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語文課代表的「封印術」依次在美杜莎的身上「就位」,美杜莎外露的皮膚上也多了許多的金色紋路。
按照系統給語文課代表的「提示」,現在的美杜莎已經被封印術式壓制了所有的「能力」,完全的淪為了一個「凡人」。
「行了,咱們準備撤吧。」
阿維尼魔毯緩緩降落在地上後,語文課代表一個「魔力之手」,直接就將地上的美杜莎提到了魔毯上。
一邊的黑面魔神和虎式坦克見狀也沒說什麼,抬步跟上就是。
「這些怎麼處理?」
虎式坦克看了一眼周圍仿佛經歷了一場「戰爭」的殘破街道,詢問起來。
說是經歷了一場戰爭,其實已經是十分委婉的說法了。
剛才的戰鬥,幾乎摧毀了周圍幾百米內的一切。
甚至就連美綴綾子的家,都在這「餘波」的範圍內。
暫時來說,美狄亞的結界魔法遮蔽了這片區域所有的「信息」,並且這這裡的人們陷入「沉眠」。
但是都已經打到這種「地步」,按照虎式坦克的估算,現在附近起碼傷亡了上百人,這還是最低數量。
「麻煩。」
在美杜莎撤退時,她布置的結界就已經「失效」了。
現在附近的廢墟里已經響起了哭喊和慘叫聲,顯然是有倖存者從「昏睡」中甦醒了。
以魔力「掃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後,語文課代表有些無奈道:
「直接死的不算很多,剩下的我來個大範圍治療神術吧。」
「總不能就這麼拍拍屁股直接跑路了。」
虎式坦克沒有再說話,點點頭算是贊同。
在這種現代背景的「副本」中,虎式坦克和語文課代表都不想搞的那麼血腥。
接下來,就是泛著神聖氣息的金色光輝充斥了附近的空間。
附近廢墟中只要沒有直接死去的冬木市民,基本都在這場「光之雨」中獲得了痊癒。
「成了,咱們溜吧。」
語文課代表看了看自己堪堪見底的魔力,直接操縱著阿維尼魔毯就這麼升上了高空。
此時戰力空虛,已經不適合再去和言峰綺禮嗶嗶了,還是直接跑路為妙。
————
「嘖,綺禮,這種場面,你準備怎麼善後呢?」
「神聖囚籠結界」散去後,一身休閒服的吉爾伽美什看著眼前的廢墟,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笑容。
話音中,更多的同樣也是在調侃自己的「御主」。
「或許吧……」
言峰綺禮看著眼前大片大片的廢墟,面容冷峻,只是嘴角漸漸的泛起了一陣意義不明的微笑。
————
阿維尼魔毯的全力飛行下,幾人回到衛宮宅的速度也很快。
起碼當衛宮士郎等人看到空中緩緩降落的阿維尼魔毯時,表情都是驚愕的。
「這……這是??」
陳真看著魔毯上那個一副柔弱莫言的長髮御姐,結結巴巴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他當然認的出來那是誰……
「我親愛的馬斯塔喲,你怎麼又綠啦?」
黑面魔神看著阿凡達一般的陳真,嘿嘿嘿的發出了調侃聲。
搞得陳真面色一滯,頗有點藍中帶黑的感覺。
「等等,這是藍色吧?是藍色啊喂!」
「請務必不要隨便胡說。」
陳真一本正經的解釋中,等來的是三人會心的大笑。
以及一邊衛宮士郎和阿爾托莉雅的一頭霧水。
陳真老師,明明是藍色的啊?
為什麼他們說他發綠??
美杜莎這邊被閃光騎士團的騎士押下去「治療」先不說,幾人圍坐在衛宮士郎家的客廳里,說起剛才的戰鬥來。
「什麼??葛木老師他……也是Master?」
在聽到那位名為「美杜莎」的英靈針對葛木宗一郎和美綴綾子的襲擊並被擊退後,衛宮士郎果然發出了驚呼聲。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這誰頂的住啊……
自己學校居然有兩位教師,一位同學都是確認身份的Master?
更不要說遠坂凜口中那位「不能確定身份」的傢伙了。
難不成這聖杯戰爭其實是校園杯嗎?
