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言峰教會1

  這邊語文課代表與遠坂凜之間的火藥味瞬間就濃烈起來時,黑面魔神倒是有點納悶的在團隊頻道發言了。

  「我說,你來之前不是興奮的不行嗎?小凜凜小凜凜的念叨個不停,怎麼現在還懟開了?」

  「嗯?要你管?」

  語文課代表聲音冷淡的一句話,瞬間就讓黑面魔神乖乖閉了嘴。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正常一點!」

  虎石坦克一臉的哭笑不得。

  他前段時間因為「私事」的原因,一直沒怎麼上遊戲,直到瓦蘭郡之謎接近結束時,才算是「解決了事情」。

  但是也因此和兩人有了點「隔閡」,幾乎不再能玩到一起。

  直到這次「虛空探索任務」,才算是再次將三人「聚集」在一起。

  只是這麼久過去了……

  這兩個傢伙,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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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事情的發展還是沒有如同陳真擔心的那般,大家「大打出手」。

  經過一番「對峙」,遠坂凜和語文課代表最終還是各自偃旗息鼓,然後眾人一同踏上了前往言峰教會的路途。

  只是這路途有點不一般。

  作為「高貴」的「三柱神」,似乎並不屑於與他們這些「凡人」為伍,三人此時坐著那條」飛毯「,借著夜色的掩護正飛在他們的頭頂。

  走在路上的只有遠坂凜,衛宮士郎,陳真,以及披著一件斗篷外套的阿爾托莉雅。

  至於白毛「Archer」……

  按照陳真的想法,應該是「隱形」了,此時正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附近才是。

  言峰教會所在的位置說實話和衛宮家的宅邸並不近,甚至可以說非常遠。

  從衛宮家所在的舊城區「深山町」出發的話,不但要彎彎繞繞的走過許多街區,最後甚至要經過分割冬木市兩大城區「深山町」和「新都」的大河「未遠川」。

  而橫跨未遠川上方的,就是以冬木本身為名的「冬木大橋」。

  過了冬木大橋,就是當年「大火」過後重建的新城「新都」了。

  而言峰教會……就坐落於新都郊外東南方向的一座山坡上,在附近算是極有人氣。

  眾人行至冬木大橋正中央的時候,阿爾托莉雅還特意停下腳步,向著遠處「未遠川」兩岸不停閃爍的霓虹眺望了一會,不知在想些什麼。

  「Saber?」

  見阿爾托莉雅駐足眺望,衛宮士郎特意發出了一聲詢問。

  「不,沒什麼……」

  阿爾托莉雅在被衛宮士郎的呼喚中回過了神,搖搖頭沒說什麼,反而沖衛宮士郎點了點頭。

  「不用在意,我們繼續吧。」

  「唔……好吧。」

  衛宮士郎有些奇怪於自己「從者」這患得患失的奇怪表現。

  但也沒再說什麼,追著前方已經稍微走出一點距離的遠坂凜和陳真繼續向前而去。

  一路上,遠坂凜和衛宮士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說的都是些和「魔術」有關的事情。

  衛宮士郎雖然是個二手「魔術師」,但好歹有那麼點「家傳基礎」。

  陳真就不行了,徹底一麻瓜,想偷師都聽不懂對方說的什麼玩意。

  什麼「五大要素和通道的製作方法」。

  什麼狗屁的「強化魔術」

  陳真是真的一點點都聽不懂啊喂!

  至於阿爾托莉雅,一路上她都很安靜,只是在陳真的數次「偷窺」中,神情都顯得很「落寞」,顯然是有什麼心事。

  看到眼前金髮碧眼的美少女一臉「惆悵」,說陳真「不心動」那是假的。

  這可是「吾王」啊。

  但是……

  陳真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褲兜……裡頭鼓鼓囊囊的,裝的是剛才「三柱神」之一的「槍兵」硬塞給他的一打「令咒貼紙。」

  想到這,陳真就有點頭大。

  馬勒戈壁的,這玩意能騙過「言峰綺禮」嗎?

  為什麼自己的「從者」這麼不正規……

  簡直就像是充話費送的那樣不靠譜。

  想想就覺得不對勁啊喂!

  特別是……

  陳真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上面赫然正是「馬斯塔」們都有的「令咒」。

  可他這令咒,只要腦子正常的人。

  就能看出來這是踏馬的貼紙啊!

