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節和朱棣聊了許久,不過李節沒有問他打算如何安置朱橚和朱權,朱棣自己也沒有提這件事,似乎兩人都刻意的避開了這個問題。
幾天之後,船隊也終於準備完畢,因為增加了朱橚和朱權的船,所以使得船隊的規模增大了將近一倍,畢竟朱橚他們除了人員外,也攜帶了不少的物資。
李節也親自為朱棣等人送行,一幫人再次大醉一場,然後朱棣等人被攙扶著上船,由楊士奇指揮著船隊啟航離開港口,而李節卻早已經醉的不醒人世,等到第二天他醒來時,船隊早就離開了。
港口中雖然還有不少朱棣的人,但在李節看來,整個港口卻顯得空蕩蕩的,朱棣這一走,也代表著燕王一系的徹底離開,雖然日後他們還會和大明保持一定的聯繫,但彼此間的關係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熟悉的人都走了,李節也沒有在這裡停留的必要了,所以在當天中午,李節就乘坐著來時的蒸汽船離開了新途島,不過他沒有再去登州,而是直接去了太津,再從太津乘火車回到了北京。
朱橚和朱權走了,其它想要出海的親王也變得焦急起來,紛紛催促著朝廷快點準備,對此李節也只好給各個親王編了一個出海的時間表,其中朱柏肯定排在第一位,畢竟都得有個先來後到,朱柏做為親王出海的標杆,當然要第一個安排。
不過天竺那邊的確比南洋遠一些,所以收集情況也不是特別的順利,幸好大明的商人早就抵達了那裡,而這些商人無疑是最好的眼線,所以在錦衣衛的運作下,關於天竺的情報也緩緩不斷的送了過來。
「我不要風帆船,必須全都是蒸汽船,哪怕數量少一些我也可以接受!」驛館之中,朱柏面紅耳赤的對李節據理力爭道。
「不可能,朝廷現在處處都需要蒸汽船,如果都把蒸汽船給了你,朝廷這邊也不夠了,而且當初周王他們出海時,用的也是風帆船,如果給您開了口子,那日後其它親王都要蒸汽船怎麼辦?」李節卻是搖了搖頭堅持道。
「五哥他們要去美洲,這麼遠的距離,當然不可能用蒸汽船,但我不一樣,天竺那邊完全可以用蒸汽船,沿途都是港口,也方便我和朝廷這邊保持聯繫,所以一定要有蒸汽船。」朱柏再次要求道。
朱柏之所以堅持要蒸汽船,是因為相比南洋等地,天竺距離大明最遠,如果用風帆船的話,速度實在太慢了,而蒸汽船就不一樣了,有了這些船,他不但可以和大明保持通暢的聯繫,而且還可以憑藉著這些船稱霸天竺沿海,到時自己進可攻、退可守,想從天竺那裡登陸都可以。
李節也理解朱柏的想法,但朝廷這邊也的確缺船,主要是蒸汽船的需求太大,現在蒸汽船的產量根本就是供不應求,今年朝廷有五座蒸汽船廠開建,但也需要幾年後才能正式生產蒸汽船,所以暫時還是解決不了產量的問題。
「王爺,要不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我儘量擠一擠,給你的船換成一半蒸汽船一半風帆船,不過蒸汽船的操作需要專門的人培訓,這些人需要你來出!」李節最後考慮了半晌終於再次提議道。
「好,就這麼辦!」朱柏也答應的十分爽快,他也知道朝廷不可能答應自己的全部條件,所以剛才提出全部要蒸汽船也只是討價還價的籌碼,現在李節答應給自己一半的蒸汽船,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
年看到朱柏答應,李節也鬆了口氣,相比於急著要走的朱橚和朱權,朱柏可是難對付多了,他不但有許多自己的條件,而且還對出海這件事十分有想法,所以朝廷這邊也要儘量的配合他,畢竟出海的本來就是朱柏。
「駙馬,我覺得天竺那邊的情報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現在船隻也確定下來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讓我出海了?」朱柏忽然再次問道,自從朱橚和朱權離開後,特別是朱棣已經在美洲打開局面,這讓他們也都有些心急。
「王爺您還真是心急。」李節無奈,不過仔細的想一想,似乎前期的準備已經十分充足了,再等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其實這次親王出海這件事,說白了就是大明對外的殖民,無論是南洋還是天竺,或者是遙遠的美洲,對於大明來說,都只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來宰割。
這並不是李節他們自大,而是現實如此,大明現在已經開始了工業革命,各方面都空前強大,特別是在軍事方面,已經完全替換為熱武器,以大明的體量,可比後世的英國強大太多了,所以只要大明願意,幾乎可以碾壓整個世界。
「好吧,那王爺您就準備一下,我也讓登州那邊儘快準備,到時送王爺你們出海去天竺!」李節最終點頭道。
「太好了,我早就等著這一天呢!」朱柏聞言也興奮的一拍桌子站起來道,雖然當初他還有些不太情願出海,但既然做出了決定,他自然也會全力去做。
李節看著興奮的朱柏也微微一笑,說實話,朱柏對出海這件事的確十分上心,甚至通過收集的情報,朱柏還制定了一個攻略天竺的計劃,比如他並不打算直接在天竺登陸,而是從天竺旁邊的獅子島,也就是後世的斯里蘭卡登陸,然後再以這座島嶼為根基,向天竺大陸擴展自己的勢力。
雖然整個計劃還是有些粗糙,可能在實際操作中也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問題,但這些並不重要,因為大明已經有了碾壓性的實力,所以就算是有一些意外,也不會對大的戰略造成太大的影響。
半個月後,李節再次踏上了去登州的路,只是這次隨行的人變成了酒朱柏,日後肯定還會有其它的親王,想到自己要把這些親王一個個送出去,李節也有點莫名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