「從描述來看,宗一郎的Servant應該是「Caster」。」
一邊的陳真聽著三人斷斷續續的陳述,看似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發出了一聲長嘆。
似乎對「老友」是馬斯塔這件事十分的唏噓。
麻蛋,這麼久了,終於混到了個「裝逼」的機會。
真的是太難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語文課代表的話算是終止了這次的「戰後會議」。
「等等……剛才你們說,對附近的環境略微有些「破壞」,是怎麼回事?」
語文課代表話音沒落,衛宮士郎有些「不解」的聲音果然再次追問起來。
「美綴同學的話……我記得是住在西邊不遠的吧?」
「害,戰鬥嘛,總是要打壞點什麼的。」
黑面魔神有些無所謂的嘮叨起來。
「大概摧毀了二三十棟民居吧。」
「什麼!!!!!」
衛宮士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個鯉魚打挺的就從地上蹦了起來。
「幾……幾十棟民居??」
「那裡面的市民呢?他們,他們有受傷嗎?」
「你小子……」
黑面魔神被衛宮士郎一驚一乍的樣子搞的一愣,條件反射的就想槓精一下,然後被身邊的語文課代表堵住了嘴。
「我們已經進行了相應的「善後治療」工作,傷亡情況應該不會很嚴重。」
語文課代表看著滿臉慍怒的衛宮士郎一眼,繼續淡淡道:
「本地教會應該會進行救助的,不必擔心。」
「雖然會有少許傷亡,但不會太多。」
一邊的陳真看著這滿是火藥味的場面,心裡頗有點無奈。
「好了,士郎。」
陳真頂著一張藍精靈的臉,拍了拍衛宮士郎的肩膀。
「如果這就是戰爭……」
「那麼犧牲就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快結束這無法逃避的「事實」。」
此時的衛宮士郎雙拳緊握,很明顯在發怒中。
「陳真老師,我無法認同!」
衛宮士郎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軟著耳根子被陳真三言兩語就忽悠瘸。
反而是十分認真的盯著他。
「如果這就是戰爭,那麼……我一定不放過那些傷害無辜者的傢伙!」
「不論他們是誰!!」
「喂,小子,你嗶嗶什麼呢?」
盤腿坐在地上的黑面魔神一臉的「食X啦你」,看著衛宮士郎發出了十分不爽的聲音。
「你要不放過誰?有本事說清楚點啊?」
「我想那些人自己心裡清楚!!」
衛宮士郎寸步不讓的盯著盤腿坐在地上的黑面魔神,表示他一點也不慫。
「哎哎哎,不要這樣啊!」
陳真看著自家的「大爺」和變身「衛宮大爺」的衛宮士郎有點打起來的意思,趕緊跳出來打圓場。
「陳真老師,我知道你的難處。」
衛宮士郎神色認真的沖陳真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
「可是……請原諒我。」
「我無法認同和這樣的「傢伙」作為盟友。」
陳真看著眼前滿臉認真的衛宮士郎,千言萬語最終也只能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士郎你……」
一場「戰後會議」就這麼不歡而散。
衛宮士郎氣呼呼的帶著阿爾托莉雅離開了自家的客廳。
廳中,只剩下陳真還有三人組。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蜜汁尷尬。
「哼,這個衛宮士郎,有點意思啊。」
語文課代表首先發言了,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嗤笑聲,也不知道是想表達點什麼。
「要不要做掉他啊?」
這是黑面魔神。
「滾!」
陳真:「???」
這一晚上對陳真來說也算是非常煎熬的一夜。
因為戰鬥雖然結束了……
但「三位大爺」的補魔也不能停啊。
他這一夜,幾乎全在自己的「魔力藥水桶」和衛生間兩邊忙碌了。
————
第二天,應昨日衛宮士郎的邀請,遠坂凜也早早的就來到衛宮家「蹭飯」。
