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VA酒吧發生的事情,站在外面的人雖然看不到,但是能聽到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圍觀者越來越多。
接到報警電話的轄區民警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滿目狼藉的酒吧著實是震撼了民警的雙眼,這家酒吧他們之前就來例行檢查過,裡面裝飾豪華程度他們都清楚,眨眼間就成了這樣。
出警民警第一時間叫停了現場。
「警察同志你好呀。」
耀哥第一時間跟了進來,掃了眼過來的顏昭興,把民警帶到了外面。
「你是負責人?」
民警掃了眼表情各異的顏昭興與耀哥:「有人報警這裡發生了聚眾鬧事,現在什麼情況。」
「裝修。」
顏昭興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
「裝修?」
民警狐疑的看著他,一點也不相信。
這家酒吧設施設備都是非常完善的,消防之類的也是合格的,才裝修好不到兩個月,然後突然就裝修?還趕著營業時間?
「是裝修的。」
耀哥賠了個笑臉,吆喝一聲,邊上的中年湊了過來,從手包里拿出一沓單子來遞給耀哥:「您看看,這個是裝修審批的手續,我們已經臨時申請了,所有的手續都非常齊全,合法合規,至於發出的聲音太大讓別人誤會了,這個我們會注意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顏昭興有些意外的掃了眼耀哥,清了清嗓子沒有說話。
「行吧。」
民警看了眼這個施工單以及相關的物業審核批准,也就沒再糾結,再次囑咐了他們幾句然後收隊。
人家自己都說是裝修了,而且手續都準備好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看著走遠的民警,耀哥再次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蹲在地上,大口的抽著香菸。
有什麼辦法呢?
早之前開砸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會有警察過來,所以他提前讓中年把手續給弄好了,沒辦法的呀,既然被砸已經無可避免,那就只能把事情做的漂亮一點了。
話雖這麼說。
但他的心裡卻在滴血。
自己的這個酒吧,才裝修好沒多久,滿打滿算開業才兩個月左右,為了這個酒吧,自己幾乎把老底都搭進去了,眼瞅著生意上來了,又搭上了這麼檔子事情。
那他媽又有什麼辦法呢?
在這些不可逆因素麵前,也只能自己咬牙承受了。
半個小時以後。
酒吧里拆遷的聲音停了下來。
顏昭興濤哥領著一行人從裡面出來了,浩浩蕩蕩的架勢,濤哥也是說到做到,把裝錢的大帆布袋子放在了車子的引擎蓋上,現場開始發錢。
「你的事兒我知道。」
顏昭興彈了彈菸灰,掃了眼蹲在地上皺眉抽菸的耀哥,語氣平穩的道:「錢我照樣賠給你,另外還可以給你贊助一波。」
耀哥聞言一愣,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顏昭興已經開門上車離開了。
「這...」
中年看著顏昭興的背影,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你說他這是鬧哪樣?」
「有錢人唄,心裡不開心,發泄一下唄。」
耀哥若有所思的裹了口香菸:「還是剛才那步棋走對了。」
中年疑惑:「哪步棋?」
「裝修手續。」
耀哥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是有些慶幸的。
早之前,顏昭興要砸自己場子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完了,對方雖然說錢會照賠給他,但是這錢賠給他,他後續這個生意還能做嗎?
肯定是做不了了呀。
也正是他剛才去弄了個裝修手續,解決了一點點麻煩,這也才讓顏昭興突然回心轉意,給了他一個機會。
「好吧。」
中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耀哥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多學學吧,這人吶,做人得靈泛,做生意更加是亦然,不然保不准哪天就倒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昇一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晚上帶走陳昇的三個人,除去被警察抓獲的那個,另外兩人早已經逃竄了,但是,他們並沒有跑的多遠,就在這「全城通緝令」下,被人從一個小網吧里給按住了,然後直接帶到了顏昭興這裡。
……
凌晨三點半。
懸河沿岸灘上。
今晚月亮很亮,皎潔的月光照射在被微風拂過的雜草堆上,微微跳動。
顏昭興手裡的香菸就沒有斷過,面無表情的看著被帶到面前的兩人,邁步走了上去:「晚上的事情是你們做的?」
在他的身後,滿滿當當的站了一排人。
這兩個混子哪裡見過這個陣仗,早已經下的言語不清,承認倒是承認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顏昭興冷著臉看著他們兩人:「告訴我,為什麼?」
「我..我...」
混子支支吾吾的,早已經嚇破了膽。
「啊!」
一聲慘叫。
顏昭興將手裡的菸頭按壓在了混子的臉上,用力的擰了擰:「來,大聲點,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原來。
這三個人,都是進宮的老角色了。
平日裡沒規沒矩慣了,即使從裡面出來了那也整天遊手好閒,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看到的網上有「撿屍」這麼一說,所以三個人本著美女獵手的這個名頭為出發點,干起了這種事情來。
「哥,你給我個機會,我真的,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混子大口的喘息著,連連求饒:「我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甦醒激烈反抗,更沒有想到她會往懸河裡面跳啊,早知道她性子這麼烈,我們怎麼著也不會動手啊。」
「這麼說來,還是她的問題了?」
顏昭興眼皮子一拉,大喊一聲:「拿刀來!」
邊上。
有人拋了兩根鋸斷的鍍鋅自來水管。
「來,別說我欺負你!」
顏昭興丟給對方一根,自己手裡拎著一根:「要麼你打死我,要麼我打死你!」
「啊!」
慘叫聲跟著響起。
一對一的局面下,兩個混子如同落水狗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僅僅只是片刻。
兩人手腳皆被打折,呈詭異的角度彎曲。
顏昭興把水管丟在了一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濤哥立刻點了根香菸上來:「我廢掉你們雙手,沒什麼意見吧?」
「嗯...」
兩混子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咬牙應到。
此時此刻的顏昭興,在他們眼裡,那就是閻王般的存在,稍有不慎就會將他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