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
啊香奮力嘶吼一聲,在察覺到鍾天正的不正常以後,她沒有任何的猶豫,雙腿蓄力,用力往後一蹬。
於此同手,她的雙手也沒有停下。
啊香一把抓著鍾天正的手臂往前拖拽,然後奮力扭轉,原本自己被壓制的右手得以放鬆,直接摟住鍾天正的脖頸,往邊上倒去,瞬間把他壓在了身下。
「阿正!」
「阿正!」
啊香把鍾天正的右手扭轉到身後,左手按壓著他的腦袋,按進了雪地里:「你在幹什麼!你怎麼了?!」
「啊!?」
鍾天正的腦袋整個的浸在雪地里,如同置身冰窖,冰冷的溫度襲來,他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整個人如夢初醒,一下子醒悟過來。
「擦!」
鍾天正往後掙脫一下,啊香頓時就鬆開手來,他甩了甩腦袋,把臉上的雪給甩掉,一臉瀰漫:「你幹嘛把我按在雪地里摩擦?」
「什麼?」
啊香一副驚訝的表情,說到:「你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
鍾天正很茫然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靠!」
啊香下意識的爆了句粗口,黛眉皺在一起:「你知道嘛,你剛才都變了一個人一樣,好像真的就是兇手一般,看你那個架勢,那個眼神,真的要把我殺死一樣,賊恐怖。」
說起這件事。
啊香頗有後怕的拍了拍胸脯:「還好老娘反應足夠快速,一記漂亮的背摔把你給翹起來了,不然真的會被你按倒在地上。」
說著,她拉開自己兩翻領的打底衫。
白皙的皮膚上,依稀還有兩道紅色的痕跡留下:「你自己看看,肯定都紅了,你都用了好大的力氣。」
「真是這樣?」
鍾天正頓時眼睛眯了起來。
「還有,剛才你在演示喝藥自殺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一下子忽然就愣神了,你這是咋的啦?」啊香說著伸出手來,在鍾天正的額頭上探了探,又比劃著名自己的額頭:「奇怪,也沒發燒啊。」
可能是受了一點小委屈。
啊香女人的那一面就展現出來了,裝模作樣的就開始大張聲勢了:「快點,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本姑娘很早以前就積怨已深,但是又不敢說出來,所以就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好好的撒撒野對不對,想找回場子是不是!」
面對著啊香的訊問,鍾天正做出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你給我點時間,我可能需要捋一捋。」
鍾天正皺眉說了一句,伸出香菸來點上,大口的嘬了一口:「我安靜一會,讓我回回味。」
啊香一看他也不是開玩笑,所以也就沒再催促,安靜的站在了一邊,給足了他時間跟空間。
鍾天正拍著身上的雪花,從地上站了起來,順著田埂小路,沿著路一直往上面走去。
地勢逐漸上升,視野也在逐漸的開闊。
鍾天正咬著菸蒂,面無表情的往上攀爬。
很快,他就到達了較高位置的主幹道。
站在這裡,正好能看到下面的啊香。
這裡。
應該就是大爺爺當時所站立的位置。
鍾天正眯眼咬著菸蒂,煙霧順著香菸往上冒,整個的燒了很長一段,長長的灰白色菸灰凝聚在那裡,也不掉。
鍾天正就這樣怔怔的站在原地,把整個田野盡收眼底。
方才。
他在啊香現場還原的時候。
腦海里。
宗師級的空間想像力同步的就在發散著思維,快速的構建出來一個案發現場了。
數位化虛構的鐘天正站在空間最頂端,低頭凝視著空間裡。
馬路上。
老章手裡拎著一瓶子農藥,就這麼一步一步的在路上走著,邊走嘴裡就念念有詞的,大致說的就是「沒良心的白眼狼,把你養得這麼大,還要把我往外面趕。」等諸如此類的話。
很快。
他就沿著馬路上的道口,轉而走上田埂,順著路來到了案發現場,挨著草垛坐了下來。
這時候。
數位化的鐘天正縱身從上面跳了下去,來到了老章的跟前。
然後。
接下來的一幕,幾乎就是他跟啊香所演示的一樣。
不同的是。
空間裡的他,一直在壓低聲音喃喃自語的說到:「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要殺你。」整個人好像有點入魔一般。
老章瘋狂的反抗著:「你就那麼恨我嘛!」
……
「哎,系統。」
鍾天正心神一動,轉而進入系統的交互界面。
嘯天蹦躂著兩條小短腿跳了出來。
「剛才是什麼情況你給我解釋一下。」
鍾天正一副問責的語氣,直入主題:「為什麼我在使用空間構想力的時候,我整個人的精神也好像被控制了一樣?剛才差點把啊香都給打傷了都。」
「這有什麼好說的。」
嘯天立刻就給出了回答:「你自己在掩飾現場的時候,同時動用了空間構想力,精神承受不住然後不受控制,自然也很正常。」
「那為什麼我以前沒有這個樣子的?」
鍾天正在他的解釋中,察覺到了一絲怪怪的感覺。
好像這個系統還有副作用?
「因為以前空間構想力只是大師級的,你已經將其晉升為宗師級了,操控它的要求自然也高了很多,如果你的精神力不夠強大,失神也是正常的。」
嘯天在基本業務上還是非常熟悉的:「所以你也不用來問我,任何東西肯定都是利弊共存的,除非你足夠強大。」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鍾天正再次問到。
畢竟。
他很不想看到剛才那樣的事情再次重演。
「有啊。」
嘯天伸出爪子,凌空抓了一下。
系統商城的頁面就出現了。
「很簡單,藥水欄里,有精神力藥水可以供你兌換,如果你下次在現場還原的時候,需要同時調用宗師級的空間構想力,你可以先喝一瓶精神力藥水。」
「……」
鍾天正翻了個白眼:「我有病麼,藥水多貴啊,我單獨使用空間構想力不就行了,喝藥藥水再用它,不就是脫了褲子放屁麼。」
「你確定?」
嘯天高傲的抬起了狗頭,藐視著鍾天正。
「額...」
鍾天正微微一愣神,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頓時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