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侯傑棱著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高雪花,手臂上的腱子肉高高的鼓起,視覺衝擊感十足。
這些都是他賣力工作揮汗如雨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
「我說!」
「彩禮錢沒有!」
「再鬧,我讓你一家,不得安寧!」
高雪花如同夜店大姐大,擲地有聲的回應到,強硬無比:「還記得給彩禮的時候,我為什麼要的是現金麼?這樣就沒有憑證了呀,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啊。」
「呵,呵呵。」
侯傑鬆開了高雪花的衣領,自嘲的笑了起來,粗重的鼻息拍打在高雪花的臉上,一陣一陣的。
「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了,狗改不了吃屎,原本我以為,我不在乎你的過去,你也會變得很好。」
侯傑咧嘴笑了起來,伸手把高雪花剛才被抓亂的衣領子細細的撫平,動作很慢,也很溫柔。
從未有過的溫柔。
為了跟高雪花在一起,侯傑真的付出了很多,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得來這樣的結果。
因為他年紀大了,真的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所以才處處把高雪花捧的那麼高。
自始至終。
高雪花一直把他當成了那個老實人。
「算你識相。」
高雪花冷哼一聲,折身把地上的小背包撿了起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也不去打聽我哥是幹什麼的,真的,就你們這種家庭,分分鐘玩的你們不得安寧。」
「……」
侯傑看著她的背影,陰鬱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沒有說話,順手把高雪花掉在床上的手機撿了起來。
還未熄滅的屏幕上,顯示著她跟她哥發的消息。
「哥,你快來。」
「舔狗脫韁了。」
幾個無比刺眼的字眼映入眼帘。
「舔狗脫韁麼?」
侯傑自言自語的咧嘴慘笑,一股子從所未有的哀傷浮上心頭。
「哎。」
侯傑低頭叼煙,咬牙喊了一句。
打火機竄動的火苗上下跳動著,火光印出來的身影在牆上飄忽不定。
「幹嘛。」
高雪花回頭。
侯傑抬頭挑眉:「你覺得,我是個憨憨嗎?」
「嗯?」
高雪花疑惑。
下一秒。
她只感覺自己右邊臉蛋如同被火車撞擊了一般。
「啪」
侯傑蒲團般的大手扇了過來,直接把瘦弱的高雪花整個人扇了出去,巨大的衝擊力把人帶到了牆上,腦袋重重的撞在了上面,腦袋裡響起嗡嗡的響聲,整個人徹底懵逼。
「來,我問你話呢,你覺得我是個憨憨嗎?」
侯傑大跨步上去,一把抓住高雪花的頭髮,把人提了起來:「來,立正給我站好咯,大聲回答我,是不是!」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高雪花,這一刻是徹底的懵了。
她沒想到,侯傑竟然敢打他。
這個平時里十足的舔狗,今天竟然敢咬她了。
下一秒。
她憤怒的心情徹底搖滾起來:「是,十足的是,你個憨麻皮,敢打我?我讓我哥弄死你!」
平日裡作威作福的高雪花,言辭兇猛。
「呵。」
侯傑冷笑一聲,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沒有廢話:「彩禮錢,還還是不還?!」
「你給我等著,我弄死你!」高雪花再次威脅到:「還有你家人,我會讓他們好看的。」
「哦。」
侯傑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
「砰。」
他猛地抓住高雪花的衣領子,如同拎小雞仔一樣,把人整個的頂在了牆面上。
「這些錢,對你來說,可能只要騙一個人就夠了,但是對我來說,是我們家的全部。」
侯傑表情很平靜,語氣中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如同在跟朋友講故事一樣:「我爸媽已經快六十了,沒有勞動能力了,我弟弟今年也二十七了,混的也是一般,但是他們知道我跟你談了以後,還是把他們的養老錢、我弟弟自己結婚的錢先給我了,想讓我先定下來。」
「所以,這筆錢對我來說,很重要,你我一場緣分到此為止,這錢,你得還給我,知道嗎?」
「沒有!」
口鼻冒血的高雪花,儼然是個滾刀肉,一口咬死。
「啊,沒有?」
侯傑應了一聲,,視線落在了一側的水果刀上,再次問道:「你確定,不還?」
「我確定以及肯定,這錢...」
「噗嗤。」
「噗嗤。」
一道寒光閃過。
侯傑抓起一旁的水果刀,沒有任何猶豫的下手,如同在平時工作里一般,下手很穩,很沉。
幾刀過後。
「那就不用還了。」
侯傑面無表情的把人推倒在地,折身轉進洗手間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絲不苟的開始洗手。
……
「你不該這麼衝動的。」
鍾天正停下筆來,抬頭看著失神的侯傑道:「有什麼糾紛,我覺得都可以通過協商來解決的。」
朱常亮跟你一句:「現在全國也有很多案例,彩禮錢要了悔婚不退的,被法院強制執行的事情,不是麼?」
「你們覺得有可能嗎?!我雖然是個法盲,但是一些正常的操作我還是懂的。」
侯傑搓了搓臉蛋子,食指敲擊著桌面:「他們當初在要錢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怎麼做局,這個錢給他們了,我是一點證據都沒有,他們從一開始,就想好了這一手,如果後面事情不成,這錢,他們也要了。」
「這人吶,一開始就想好了後手,我能玩的過嗎?我不能。」侯傑重重的喘息了一口:「記得發哥曾經說過一句話嗎?」
「我也是他的粉絲。」
鍾天正點頭。
侯傑跟道:「我不是想證明我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把我失去的東西拿回來,僅此而已!」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
「不,我不是在偷換概念。」
侯傑搖頭反駁:「正常的流程已經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只能用我自己說話的方式來解決了。」
「這件事我是一點證據一點憑證都沒有,連個收據、電子轉帳記錄都沒有,我拿什麼報警?報警了警察也不信吶,什麼東西都是要講證據的,就好比說你們警察抓我,也是要證據對不對?這些道理,我都懂的。」
鍾天正為之一頓:「但是你的手段,太過於極端,違法,不可取,你自己沒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