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猴子不用棒子改用飛劍那像話嗎
「啊~」
孫悟空聞言，一臉的不情願，「這豈是英雄所為啊？」
「什麼狗屁英雄所為，記住咯，打不過搖人，那不丟人。」楊規一巴掌拍在孫悟空腦袋頂上，「你要是碰上強敵打不過，無聲無息地讓人打死在某個地方，那才真叫個丟人呢，連給你收屍的都沒有。」
「彳亍口巴。」孫悟空不情不願地回答道。
「行了，這太極拳你也看明白怎麼打了，伱再看一遍太極劍，回頭自己參悟也就是了。」張三丰笑道：「老道這兩門功夫，動作之中也能領悟太極大道，你道不在此，能學的像也就夠用了。」
「謝師伯。」孫悟空喜滋滋地感謝了張三丰，轉身就要走，卻被一隻突如其來的手，抓住了命運的後頸皮。
「上哪兒啊？」孫悟空本體是一隻猴子，體型不過三尺來高，按現代的算法，剛一米零幾的身高，還不如個幼兒園小孩，被楊規一把拎在手裡，抓到了眼前。
「嘿嘿，師父，弟子練功去。」孫悟空懸在半空，對著楊規訕笑道。
「練功，哪兒不能練啊？就這兒練，我跟你大爺都在呢，效果不比你自己練好？」楊規發出了桀桀桀的笑聲，「剛才不說了嗎，為師親自陪你練練，指點指點你的不足。」
孫悟空無奈嘆了口氣，看來這頓打到底是逃不過去。一念及此，他也不多說廢話，伸手從虛空中抻出兩柄長劍，抬手照著楊規就攮。
楊規反手一磕，「噹啷」一聲，一柄劍就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孫悟空趕忙回手兩劍，從刁鑽的角度刺過來，正是獨孤九劍。
正當楊規想要砸碎他剩下這把劍時，卻發現劍氣在空中組成了一朵青蓮。
「青蓮劍歌！」
楊規伸手一搪，青蓮劍氣撞在他手上撞的粉碎，哪知孫悟空又是一聲大喝：「劍二十三！」空間仿佛被凍結，無數柄氣劍從空間之中切割而來。
但這滅天絕地的劍氣如同漫天線頭，被楊規凌空一抓，就盡數抓在手裡，攥的粉碎。
正當此時，半空中「轟隆」一聲炸雷響，孫悟空高舉著長劍，引雷而落，腳踏七星，念道：「神劍御……」
「梆！」
一聲脆響，楊規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孫悟空身後，照著他後腦海就是一巴掌，猴頭乾脆利落地被打的正面砸落地面，砸出一個猴形的大坑，半空中一天雲彩散，什麼引雷御雷也不存在。
「你說說你說說，像話嗎！你這像話嗎！」
楊規黑著臉，滿面怒氣，照著嵌入地面石頭的孫悟空就跺，石頭下面發出一陣陣慘叫，「哎呦……師父，我怎麼了，我早都說你要揍我就直接揍，還非得找個理由走流程幹啥？」
「還你咋了？」楊規聽聞怒氣更盛：「你一個猴，天天拿把劍耍來耍去，這像話嗎！」
「不是，猴憑啥不能用劍，歧視我們猴是咋的？」好不容易等楊規停下，孫悟空用盡力氣把自己從地里拔出來，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豬頭不服氣地說道：
「那不你教我的時候你說的嗎，蜀中多有仙猿劍舞之說，那猿公擊劍圖那都明晃晃地擺著，劍譜之中都算知名，憑啥不讓俺用劍啊？」
「別的猴能用，你……你不行！」楊規氣急敗壞地嚷道。
這事兒也是他後知後覺。原本他覺得，既然要給孫悟空打好基礎，那就只要能學的，就都讓他學學，反正以他的跟腳資質，學什麼也不至於說貪多嚼不爛。
哪怕西遊記原著，在方寸山菩提祖師那兒，孫悟空學的東西也是很多。雖然最出彩的無疑是那偷天之機的金丹大道，七十二變和筋斗雲，但其他東西也並不是沒學，這在之後的取經路上都有展示。
畢竟菩提祖師的人設就是融貫百家。在方寸山上的前七年，孫悟空是儒釋道墨法諸子百家均有涉獵，各路雜學也都有學習，琴棋書畫、醫卜星象，其實也都算精通，說到底還是個文藝猴兒。
