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的話一說出來,姜慈心裡忍不住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
我說?
我恨不得你這人屠能離我這些單純可人的師妹們遠一點。
免得受了你的污染被你帶壞了。
請問可以嗎?
姜慈內心驚濤駭浪,面上還是一副清冷的模樣。
"沈……咳,金兄,我覺得這不太好,我家這些師妹雖然年紀尚輕,但畢竟男女有別,同行之時,怕有諸多不便,我看還是算了吧!"
"師妹們,我還有事,先走一……"
"不用啊,師姐……"
姜慈剛想要拒絕,就被她的師妹們的話語打斷,她們露出了無所謂的神情。
拿著考究的目光看著沈京墨。
"沒關係的,這個男人要跟來就跟來吧,我們不在乎。"
"反正天下男人都一樣,有賊心沒賊膽,讓他給我們沿路花費就好。"
"正好還可以多個流動錢莊。"
"就是,書上都說了,我們女人高人一等,像這種賤男人能給我們花錢都是他們的福氣,說不定心裡還暗爽呢。"
"不過看他穿著也不像有錢人,不會是個窮鬼吧。"
"有可能。"
"喂,你能和我師姐同路,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吧,你家裡是幹什麼的?是世家出生還是豪門貴族?"
師妹們帶著不諳世事的眼神看著沈京墨。
仿佛問出了一個天真的問題。
可沈京墨只覺得臉色一僵,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語,仿佛看到了曾經熟悉的畫面。
不是吧,家人們,版本t0傳播速度這麼快,風口這麼大嗎?高武世界也會有人打女拳?
怎麼張口賤男人,閉口高貴女人的啊,也太下頭了吧。
他臉色一黑,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說道。
"咳,諸位師妹,我家世代務農,祖上還沒有過當官的,應該兩個都不是吧。"
"世代務農,那豈不是種田的?"
"他爸是農民,他媽是農民,他又穿著個普普通通的衣服,那怎麼配和我們一路啊?"
"要不叫他滾?可他畢竟是師姐同行的人,也不好說啊。"
姜慈也聽到師妹們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惱怒,呵斥道。
"師妹們,不得無禮!我觀音閣何時以出身論高低了,趕緊給金兄道歉。"
她心裡充滿著不解。
怎麼才三年沒見,山上的師妹們怎麼性格全部換了個模樣,之前明明很單純的啊?
說著,她向沈京墨投去了歉意的目光。
然而師妹們卻似乎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為首的帶隊弟子更是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師姐,道什麼歉啊,我倒覺得師妹們沒有說錯什麼啊,畢竟,我們觀音閣身為天下九宗之一,來往的都是些達官貴人,皇族宗主,突然跟這種農民一起,確實會掉了面子。"
"就是,農民身上汗熏味最重了,我上次聞到差點沒噁心死。"
一個容貌俏麗的弟子也跟著說道。
"跟我同行的長興侯世子還不小心被那農民碰了衣袖,那可是價值萬金的貂狍,當場就勃然大怒,將他直接打死,才算給我出了口氣。"
"世子好帥啊!"
"不愧是豪門之家。"
"打死人都沒事,太厲害了吧!"
聽完觀音閣這些弟子的話。
沈京墨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版本t0的妖風終究還是污染到了觀音閣這個門派。
他看著被氣的面紅耳赤的姜慈,左手輕輕撫摸光滑柔軟的背部,輕聲安慰。
"不用生氣,這件事與你並無關係,非但如此,我反而覺得你能在這片污濁之中不染凡塵,清正善良,頗為不易。"
"她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姜慈咬了咬嘴唇,眼中滿是憤懣。
"唉,金兄,讓你見笑了,我定要將此事告知師尊,讓她好好整頓一番。"
聽到這話,仍在輕輕撫慰姜慈後背的沈京墨不易察覺的笑了一下。
"不用,我覺得這樣也挺好。"
"整頓起來不還麻煩嗎?不如交給我就好。"
"至少,我殺起來,不會愧疚。"
話音剛落,沈京墨背後的佩劍沖天而起。
此劍,已經被他命名為清夷劍。
姜慈還在感傷,聽到劍鳴。
頓時瞪大了眼睛,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什麼?"