然而這一天的「氣氛」,卻是十分的令人感到窒息。
遠坂凜到達衛宮宅的時候,衛宮士郎並沒有十分熱情的「招呼她」。
反而是十分沉默的戴著圍裙,跟著陳真和身旁的間桐櫻一起在廚房裡忙碌著。
電視裡,早間新聞正在播放著昨夜的「瓦斯爆炸」事件。
按照新聞里的說法。
昨夜的「瓦斯爆炸」,導致數十棟房屋被倒塌,傷亡高達數十人。
一整條街道都因此而被摧毀了。
面對如此沉重的「新聞」,客廳中的眾人都沒了聊天的心思。
就連十分跳脫的藤村大河,也都在靜靜的看著電視。
「瓦斯爆炸……嗎?」
遠坂凜看著新聞里的「現場直播」,心中頗有點不平靜。
昨天的「魔力波動」,即便以她的魔術水平,都能很清晰的感覺到。
因為嚴格上說,戰場離她家,不過區區幾公里而已。
而她的從者「白毛」,至今還是重傷狀態。
這也是她昨天沒有去「湊熱鬧」的主要原因。
一頓飯做的很沉默,到了吃飯的時候,氣氛就更加古怪了。
因為穿著一套「家居服」的美杜莎,也來到了飯廳里……
語文課代表的「異端封印術」,說實話是一種十分霸道的「封印魔法」。
高達125%的魔力消耗不是鬧著玩的。
單純從消耗角度上來說,就連語文課代表最強的輸出魔法「神聖電光炮」都比不上。
如今,美杜莎體內的一切「力量」都被限制到了「凡人」的能力之下,就連她的「石化魔眼」都不例外。
在她的身體內部,肉眼觀測不到的範圍內。
無數散發著神聖氣息的「封印之釘」,牢牢的釘在她身體各處的「魔力節點」,幾乎阻斷她體內所有的魔力運行路線,只保留了一絲絲作為她維持本身行動的「殘餘」。
除此之外,就是針對身體結構的「抑制」了。
現在的美杜莎,不要說戰鬥,即使動作稍微大一點,都會感受到無法抑制的劇痛。
「啊……這,這位小姐是?」
首先發出驚呼聲的是間桐櫻,她看著面前披散著長發,穿著一身白色家居服的長髮御姐,聲音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咦??」
藤村大河看著一副柔弱模樣的美杜莎也發出了一聲輕咦。
這陳真的親戚,也太多了點吧??
是的,現在已經不需要特意解釋了。
反正衛宮家的陌生人,全部都是陳真的親戚就沒錯了。
顯然,對於會在這裡看到間桐櫻,美杜莎也頗為吃驚。
但她並沒有在面上表露過多,只是默默的坐下來吃飯。
這頓飯與衛宮宅往日的歡樂氛圍不同,所有人都在默默的吃飯。
即使話癆王藤村大河也不例外。
她雖然神經大條,但並不是傻子。
如今桌上詭異的氣氛,她也十分明顯的感覺到了。
至於陳真,他現在頗有些頭疼。
自家的「大爺」如果和衛宮士郎他們撕破臉,那真的是最糟糕不過的事情了。
他並不想面對這樣的情況。
這些日子的相處,作為穿越者「孤身一人」的他。
說實話已經將藤村大河,衛宮士郎等人……當成了家人。
聖杯戰爭究竟有多殘酷。
他是十分清楚的。
而衛宮士郎那種「正義夥伴」的心情,他也多多少少能體會的到。
「這樣下去的話……」
陳真一邊機械性的咀嚼著,一邊掃視了一眼飯桌。
衛宮士郎面無表情的吃著飯,完全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剛才做飯的時候他就觀察到了,這小子一邊「打雜幫廚」,一邊盯著遠處的電視,似乎渾身都在顫抖。
八成是氣的。
這種「正義夥伴」的話……
有時候作為自己人,還真的是令人頭疼啊!
沉默的一餐結束的很快,匆匆收拾了戰場後,一群穗群原學生的教師和學生們也要去學校了。
「士郎,真的不需要我跟隨嗎?」
站在衛宮宅門口,阿爾托莉雅似乎有些不放心衛宮士郎獨自離開她的「保護範圍」。
「沒有關係的,Saber。」
面對自家的少女從者,衛宮士郎板了一早上的臉難得的舒緩了一些,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想,在學校的話,應該是安全的。」
「這……好吧。」
阿爾托莉雅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繼續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