甚至就連佛法，孫悟空的見解也很深。在取經路上，甚至多次以佛法開解教誨唐僧。要知道如來佛和觀音一個壓他一個救他，可沒人教過他佛法。孫悟空的佛法，全學自菩提祖師。
十八般武藝也是樣樣精通，龍宮借寶之時，任憑哪樣武器，拿來就能到手耍的純熟，只是因為重量不趁手，這才棄之不用。
說白了孫悟空用棒子，只是因為金箍棒是一條鐵棒，如若那海底插著的不是「如意金箍棒」，而是「如意神劍」，他也是用的來。
因此楊規也就沒有顧慮，把自己能教給孫悟空的，都教了他。但他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劍法實在太帥了。
楊規歷經多個世界整合而來的劍法，比菩提祖師會的劍法要帥的太多。而且楊規的棒法學的不如劍法，雖然以他聖人眼光傳下來的任何東西，對孫悟空來說都夠用，但教學的側重自然會有不同。
都說人在年少無知的時候不能遇到太驚艷的猴兒，否則這齊天大聖會成為心中一生的白月光。
實則對猴來說也是一樣，年少無知的時候遇到了太帥的劍法，聽了那麼多白衣勝雪、來去如風的瀟灑劍客故事，號稱「美猴王」的孫悟空，怎麼可能會不鍾情於劍道呢？
只是一個耍劍的孫悟空，在楊規看來，那可就相當辣眼睛了。
「唉，算了，你愛咋咋地吧。」楊規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是孫悟空的錯？這東西都是楊規教的，憑什麼不讓用。那要說是自己的錯？楊規更不認為自己有錯。那菩提祖師教得，我卻教不得？憑什麼，就憑菩提祖師的劍法不如我的好？開玩笑呢。
事已至此，那也只能先這樣了。
「行了，你走吧。如今你的神通道法，也已經到了一定地步，短時間內也沒什麼可提升的空間，為師也教不了你什麼了。」楊規揮手驅趕孫悟空，「趕緊滾蛋。」
「誒？」孫悟空瞪大了眼睛，「咕噔」一聲跪在地上，「師父，您不要我啦？別呀！咱再商量商量，大不了我日後不用劍了……」
跟著楊規學了三百年藝的孫悟空，可不是原著那個傻猴兒，菩提祖師一聲令下，就委委屈屈地離了山，日後上了斬妖台，讓人刀砍斧剁、槍刺劍刳、雷打火燒，也沒喊出一句師承。
現在的孫悟空，一聽楊規讓他滾蛋，首先先擺出一副二皮臉，二話不說就是一個猛虎伏地，死皮賴臉就是不走。
「讓你走是讓你回去睡覺，這花果山就是你家，我真要逐你出門，讓你上哪去，還讓你帶著這滿山猴子搬遷麼？」楊規都讓這猴頭逗樂了，「趕緊滾蛋，課程到此為止，你沒大事兒別來找我。」
「好嘞師父！」孫悟空就勢跪在地上磕了仨頭，站起身來扭頭就跑，「回見了您！」
「還御劍，還他媽御劍！」楊規看的恨不得給孫悟空的飛劍從天上打下來。一個打架用劍訣飛行用飛劍的孫悟空，這能像話嗎？
「你是一點良心也不講啊。」張三丰在旁邊笑道：「不是你嫌原本的筋斗雲又慢又丑，特意開發了新的駕雲飛行法教給他的？」
筋斗雲速度確實不慢，但要說獨步仙界，那還差得遠了。原著中菩提祖師不讓孫悟空賣弄七十二變，說的是「別人見你有了他沒有，別人會來害你」，但這筋斗雲卻是當著一眾同門的面教的。
方寸山的一眾師兄弟根本沒當回事，都調侃他可以用此法送快遞掙飯吃。從菩提祖師對「騰雲」的描述來看，可見站著飛亦不遜於筋斗雲的飛行法在方寸山也並不罕見。
筋斗雲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金翅大鵬一個翅膀九萬里，兩翅同扇那可不是僅僅超過筋斗雲這麼簡單，那是超過了筋斗雲七萬多里，這其中差距可以說是天差地別，這七萬多里中，得有多少其他的駕雲之法？
故此楊規雖然為了對孫悟空的刻板印象，還是教給了他筋斗雲，但筋斗雲在孫悟空現在所掌握的飛行法裡，絕對算得上是最慢的。
「哼，這潑猴……」楊規現在就後悔，沒能多找幾個同輩的敲打他一下，現在可好，普天之下，就連封神年間的那些大教弟子都算上，能敲打孫悟空的也沒幾人了。
