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個時代開始落幕了
「甜蜜的奶油it's your birthday cake
男人們的game call me你戀人
……」
襄陽城外不遠的官道上，一個腰懸雙劍的少年正哼著歌走來。
楊規來劍冢就跟回家一樣，順手用劍劈開雜草，像推門一樣直接就進。
一進雜草組成的「門」，迎面差點撞上一個巨大的鳥頭。
「嘎？」
神鵰小小的眼睛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蛤？」
楊規也呆住，雕伯伯怎麼知道自己要來的？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一把摟住神鵰的脖子，「雕伯伯，你也知道小侄要來啊？快把獨孤前輩的四尺青鋒拿給我，我請你吃烤雞！」
「嘎嘎。」
神鵰的眼中露出了很擬人化的無奈，邁開步帶著楊規就來到了獨孤求敗葬劍處。
「謝啦！」
楊規本身就是輕功大師，這一年的時間裡又跟張三丰學了梯雲縱，這玩意上垂直的懸崖峭壁比當年郭靖的「上天梯」都好使，沒三兩步就來到了那塊平台。
那柄長出普通江湖人佩劍一尺的四尺長劍還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寒光四射，仿佛時光並沒有在它身上發生任何作用，那行他爹年輕時就在的批字仍然還在那裡。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
「獨孤前輩，多謝饋贈啦！」
楊規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衝著長劍磕頭，然後雙手捧起這柄四尺的長劍，飄身下崖。
他拍拍神鵰的翅膀，笑道：「雕伯伯等會，我去找野山雞，你吃辣嗎？等會，你咋回來劍冢了，是我爹讓你來找我的嗎？」
「嘎嘎。」
神鵰不會說話，只是搖搖頭，翅膀伸出來，指了指葬劍處。
「啥意思？」
楊規有點摸不著頭腦：「劍不讓拿？不是吧雕伯伯，當年我爹都拿了，咱可不能區別對待。」
神鵰仍然只是搖頭，翅膀指向了「獨孤求敗」四個字，然後做了一個躺下的姿勢。
楊規感覺氣氛有點不對了。
「你……你這意思是說，要找獨孤前輩去了？」
「嘎！」
神鵰站起來點了點頭。
「不，不是，你等等，你等一會。」
楊規感覺自己的頭如遭重錘，腦海一片漿糊，肢體從一處開始向著全身蔓延麻木，「雕伯伯，你說的要找獨孤前輩，不是要死了的意思對吧？獨孤求敗其實還沒死，他成仙了是吧？你是這個意思，一定是的！」
這次輪到神鵰伸出翅膀，拍了拍楊規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人性化的欣慰和慈愛。
「不是，這不對，你怎麼能死呢，你從獨孤求敗的年代活到了我爹的年代，又從我爹的年代活到了我的年代，我還指望你活到張無忌的年代，你怎麼能死呢？你是神鵰啊，你怎麼能死呢？」
楊規雙目渙散，看著神鵰，嘴裡不停自言自語：「我才出來一年多，你怎麼就要死了，是不是我給你吃迷藥吃多了把腦子燒壞了？是不是啊！」
神鵰抬起翅膀一翅把楊規拍倒在地上。
「哎呦……」
疼痛讓楊規清醒了一些，他無助地抬頭看著神鵰，「真的？」
「嘎！」
神鵰還是點頭，眼睛裡也出現了淚水。
楊規放聲痛哭。
楊規這一哭，從白天哭到夜晚，連晚飯都是神鵰給他抓來一隻兔子生火來烤，楊規仿佛沒看到，抱著神鵰繼續哭。
不知不覺，縮在神鵰的羽毛里睡著了。
等楊規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旁邊那隻烤成炭的兔子還在腳邊扔著，神鵰就這麼站在原地讓他靠著一整晚，一動不動。
「雕伯伯……」
楊規醒來看見神鵰，眼圈又要紅。
神鵰對楊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寵物之類的東西，而是楊過的親生兄弟一般，從小楊規也都是拿神鵰當自己親生的長輩，雖然喜歡跟神鵰玩鬧，但從來都是當自己的親大伯。
如此噩耗在眼前，別說楊規，估計楊過都在古墓中泣不成聲。
神鵰雖然異於普通禽獸，終歸還是生靈，逃脫不了世間生老病死，從獨孤求敗的年代到現在，它已經活了不知一百年還是幾百年，終歸生命還是會走到盡頭的。
它感覺到自己壽命將盡，離開了古墓，甚至拒絕楊過跟來，獨自回到劍冢，回到它從蛋里孵出來就看到的老主人生命中最後生活的地方，想要靜靜地追隨老主人而去。
其實按它的年紀，哪怕不說什麼喜喪，也是知天命順天命，生死有命，它這一生已經夠長夠精彩了，只想最後安安靜靜地等待生命流逝。
誰料楊規正好跑過來要貪污獨孤求敗的長劍。
神鵰要是會說話，肯定要說一句「我這輩子真是欠你們楊家的」。
楊規也漸漸穩定下心神，跟神鵰交流起來。
神鵰雖然壽命將盡，但它畢竟是強大的異獸，估摸還有個大半年的時間。
楊規乾脆就在劍冢住下來，每天用特效武功逗神鵰開心。
神鵰也第一次得以能夠認認真真地教楊規一點東西。
「不對，還是不對。」
楊規並沒有忘記正事，他正試圖把玉女素心劍改成特效。但現在有一點不方便的是，他只有一柄劍。
普通鐵匠鋪打的長劍，一來是不如獨孤求敗的四尺青鋒長，配合上難免有些疏漏，二來是質量差得太遠，兩柄劍能夠受到的力量灌注也不同。
