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虎頭蛇尾的聯邦探員，傻子都會選的二選一
洛杉磯警察局。
眾多的警員都在等著戴森警長歸來。
局內的氣氛頗為壓抑。
前不久在距離市區不遠的郊區莊園之中，發現了一家人的屍體。
根據現場的情況以及死法來判斷，多半又是詭異作祟。
在這裡的警員都經歷了不下十次的詭異作祟，前往犯罪現場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就猜到已經有人前來收拾，便想敷衍了事。
卻沒有想到這一次上面對此事頗為重視，責令一定要查出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怕真的是鬼魂做的，也給我把它那該死的墳墓給例老子找到！」
局長在辦公室內咆哮的聲音，所有警員都聽的一清二楚。
眾多警員彼此對視，無奈攤手。
涉及詭異的事件，哪是他們這種普通警員可以摻和的。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次不是局長在莫名其妙發瘋，而是這死的一家人來歷著實不小。
甚至有傳言，若是找不到兇手，下面的人都得遭殃。
今早更是有FBI即將過來協助調查的消息。
眾人唯一的指望，就是戴森警長可以請來那位神通廣大的古董店店長。
不知過去了多久，警察局的門口，走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所有警員同時朝著門口投去了視線，眼中的期待逐漸消失，最後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只有戴森警長一個人，那個年輕人沒有跟他一起來。
而戴森本人一臉平靜。
蘇聽了他的建議前去旅遊，這是一件好事。
FBI的權力比警察大很多，為了辦案能做出的事情非常離譜。
雙方碰面，絕對會發生摩擦。
蘇凡一旦動手，將會有數之不清的麻煩，可以脫身是不假，但古董店再也別想開下去。
至於處分，他也想過了，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就是。
這條命被蘇救了不止一次，降職他也認了。
反正這麼多年孤身一人，無牽無掛。
職位低了不用管那麼多事情，每天到古董店喝喝茶，也挺好。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戴森先前沉重的心情反而輕鬆了不少。
也恰恰是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動靜。
一群西裝革履的專業人士，走入了警察局，環顧四周。
「你們這裡，誰是戴森警長？」
戴森知道來者不善，主動起身。
「我就是，有什麼事情嗎？」
「聯邦調查局，關於不久之前的莊園滅門案需要你配合調查。現在和我們走一趟吧。」
戴森心道果然，表面不動聲色點了點頭，跟上了調查員的腳步。
眾多巡警沒有開口，卻齊齊對著戴森的背影投去惋惜的視線。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這麼剛正不阿的頭兒了，但也正是因此，戴森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
這一次跟過去，大概率是要被屈打成招，當替罪羊。
「卡爾呢？」
突然有人疑惑。
卡爾和警長關係最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帶走默不作聲。
「被警長打發去較遠的地方進行巡邏任務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聽到這裡，警員們又是一陣沉默。
看樣子，頭兒是早就有所打算了。
……
離開警局，坐上專車的戴森面容板著，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周圍的探員。
先逮捕後舉證，逮捕方式隨意。
也就是說，直接上手銬還是先打一頓再上手銬，全在乎對方的心情。
對方既然叫他出來，肯定是調查到蘇凡的蛛絲馬跡，順帶著將自己與蘇凡的關係翻了個底朝天。
如今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用那麼緊張，我們只是讓你配合調查。」
坐在戴森身邊的探員開口。
「你大致描述一下警方那邊對於案件的調查過程，以及得出的推論。」
戴森點頭，一五一十地將案發現場的狀況以及當時的情形告知對方。
「阿米蒂奇一家的死亡地點分布在莊園別墅的不同角落。」
「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了兩個失蹤多日的公民的屍體。」
「屍體面目全非，驗屍官得不出太多的信息，但是可以確定案發時間應該是在被發現前四日。」
「現場被輕微破壞，報案人疑似並非第一發現者。」
「……」
探員全程利用手中錄音設備進行記錄。
待到戴森說完之後，停止了錄音。
「根據我們的調查，在案發之前，阿米蒂奇家的女兒露絲最後一次拜訪的人，是位於星光大道古董店的老闆。」
「而這位老闆和你的來往密切，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來了。
戴森的心提了起來，但依舊板著一張臉。
「你說的古董店老闆我確實認識，但他是一個正常人。」
「什麼是正常人？」
「等到你們見識過現場就知道了，那種犯罪現場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
「作為聯邦調查員的你們接觸的秘密，比我多得多，相信你們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戴森話音落下，便已經做好了被恐嚇的準備，但出乎意料的是，對面的探員依舊和顏悅色。
「我知道了，相關的事情請你遵循保密協議。」
「另外，關於案件方面，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接下來，我們要去犯罪現場，一一核實你所說的情況，並調取警局之內的相關卷宗進行驗證。」
戴森頗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了。」
不多時，車輛便抵達了兇案發生的莊園。
探員們確確實實只是按照他們所說的那樣，進行取證，而後收隊。
對於戴森，也只是在過程中詢問了幾句話，並沒有出格行為。
隨後便帶著他回到了警局。
直到下車，戴森都有點恍惚。
他搞不清楚為什麼對方的態度會那麼好。
難道現在的聯邦調查員都轉性子了嗎？
但來不及思考這些，他就被眾多的警員包圍住。
而此時，車內的探員也開始交談了起來。
「不用繼續調查？」
「你腦子進狗屎了吧？想找死，你就去吧。」
先前負責詢問警探的探員沒好氣回答。
「那個人有那麼可怕嗎？戰鬥力差距大到讓你們這麼害怕？」
「這麼說吧，你和他的差距，比一條吉娃娃和你之間的差距都大。」
「……就算是事實，就不能說的委婉一點嗎？」
「你要是真見過他，就知道我說的還是保守了。」
探員回想起了那天，他們整隊出馬的場景。
負責指揮的亞當被那個亞裔青年幾句話逼得不得不收隊。
而作為狙擊手的他，甚至在鏡頭裡面看到對方朝著自己的方向扭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超凡」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存在。
「而且，這還涉及政界大人物之間的博弈，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
一個月幾千美元，你命都不要了是嗎？」
前去調查重大政治醜聞的探員，半途噶了一點都不奇怪。
這種活，他躲都來不及。
「冒著死了的風險得罪一個超凡，還是睜隻眼閉隻眼，賣亞當探員他們一個人情，你自己選。」
還用問，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收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