"姜姑娘,本座本來見你如此蕙質蘭心,慈悲善良,還以為觀音閣皆是如此。"
"所以給你一個機會勸導她們倒戈於我。"
"可是,看來,我錯了。"
"如你這般的好女子終究還是少數,這些渣子,本座還是殺了來的暢快。"
沈京墨話音剛落,清夷劍已如閃電般穿梭在觀音閣弟子之間。剎那間,血光四濺,慘叫連連。
沈京墨兩世為人,自然知道田園女拳的危害之大,範圍之廣,傳播之快。
可以說,非誅殺無以為滅絕。
對付她們,他當然不會手軟。
"啊,這個賤種敢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泉州知府之女。"
"你瘋了嗎?不就罵你幾句窮鬼嗎,你自己不就是,發什麼瘋!"
"啊,好痛,你給我等著,長興侯世子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不要,不要!饒了我吧,我很會嘴巴的,你饒了我,我可以幫你!"
"我會很多姿勢!"
沈京墨面色淡淡,看著這一切。
"天下宗門,果然九成九都是敗類!"
清夷劍一出,便沒有留情。
相比於她們對於社會底層的鄙夷,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想法更令沈京墨起了殺意。
而師妹們的鮮血終於喚醒了呆痴著的姜慈。
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慘狀,淚水奪眶而出。
"沈京墨,你在做什麼,只是言語不合罷了,你怎能如此殘忍?她們雖有錯,也罪不至死啊!"
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妹,剛才還在一起說話,眨眼就化作了一攤爛泥,讓她如何接受。
她怒喝一聲,直接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刺了過來,想要救救師妹。
雖然自知自己遠不是沈京墨的對手,但她也只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沈京墨神色冷漠,眼中毫無憐憫。
"姜姑娘,非我心狠,實在是她們心中已無善念,留著也是禍害。唉,本來還想讓你和婠夫人去勸勸你們的舊相識,現在想想,也是不必了。"
"殺進去京州自然比談進去京州要簡單的多。"
沈京墨手指仿佛如鬼魅般點向姜慈的各處要穴,直接將她打昏過去。
地上的觀音閣弟子面色惶恐,怎麼都想不明白,剛剛明明還在好好說話的金兄怎麼就變成了惡魔。
是因為自己傷害到這種普信男的自尊心了嗎?
那自己可以道歉啊,還想要怎樣?
"還在想原因嗎?"
沈京墨似乎是猜到了她們的心思,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本座可以告訴你們啊。"
"因為啊,本座便是你們的生死大敵沈京墨啊!"
"既然要殺本座,怎麼可以連本座的長相都不知道呢?"
"呲!"
"啊!"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人頭落地。
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慢慢死去,仿佛在被貓捉老鼠一般玩弄。
所有人都有點快瘋了。
"你這個惡魔,到底要怎樣,觀音閣不會放過你的!"
"天上地下,都不會有你的生存之地的!"
"啊哈哈哈,那又如何?"
沈京墨猖狂一笑,眼裡帶著不顧一切的桀驁,手指狂動,清夷劍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劍氣向四周蔓延開來。
"本座之劍,上斬九宵,下斬黃泉,普天之下,唯我獨尊,誰能奈我何!"
呼嘯的劍意化作無數光影,撲朔而去。
不過片刻。
觀音閣弟子便已盡數死絕。
婠夫人站在一旁,已經看傻了,之前被勾起的春情老老實實地藏了起來。
只能呆呆地看著沈京墨,心中暗道。
幸好我人美錢多家室好,沒有和這些弟子一樣,不然豈不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