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感氣法

  離開村子,往後的幾天時間裡一直平安無事。Google搜索

  在第九天的時候,車隊按照制定的路線抵達了三虎山附近,為了能夠讓去京的路程縮短,車隊刻意避開了臨近的府城,選擇從山林間穿行,這樣可以直接省去四五天的時間。

  落日將沉之時,車夫掀開車廂的帘子,探進去半顆腦袋問道:「小姐,天很快就要黑了,咱們是不是就在這附近過夜了?」

  顧清月點點頭,神色有些疲憊,儘管每日夜間都會休息,可是連著好幾天都在趕路仍是讓身體有些吃不消。

  趙良材的話也不如開始那幾天多了,總是將腦袋放在茶桌上,半睜著眼,嘴裡偶爾會吐出一句公主、小娘子之類的話,估計是在幻想著京城內的美好生活。

  許知秋倒是依舊如常,每日白天在車廂內閉目冥想,不斷在腦子裡臨摹畫中劍的模樣,這樣可以使自己的魂力不斷增長,雖然增長的速度並不快,但他對此很滿意。

  按照現在的進展,只要到了京城,他的魂力應該可以增長到築基修士的一半。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

  車夫選了個相對平闊的草地,有了前幾日的經驗,車夫和護衛們動作麻利的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帳篷很快就被搭建了起來,然後就是生火、煮飯、巡邏。

  趙良材也不顧草地冰涼,直接躺在顧清月的身旁,雙臂枕在腦後道:「清月妹子,我看咱們明日改改路線吧,再這麼下去本公子就要瘋掉了。」

  顧清月沒有立即回話,而是看向不遠處的瘸腿車夫道:「林叔,咱們路過下個城鎮還要多長時日。」

  瘸腿車夫伸出五根手指,這意味著還要五天。

  顧清月便對著趙良材道:「趙兄再忍耐五日吧,這貿然更改路線會耽擱進京的時間,有些不好。」

  趙良材沒得辦法,只好作罷,這個時候他不禁有些想念燒餅了,若是有燒餅陪在自己身邊,想來這趟去京的路程就不會這般無趣了。

  「唉!」

  趙良材長嘆一聲,隨後又將目光定格在許知秋的身上,他看著盤坐在火堆旁邊的許知秋,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想了想,他從護衛的手裡奪過臘肉乾,一邊架在火堆上烤,一邊湊到許知秋身旁道:「師父,此去京城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您說咱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許知秋轉過視線,看著趙良材道:「這誰又能清楚,運氣好的話自是不會遇到危險。」

  趙良材道:「那運氣差點可不就有危險了嘛。」

  許知秋不語,趙良材便又道:「我打小就覺得自己的運氣不太好,這往後幾日怕是會有危險。」

  許知秋道:「你想說什麼?」

  趙良材用拳頭抵在嘴邊輕咳兩聲,道:「我是想著,您能不能傳授我些修仙的法門,這樣便是遇到危險我也能幫您分擔一些。」

  聽到這話,許知秋算是明白了趙良材的意圖,淺笑道:「所有正道宗派內,便是再厲害的修仙法門也不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有所成就,不過邪修的手段倒是有幾分可能,怎麼,你要做邪修?」

  趙良材趕忙搖頭,他老爹是知縣,他就是再如何混帳也不能和邪修有沾邊。

  頓了頓,他試探道:「時間慢點的也可以。」

  許知秋沒有回答,反問道:「青陽宗每年三月份開春都會派人來臨安縣招收弟子,你可去讓他們瞧過?」

  趙良材撓了撓頭:「有些記不得了。」

  這話一看就是撒謊,不過許知秋也未直接拆穿。

  每年三月份是青陽宗招收門徒的日子,他們會派人在臨近的省城、府城、縣城內招收資質不錯的孩童成為弟子,臨安縣就在其中。

  當年許知秋就是被青陽宗長老看中,直接收為內門弟子。

  趙良材作為知縣老爺的公子,年幼時肯定也讓青陽宗瞧過,既然沒有被收為弟子,那就說明他的資質極差,甚至不具備靈根,這樣的情況許知秋又如何能夠教他修仙。

  趙良材見許知秋半晌沒回話,便又說道:「最簡單的也可以。」

  許知秋見趙良材不願放棄,很想說以你的資質怕是有些難,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道:「你若真是想修仙問道,我我這裡有一門基礎的吐納之法,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趙良材見有戲,頓時眼睛都亮了,看著許知秋的眼神比之以前在醉春樓時看柳如月更為深情,忙不迭地點頭道:「我學。」

  許知秋便將最基礎的感氣法交給了趙良材。

  這是青陽宗入門的基礎吐納法門,沒有什麼別的用途,只能用來感應氣的存在,唯有感知到氣,才可採氣補身,踏入修仙的道路,許知秋當年的資質算屬中等,練習了一個月才有所成。

  許知秋覺得把這吐納之法教給趙良材也沒什麼,畢竟這也不是什麼高深經文,青陽宗就是日後知道也不會追究,這樣以來趙良材也不會再纏著自己了。

  趙良材得到吐納法後如獲珍寶,肉乾也不烤了,重新丟回到護衛的手中,趕忙學著許知秋的模樣盤坐在草地上,一邊在心底里默念著口訣,一邊開始有節奏的吐納。

  這時,顧清月身邊的綠衣丫鬟從帳篷內走出來,看到趙良材的樣子先是一愣,後用雙手捂住嘴忍不住偷笑,她轉身回到帳篷前,對著裡面的顧清月道:「小姐你快瞧,趙公子竟然學著許公子的模樣在修煉,真是個傻子。」

  顧清月扭轉視線看向趙良材,見小荷沒有亂說也是有些怔神,隨即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時辰,趙良材罕見地老實,沒有動彈分毫,盤坐在草地上如同一塊雕塑,與往日間大不相同,便是車夫煮好了飯也沒有能夠動搖他,要知道前幾日可就屬他吃飯最為積極。

  綠衣丫鬟還故意將一塊烤熟的肉乾放在趙良材的鼻子前,可趙良材只是做了個吞咽口水的動作,仍是沒有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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