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吵架。
那麼肯定是要有兩個人才能吵起來的。
當然。
新聞中有人喝多了跟狗吵起來了,而且還吵了一個多小時,那就另當別論了。
肖博二死了。
姜為眾廢了。
可以肯定,這次的爭吵肯定是最起碼的三個人。
所以。
鍾天正猜測,那會不會還有第四個人呢?
如果有。
那兇手就會繼續作案。
根據肖博二以及姜為眾兩人的下場來分析,鍾天正又猜測。
下一個被報復的人。
他的下場或許比姜為眾要稍微好一點。
這個推斷自然就是從輕重緩急這方面來推斷的。
兇手自己也沒有把握,把肖博二致死以後會不會被抓獲,既然沒有被抓,所以才轉向幫凶之二的姜為眾。
姜為眾也落了個悲慘的下場。
如果警方還沒有抓住他的話,他肯定就會瞄準下一個幫凶。
當務之急就是找准源頭。
只有找准了源頭,才能從根本上阻止案情繼續發展。
……
小張那邊的收益並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
一天時間過去了。
他依舊是沒有摸准肖博二那次爭吵事情的來龍去脈。
因為他找不到知情人。
這也不能怪小張。
畢竟這件事是好幾個月以前發生的,而且也不確定肖博二的死就一定跟這次爭吵有關係,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能再等了。」
眼看著其他方面依舊沒有任何的有用的線索傳遞出來,鍾天正坐不住了,帶著啊香親自出馬,來到該小區,進行走訪,看能不能尋找到當初目擊了這件事的居民來。
來小區之前。
鍾天正特地去小賣部買了包二十五的芙蓉王香菸。
既然是走訪,兩人並沒有穿制服,而是一身非常休閒的打扮,仿佛就是住在小區裡面的居民一般。
今天天氣不錯。
春意盎然的季節,曬曬太陽也是一件非常美滋滋的事情。
今天同樣也是工作日。
兩人走在小區里,基本上也遇不到什麼行人。
「沒有人怎麼辦?」
啊香掃視著小區裡面基本上見不到行人的內部道路:「沒有人就壓根得不到有用的線索啊。」
「別著急啊。」
鍾天正絲毫不慌,擺了擺手裡的香菸:「你以為我買香菸是幹嘛的呢,就是找人民群眾聊一聊啊。」
啊香不明所以:「怎麼聊?去人家家裡麼?」
「跟著我就行了。」
鍾天正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壞笑著伸手就摟住了她的細腰,把她整個的攬了過來。
「噫!」
啊香故作嫌棄的輕哼一聲,但是卻也沒有反抗,反而自然的挨著,一副小情侶的架勢。
不過。
兩人本來就是小情侶呢。
也不知道鍾天正是怎麼帶路的,反正只看到他摟著啊香,在內部道路這裡轉那裡轉,然後就來到了小區最中心的活動廣場上。
這裡。
不少老大爺老大媽正在曬著太陽,或是聊天或是打牌之類的休閒老年人生活。
「我現在忽然就知道了,為什麼你在你們家的小區里人緣口碑這麼好了。」
啊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咱們可是沒來過這個小區幾次,你竟然就知道這裡活動廣場上會有人在這裡,你這簡直就是老年人之友啊,把他們的生活習性摸的一清二楚。」
「哪裡哪裡,一般一般啦。」
鍾天正羞澀的擺了擺手,欣然接受了來自啊香的評價。
兩人雙雙走到人群中間,在休息亭中找了處空位坐了下來。
這個空位,鍾天正也是挑選的很有講究。
在他身邊的老大爺,看著年紀六十歲左右,手指醺黃醺黃的,一看就是個老煙槍,但是他的身邊卻沒有菸蒂。
「噠。」
鍾天正拆開香菸來,點上了一支,美美的吸了起來。
啊香坐在他的身邊,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麼他不說話,反而抽起煙來了,但是也不好發問。
很快。
煙霧隨著微風一飄,自然而然的就鑽進了老大爺的鼻孔中。
煙味。
對於不抽菸的人來說。
聞著這個煙味都會感覺到很刺鼻、很噁心、很不喜歡、很排斥。
但是對於抽菸的人來說。
這個煙味聞著那都是很香的,越好的煙煙味也越吸引人。
對於老大爺來說。
那簡直就是無比的誘惑至極。
他本來就是個老煙槍,但是家裡人管的嚴,根本就不給抽菸,只能有時候出來偷偷的抽上一根過過癮。
鍾天正這貨就坐在他邊上抽菸。
這尼瑪也太過分了吧。
「咳。」
鍾天正半根煙下去了,老大爺終於是坐不住了,吸了吸鼻子道:「小年輕,抽菸一邊抽去,怪嗆人的。」
「嗆人嘛。」
鍾天正嘿嘿的笑了一聲,摸出煙盒來,遞了根香菸上去:「老大爺,一看您就是老煙槍了,怎麼可能煙味嗆人,抽一根吧。」
「這...這不好吧。」
老大爺眼中放光的看著香菸,下意識的看了下周圍,確認有沒有存在可能會跟自家老婆子告狀的人。
「這有啥,偶爾抽一根,沒事的。」
鍾天正咧嘴笑了笑規勸了一句。
在鍾天正的熱情之下,老大爺稍微「矜持」了一下,然後就接過香菸,又借了他的火把煙點上,美美的抽了一口,熟練的夾著香菸道:「小伙子,挺有眼力價昂,這都知道我是個老煙槍。」
「嘿嘿。」
鍾天正笑了笑,隨即跟老大爺隨意的聊了起來。
很快。
半根煙過去了。
鍾天正看聊的差不多了,基本的那種陌生感稍微淡了很多,故作隨意道:「哎,老大爺,咱們小區是不是有個人出車禍瓦特了啊?聽著挺慘的。」
「嗨,那是。」
老大爺彈了彈菸灰,擺手道:「聽警察說,那個人老慘了,腹部都被撞沒了已經,都成兩截了。」
這個時候。
八卦傳播會具有偏離性這個特點就凸顯出來了。
鍾天正也算是第一批出現現場人員了,肖博二雖然很慘,但也不到人被撞成兩截的那麼慘。
不過他也不會去爭辯,點了點頭道:「哎,是挺慘的,我聽人說,他的死不是個意外,現在警察不都還在這裡查來著麼,但是一直都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