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查一下,昨天晚上,桂花路,一新路,中場路這三個地方的監控探頭,速度要快。」
鍾天正言簡意賅,直奔主題。
「好的。」
師心語也是快速的回覆了一句,緊跟著那邊響起了敲擊鍵盤的聲音。
「對了,叫萬年監控王篩選一下,安華小區附近所有的監控攝像頭,看看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徘徊。」
鍾天正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就是一個比較大的工作量了。
交給萬年監控王來說,最合適不過了,他有著豐富的經驗。
「可憐的老王。」
師心語調侃了一句,然後雙方掛斷電話。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對方是從外面跟進來的,而不是早就先進入小區內部?」
回去的路上,啊香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見。
「感覺。」
鍾天正眉頭微皺:「這個小區都是很老舊的小區了,內部建設也非常的簡單,如果兇手是先一步進入小區的話,根本就沒有地方躲藏,如果他在小區里轉悠或者在哪個地方等待,很容易被人發現也很容易被人給記住。」
晚上七點。
鍾天正啊香驅車來到了勝利廣場。
廣場上。
人流量很多。
對面,就是一個商業區,與那邊的繁華喧鬧不同,這邊的喧鬧完全就是音樂的嘈雜聲了。
從左走到右,你可以聽到三種不同的廣場舞音樂。
陳菊花的死,明顯沒有給大家帶來任何的影響。
她所在的團隊,正常在運行著,已經有人取代了她的位置,繼續進行娛樂活動。
鍾天正啊香找到了目前的負責人。
負責人是個年紀大約五十五歲左右的男子,比較瘦弱,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也是非常的斯文。
他跟陳菊花共同運營著他們的團隊,陳菊花負責出設備,而男子則主要負責教成員跳廣場舞以及領舞的作用。
對於陳菊花的死,他是已經知道了。
鍾天正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你們兩個是負責人,對成員收受會費,請問這個費用,你們是如何處理的呢?聽說,你們之前有過爭吵,對嗎?」
「爭吵是有的,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男子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繼續說:「至於會費嘛,處理的很簡單啊,我們三七開,我七她三,就這樣。」
「你七她三?」
啊香反問道。
通過他們目前的了解,按照陳菊花的作風來看,應該不願意這種分成模式吧?
「她就只提供了一台音響,完了平常負責日常運營什麼的瑣事,至於領舞啊教導成員啊都是我在弄,七三是個很合理的方式。」男子不以為意:「最近就是因為這個她跟我吵吵了,但是我沒有搭理她。」
「你退休前是什麼職業?」
「醫生。」
「醫生?」
鍾天正眉頭一挑,這個職業跟他猜測的吻合,便追問道:「案發當晚,你在哪裡?」
「昨天晚上,我們跳完廣場舞,大概十點鐘不到吧,然後就各自回家了,就這樣。」男子攤了攤手,如實匯報。
「有人跟你一起嗎?」
「沒有。」
鍾天正追問:「有誰可以給你做證麼?十點十四的時候,你在哪裡?」
「沒有證人。」
男子回答的很乾脆:「那個時間,我肯定在家了呀,我自己又是一個人住的咯,哪裡來的人證。」
「沒有不在場證明啊。」
鍾天正點了點頭,進入下一個話題:「聽說,你們在談朋友?」
這個信息。
是夜班保安大叔告訴他的。
「……」
男子瞬間沉默,停頓了幾秒鐘以後,他摸出香菸來給自己點上:「誰告訴你的?」
鍾天正說:「你不用問我誰告訴我的,你只需要告訴我,有沒有這件事就行了。」
「嗯,有,沒錯。」
男子裹著香菸點頭承認。
「你們的感情還行?」
「還行,湊合著吧。」
男子吸了口氣,頓了一下道:「也就那樣吧,她這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問題的,性格上跟我預料中的有所出入,嗯,就是這樣子。」
「所以?」
「所以我們最近走動的也少,只談工作不談朋友。」
「行,我了解了。」
鍾天正不留痕跡的掃了眼男子的手掌:「後續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會在聯繫你的。」
「行。」
「對了,之前還有個事情,因為跳廣場舞的事情,我們被這附近的居民投訴了,後來還被人潑糞,陳菊花差點跟對方打起來了。」末了,男子又提了一句。
「還有這事?行,我們會去核實。」
鍾天正點了點頭,示意啊香把這個線索記錄下來,然後分配給其他的同志前去核實。
「阿正,死者家屬到了。」
回去的路上,啊香看著手機簡訊,跟他說到:「是陳菊花的女兒跟女婿。」
「她兒子呢?」
鍾天正問道。
「她兒子在粵市,離這裡比較遠,還沒到,她女兒就在隔壁的昆市,城際地鐵二十分鐘一班,到這裡也不過四十分鐘,所以非常快。」啊香快速的給出數據。
「行,我知道了。」
鍾天正點了點頭,目視前方:「把剛才這個人的信息給我查一下,我要具體點的。」
「還有,把陳菊花這幾個直系親屬的信息發給我,要最詳細的。」
「好。」
啊香坐在副駕駛,快速的操辦了起來。
第一個懷疑對象已經出來了。
作案動機:情殺。
這個嫌棄要排除掉,並不困難。
「接下來,我們去見死者家屬?」啊香把信息發了出去,歪頭看向鍾天正。
鍾天正答非所問:「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二十。」
「該下班了。」
鍾天正的回答讓啊香為之錯愕。
「什麼?下班?」
啊香翻了翻白眼:「拜託,鍾天正同志,現在你是負責這個案件的負責人,不快速把案件結束,竟然想下班了?」
講道理。
刑警隊的人,沒有正常的下班時間。
什麼時候案子結束什麼時候真正的下班了。
「嗯。」
鍾天正笑而不語,停頓了一下說:「如果真的要解釋,我說我看不得死者親屬悲傷的樣子,這樣解釋不知道理由夠不夠充分?」
「……」
啊香再度翻了個白眼。
但是。
按照她對鍾天正的了解,這貨肯定沒有看起來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