  而且還貼歪了……

  想到這陳真鼻子就發酸。

  他也不想貼歪啊……

  可是當時太過於激動了,手都是抖的,這能貼上去就不錯了……

  之後因為眾人一直在一起的緣故,也沒能去找著機會「重新貼」。

  這貼令咒……他也是個「技術活」啊!

  「這可有點難辦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陳真跟著遠坂凜,衛宮士郎等人一路到了位於山坡上的「言峰教會」之外。

  和陳真來「巡禮」的那天的「正大光明」不同,這夜晚的」言峰教會「,它一看就不是什麼善地啊!

  特別是在配上周圍嗚嗚嗚的風聲後,那「詭異」的感覺簡直都能來拍恐怖片了……

  幾人停步在看似莊嚴肅穆的言峰教會之外後,衛宮士郎率先開口了。

  「監督者……就在這裡嗎?」

  一旁的遠坂凜聞言,聲音淡淡的回覆起來。

  「嗯,就是這裡……言峰教會。」

  之後,一路上都一言不發,走在幾人最後面的阿爾托莉雅則卻是罕見的開口了。

  「士郎,如果目的地是教會的話,我就在外面等候好了。」

  「畢竟我只是為了保護士郎而一路跟隨的。」

  「如果是目的地是這裡的話,想必士郎也不會再走遠了。」

  旁邊的陳真聽著「吾王」的話,鼻子又是一酸。

  瞧瞧,這是別人家的「從者」……

  多體貼,多暖心啊,關鍵還是個美少女!

  再想想自家的……

  陳真想著就抬頭朝天上望去。

  果然,自家的「三位大爺」這會兒還在上頭飄著呢,一點下來的打算都沒有。

  之後三人就「組團」推開了「魔窟」的大門,進入了教會大廳中。

  這地方雖然陳真只來過一次,但也稱的上是「熟門熟路」。

  只是這次來,原本給他安全感的大群「信徒」都沒了蹤影。

  此時的教會大廳空曠的令人感到恐懼,尤其是配合上頭頂天窗灑下的月光,端是有些令人感覺十分「不詳」。

  推開門,三人正走著。

  有很多問號的衛宮士郎果然又開口「為什麼了」。

  「遠坂,那位監督者「言峰綺禮」神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唔,嚴格上來說,他是我的監護人。」

  走在最前面的遠坂凜如此說著,之後又繼續補充道:

  「從「魔術師」的角度來說,他也是我的師兄,也算是我的第二任師父。」

  「魔術師?」

  衛宮小問號的聲音果然又充滿了疑問。

  「魔術師對於教會來說……不是「異端」嗎?」

  「為什麼……?」

  遠坂凜的聲音卻是變得有些低沉和憂鬱。

  「所以……才不能用一般的手段去應付他啊!」

  說著遠坂凜回過了頭,看著衛宮士郎。

  「他……也是我父親的學生,已經認識十多年了。」

  之後再次扭過頭向前走,邊走邊道:

  「可以的話,我希望從沒認識過他。」

  話音剛落,教會深處的陰影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就緩緩的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聲音冷淡的說著話。

  「我也是,不想有個不尊師重道的弟子啊。」

  站在兩人身後的陳真則是聽得臉皮子直抖……

  媽耶,您老也好意思開口?

  和您比,遠坂凜真的稱得上是千古第一孝徒了好吧。

  面容冷峻的言峰綺禮顯然對於「陳真」也出現在這裡有些驚訝,率先開口向他打起了招呼。

  「陳真老師,好久不見。」

  「哈,言峰神父,是好久沒見了。」

  陳真露出「社會性」的笑容,十分得體的回答起來。

  可不是好久不見了嗎?

  自從陳真發現遠坂凜這小妮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乾脆就放棄了她這一條線。

  遠坂宅附近的那處住宅,他都快半年沒回去過了……

  最後一次回去……還是因為忘了東西,特意趕在半夜偷偷摸摸回去拿的。

  為的就是不撞上眼前這位「笑面虎」。

  遠坂凜則是顯得十分不耐煩,對於這種大人間的「客套」也顯得沒什麼興趣。

  直接了當的就衝著背著雙手,站在月光下的言峰綺禮開口了。

  「我把第七位「Master」帶來了……」

  「然後……我還發現了第八位……」

  聽到遠坂凜的話,言峰綺禮那不苟言笑的臉也是一愣。

  「第八位?」

  「嗯哼,就是這位「陳真老師」了……不過我也不確定,他和我身旁的這位衛宮同學,究竟哪一個……才是第八人。」

  「但是相比只是個「半吊子魔術師」卻什麼都不懂的衛宮同學……這位陳真老師,好像是一丁點魔術……都不曾了解。」

  「所以我將他們帶來你這裡。」

  「哦?」

  言峰綺禮的聲音明顯的提高了一個音調,顯然,他對於遠坂凜的話……非常感興趣。

  也不知是因為「衛宮」這個姓,還是因為他的熟人「陳真老師」。

  「陳真老師,是這樣嗎?」

  隨即,面色沒什麼變化的言峰綺禮看著陳真如此問道。

  「嘛,也可以這樣講吧,這事情就……說來話長了。」

  陳真打了個哈哈。

  說來話長嘛,所以就不說咯!

