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看著滿篇紅勾的試卷，喜上心頭。
一個初二的學生，會做高一的試卷，還能得滿分。
這是一個正常上高一的學生，也很難達到的水平。
這本身就很厲害了。
更牛的是，高考數學考試的時間是120分鐘，齊佳慧只用了53分鐘就答完了。
這說明高一的題對她來說，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又過了一會兒，齊佳慧做好了第二張試卷，遞給蘇陽。
蘇陽又讓她做第三張試卷，自己批改第二張。
重點高中高二期末考試真題，依舊是滿分。
用時62分鐘。
第三張試卷，高考真題，依舊是滿分。
用時81分鐘。
做完這幾套試卷，齊佳慧有點坐不住了，看到蘇陽又拿出第四套試卷，怯怯地說：
「蘇老師，我想去下廁所。」
蘇陽一算時間，從他讓齊佳慧做題開始，已經過去3個多小時了。
齊佳慧一直在高強度地做數學題，大腦應該很累，是該休息休息。
正好下課鈴響起來。
蘇陽點點頭：
「去吧，你出去活動一圈，等打上課鈴了再回來找我。」
齊佳慧趕緊點點頭，跑出辦公室。
蘇陽看著這幾張試卷，嘴角簡直比AK都難壓！
每年高考的數學試卷，全國得滿分的高三考生一共也沒多少個！
齊佳慧一個初二的學生，能把高考試卷做到滿分，這哪是什麼偏科啊？
這簡直是數學天才啊！
他這是挖到寶了！
下午的課已經過了大半，只剩最後一節課了。
這節課多數班級都是自習。
一些沒有課的老師也都陸續回到辦公室，批改一下作業，收拾一下準備下班。
很快，十分鐘過去了。
上課鈴響了起來。
齊佳慧也回到辦公室來。
剛才她出去時，辦公室還沒有幾個老師。
沒想到只一個課間的時間，辦公室里的老師已經有大半都回來了。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靦腆地敲敲門：
「報告。」
蘇陽笑眯眯地朝她招手：
「進來。」
政/治徐老師被喊報告的聲音驚動，抬起頭看了一眼，是他最不滿意的學生齊佳慧，沉著臉冷哼了一聲。
齊佳慧更不敢動了。
蘇陽故意大聲說：
「齊佳慧，叫你來辦公室，就是為了看著你，讓你好好學習！」
「一定不能偏科知道不？」
齊佳慧目瞪口呆地看著蘇陽。
眼見蘇陽給她使眼色，偷偷指指他的座位。
她這才反應過來，心裡一松，坐回蘇陽的座位上。
蘇陽給她一篇新的試卷，她就繼續刷刷刷地開始做題。
這時，數學常老師也回到辦公室。
蘇陽默默朝他招招手，無聲地指了指齊佳慧。
常老師湊到蘇陽的座位上，從後面看到齊佳慧寫的試卷，眼睛立刻瞪大了：
「這是……」
蘇陽朝他做了個「噓」的動作，指指齊佳慧，再指指門外。
很快，兩個人又像特務似的，在樓梯拐角處接頭了。
常老師一見到蘇陽，急得說話聲音都高了幾度：
「蘇老師，剛才齊佳慧算的，是大學高數的問題？」
蘇陽點點頭，把帶來的三張試卷遞給他：
「常老師，你看看這幾張試卷。」
常老師接過來：
「這不是去年的高考數學卷嗎？」
他再仔細一看，不敢置信地瞪圓雙眼：
「齊佳慧答的？滿分？」
作為數學老師，雖然教的是初中，但他也每年都會關注高考，分析高考試卷上的題型。
有跟初中數學接軌的地方，他就會提前給學生們滲透一下。
去年的高考數學卷他也研究過了，比每年都還難一點。
齊佳慧這個初二學生，高考竟然能答滿分？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的網友們也都懵了。
——【等會兒，剛才常老師說什麼？齊佳慧剛才算的是去年的高考試卷？我沒聽錯吧！】
——【去年的試卷？去年咱全龍國高考數學滿分，我記得全國才40多人！齊佳慧竟然滿分？去年全國報名的考生有1353萬，這不是萬里挑一，這是百萬里挑一啊！】
——【別忘了！齊佳慧還是個初二的學生！】
——【臥槽！這不就是天才嗎？這是我一輩子也做不到的啊！】
……
樓梯拐角。
蘇陽笑得眼睛都彎了：
「對，我剛才親眼看她答的，我批的！」
「常老師，佳慧的文科成績不好。」
「但你看她這樣的數學成績，能不能走數學競賽，或者保送的路子？」
他是個語文老師，對數學學科難易程度的判斷，可能並不準確。
又才來做老師幾天，對一些報考數學競賽、被大學提前錄取的途徑，他也不是很了解
所以，才找常老師這個數學老師過來商量商量。
常老師拿著試卷的手都有點抖了：
「能啊！」
「齊佳慧這能力太強了！我覺得有戲！」
蘇陽點點頭：
「好，你覺得她有戲，那就行！」
「她現在答的，是我昨天給她找來的大學高數試卷，一會兒我們回去看看她答的怎麼樣？」
蘇陽和常老師兩個人一起回到辦公室時，已經打了下課鈴了。
老師們也有好多都已經走了。
這時，齊佳慧沒有像剛才那樣，刷刷刷地在試卷上寫，而是皺著眉，緊緊盯著試卷上的題，有點無從下筆。
蘇陽過去看了幾眼，有幾道大題她都空著，一個字也沒寫。
看到蘇陽過來，齊佳慧垂頭喪氣地說：
「蘇老師，對不起，這張試卷太難了，有好幾道題我都不會。」
蘇陽笑了：
「做題不會有什麼對不起的？不會你可以學啊！」
齊佳慧用力點點頭：
「好，蘇老師，這幾道題我一會兒抄下來，放學我去書店一趟，找找這幾道題的解法！」
「明天我說不定就會了！」
常老師在旁邊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可是大學課程啊！
齊佳慧是一直在書店自學的？
蘇陽點點頭：
「行，佳慧。」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跟其他科任老師說一聲，說我給你安排了別的任務，今天別的課作業你就不用做了！」
「今晚你的作業，就是研究這幾道題，能做出來幾道是幾道！」
齊佳慧揚起笑臉：
「好的，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