到時候孫悟空下山一看，原本以為只是花果山上無敵，後來才發現自己天下無敵，那不知道得驕狂成什麼樣呢。
「你現在讓他走了，是時間快到了？」張三丰看著孫悟空離去的方向問道。
「嗯，三百年，也差不多了。」楊規還記得生死簿上寫的，孫悟空三百四十二歲善終，「就你那個太極遮天蔽日，就能讓天庭恐慌一段時間，回頭佛門再找不到這潑猴，跟天庭一通氣，嘿嘿，這夥人不得嚇死？」
「彳亍，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出手。」張三丰點點頭，「開始布局之後，我去武當山再弄個武當派也行。」
「好傢夥，還得是你啊。」楊規對張三丰豎起大拇指。這可不是武俠世界，正經是神魔三界，武當山真是真武大帝的道場。武當祖師一出手就要把武當供奉的精神祖師給踢吧走，這魄力誰有啊？
與此同時，天庭。
凌霄寶殿之上，玉皇大帝正大發雷霆。
「所以說，漫天的神佛，就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玉皇大帝面前的龍書案都踢翻在地，冕旒上十八條旒都抽到臉上通紅，「是不是哪天等到有妖孽打到朕的面前來，逼朕退位，你們眾位也只會說不知道然後各自逃命啊？」
「這個，陛下，臣……」一眾仙卿你望我我望你，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場面確實很尷尬。有心替自己解釋幾句吧，又沒法解釋，那能做到真正意義上「遮天蔽日」的大能，哪裡是他們這種當牛馬的神仙能揣度的？
不說別的，您老玉皇大帝、天庭共主、三界至尊、道祖童子、三屍准聖，還不是照樣沒有任何頭緒？你這麼強都沒頭緒你指望我們？
但真要說一句話都不解釋就默認了吧，那又讓領導臉上無光了。給人當差的都知道，讓領導臉上無關，那是最糟糕的事情之一。
縱然這些神仙基本都是封神封的坑位，也不指望升職加薪，但堂堂的玉皇大帝，給你穿點小鞋那還不容易？
「唉，算了。」玉皇大帝自己也明白，他這個實力都探不出對方是什麼人，指望手底下這群人更不現實，「李靖，你帶鑒天鏡上來，朕看看怎麼事兒。」
「遵旨。」李靖鬆了口氣，這個氣氛之下，哪怕能脫離凌霄寶殿一秒鐘都是好的，他都有心下人間躲個兩三天再回來。
過不多時，李靖「吭哧吭哧」地扛著鑒天鏡回來了。
「陛下，請觀。」
李靖手中變幻法訣，打到鑒天鏡上，鏡子投出了投影。
「這什麼？」一眾神佛差點被那黑白二色的世界控制住心神，哪怕是從鑒天鏡中投出來的投影，都令人感到心驚肉跳。
「回稟陛下，此乃事發之時黑白二色光芒覆蓋之處的實況。」李靖躲在鏡子後面，倒是免了被這光芒照射的災厄，語氣輕鬆愉快。
「廢話，這覆蓋幾百萬里，朕知道是哪裡出的問題！？」玉皇大帝恨不得一腳把龍書案踩碎，「找不到源頭嗎？」
「陛下，這個……鑒天鏡能鑒天下之事，但微臣只有探查之能，卻無定位之功……」李靖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將實是法力不足……」
「廢物！一群廢物，指望你們，你們要氣死朕！朕親自來！」玉皇大帝邁步就要衝出去親自操控鑒天鏡，哪知剛邁一步，又被那珠簾纏上攔住，因他走得急，險些被絆摔倒地，「噹啷」一聲，了旁邊滿架子的琉璃盞。
「又是他媽的這玩意！捲簾大將，捲簾大將呢！來人，給我把捲簾大將拿去斬仙台殺了！」
《周禮·夏官·弁師》：天子之冕十二旒，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
人間帝王祭天十二旒，玉皇大帝十八旒應該不為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