶狂笑,同時手中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只見他手持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中心,同時他猛然用力,朝著下方瘋狂劃拉而過!
剎那間,
胡岩的上半身出現了一道極長的傷口,直接是讓自己開腸破肚了,但詭異是,如此恐怖的傷口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而隨著那傷口的出現,那一扇刻印在他身上的黑色之門仿佛隨之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