  「嗯……」

  言峰綺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看向了衛宮士郎。

  「那麼你呢?你的名字是什麼呢?衛宮同學?」

  衛宮士郎面對言峰綺禮的詢問明顯的有些不適應。

  身材高大的言峰綺禮微微俯身的樣子,對衛宮士郎來說算是十分具有壓迫感的。

  「衛宮……衛宮士郎。」

  「哦?」

  言峰綺禮發出一聲不知包含什麼含義的輕咦聲。

  「那麼,你是Saber的Master沒錯吧?亦或是後面那位「陳真老師」?」

  「雖然我壓根不清楚……聖杯戰爭或者Master到底是什麼……」

  「但「召喚」出Saber的人,確實是我。」

  衛宮士郎如此回應,還算有點擔當。

  「呵呵……」

  言峰綺禮發出了一聲輕笑。

  「看來這情況……意外的有些嚴重啊。」

  「好吧,凜來拜託我……這還是第一次。」

  言峰綺禮說著看向衛宮士郎和陳真。

  「我對二位……感激不盡。」

  接著言峰綺禮看著兩人,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微笑。

  「方便的話,請兩位向我展示一下你們的「令咒」,我也好確定兩位……究竟是不是……「Master」。」

  「令咒嗎?」

  衛宮士郎倒是不含糊,直接擼著袖子就把手背上鮮紅的令咒給露了出來。

  後面的陳真直接坐蠟了。

  麻蛋,我就說吧?

  肯定會被「揭穿」的吧!!

  「嗯……確實是作為「Master」的憑證——令咒。」

  言峰綺禮看著衛宮士郎的手背點點頭,目光轉向了後方的陳真。

  這會別說言峰綺禮了,就連遠坂凜和擼著袖子的衛宮士郎,都在看著他。

  「這……」

  陳真躊躇了一下,發現好像根本避不開啊。

  只能捏著鼻子把自己的手也伸了出來。

  其實之前陳真也不知道這「令咒」長什麼樣,只是現在,有了衛宮士郎平伸出來的」正版令咒「作為對比。

  陳真才欲哭無淚的發現。

  馬勒戈壁啊,他的「令咒貼紙」不但貼歪了……

  還……還踏馬的貼反了……

  貼反了……

  「簡直令人窒息。」

  陳真看著自己手背上那明顯「粗製濫造」,不但貼歪……而且還貼反的「盜版令咒」。

  自己都覺得這操作過於「魔性」,尷尬的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

  這也太魔性了……

  魔性到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旁邊圍觀的三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衛宮士郎還好,他說白了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目」。

  除了感覺這陳真老師的令咒……看起來有點像貼紙,而且和自己的造型有點不一致之外。

  倒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言峰綺禮和遠坂凜就不一樣了。

  他們看著陳真手背上「又歪又反」的「盜版令咒」,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顯然都是沒見過如此令人窒息的「魔性操作」。

  之後就是尷尬的沉默。

  四人的目光其實一直都停留在陳真手背上的「盜版令咒」上面。

  最讓陳真尷尬的是,也許是貼的時候沒注意,也許是這東西「質量太差」。

  他的「盜版令咒」……甚至有一塊角落,翹起來了。

  翹起來了……

  而這麼沉默著盯著瞧了半天,這點小細節自然逃不過另外三人的「法眼」。

  教會裡的氣氛愈發的尷尬起來。

  「啊哈哈,這怎麼可能呢?」

  首先笑起來的是遠坂凜,顯然陳真的「盜版令咒」,徹底顛覆了她的「三觀」。

  這讓她的笑聲充滿了尷尬感。

  俗稱尬笑。

  眾所周知,「令咒」玩意……實際是按照「從者」的「職階」來顯現的。

  而陳真這個「盜版」令咒,實際上就是衛宮士郎的那個「劍之令咒」的「山寨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