楊規乾脆就打算只用一柄劍，化出兩路劍法的精髓。
但這種事情又豈是這麼簡單？
這天上午，楊規耗盡了氣力，無奈地把四尺青鋒扔到一邊，看著神鵰說道：「雕伯伯，你有什麼辦法嗎？」
其實他也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就算神鵰跟了獨孤求敗一輩子，但人獸畢竟殊途，神鵰可以利用自己的身體化出一副不遜於武功的搏擊之術，甚至可以教楊過山洪練劍、海潮練功，但怎麼可能能直接指點劍法呢？
沒想到神鵰還真就點頭。
「嘎嘎！」
說完轉身就跑走了。
「還說你不是鴕鳥。」
楊規從前世就覺得神鵰可能是一隻鴕鳥，但沒想到穿越過來之後，這神鵰長的一副貝蒙斯坦模樣，並不像鴕鳥，對楊規叫自己鴕鳥的行為也很反感。但它這麼「突突突」地跑起來，真的好像一隻大鴕鳥。
神鵰因為有翅膀輔助，跑起來疾逾奔馬，不多時鳥嘴裡就叼著一本書冊回來了。
「嘎！」
神鵰把冊子扔在楊規面前。
「這啥？」
楊規拿起來看，「歸妹趨無妄、無妄趨同人、同人趨大有、甲轉丙……臥槽！獨孤九劍！」
楊過看了兩行，差點驚地跳起來。
「不是，當年我爹明明說沒在劍冢找到劍譜劍訣之類的東西，所有功夫都是他自己練的啊？」
楊規表示不服。
「嘎嘎！」
神鵰比劃了一下，意思好像是獨孤九劍的劍譜藏在什麼地方，所以楊過沒找到。
「那當年你怎麼沒拿給我爹？」楊規問。
神鵰很人性地一攤雙翅，意思一目了然，「他又沒問我。」
也對，當年楊過只是在劍冢內自行尋找，又沒說要啥，神鵰當然不可能知道他什麼意思，為了讓楊過變強還特意選擇了玄鐵劍法教他，很夠意思了。
「不過也得虧是我啊。」
楊規嘆了口氣，獨孤九劍可不是九陽真經，九陽真經只涉及行氣路線，照著一板一眼地練就行了，不成功是你沒用功，唯一的難度是怎麼獲得秘籍。但獨孤九劍更需要的是不同的武術招式經驗積累，和天馬行空的想像。
劍譜能給你提供的只是一個核心理念，這不是自己在山谷里看著書練就能練成的東西。
不過楊規有面板，那沒事了。
有了獨孤九劍這種堪稱武學萬能鑰匙的東西，楊規又開始研究起怎麼把玉女素心劍特效化的事情。
寒來暑往，八個月時間一晃而過，神鵰也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嘎……嘎、」
它看著楊規叫了兩聲後，雙眼徹底失去了神采。
那頭跟著獨孤求敗縱橫天下未嘗一敗，跟著楊過闖出神鵰俠名號的巨大神鵰，終於也落下了帷幕。
楊規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個時代正在結束。
他給神鵰挖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安葬地很嚴實，至少幾十年內都不用擔心有蛇蟲鼠蟻或者大型野獸來破壞，就在獨孤求敗的冢旁邊。
大哭了一場，楊規帶著四尺青鋒走出了劍冢。
走出劍冢時，他看了一眼面板。
姓名：楊規
年齡：18
技能：古漢語lv.7，5581/5600
蒙語lv6，24/4800
左右互搏lv.10，14089/∞
武學：玉女心經lv.9，8603/10000
玉女素心劍lv10，986/∞
天羅地網式lv10，35/∞
美女拳法lv10，55/∞
捕雀功lv10，1450/∞
蛤蟆功lv5，515/7200
彈指神通lv6，195/8000
逆行經脈lv8，2645/6000
九陰神功lv5，2058/8000
龍象般若功lv6，1986/2560
峨眉九陽功lv4，237/3000
獨孤九劍lv4，16/7600
藍銀纏繞lv7，15/6800
大事件：你見證了神鵰的死亡，一個時代開始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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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部還多出了一個詭異的進度條，但楊規怎麼點擊都沒有什麼反應，只好暫且擱置下來。
白衣少年，隻身出谷。
不久之後，江湖上有消息傳來。一個白衣少年，單人獨劍，行走天下。每過之處，必定有驚人事，或是行俠仗義，或是挑戰成名已久的高手，或是刺殺元廷韃子。
此人武功奇幻，直似非人間之功，但凡交過手的人，都稱「仿若天神」。元廷也曾多次試圖發兵圍剿，但此人輕功奇高，形似鬼魅，不等大軍調撥，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要是行有餘力，甚至還能就近刺殺幾位元廷高官。
元廷也只好似緊實松，每座大城都掛著少年的通緝令，但卻不再下大力氣發兵捉拿圍剿。
時間就這麼又過去了好幾年。江湖還是那個江湖，天下還是那個天下。
江湖上永遠在發生著故事，故事的主角永遠在換，少年出道的驚為天人，漸漸也為人所適應，顯得不再那麼驚艷。
直到至元十九年十一月底，年關將近，那位開創了元朝的元世祖、至元大帝，終於失去了耐心，下了一道詔令，昭告天下。
「至元二十年年關之前，處決前朝逆賊文天祥。」
一時間，天下譁然，人言四起。
有人怒斥元廷殘暴無道，戮害忠臣文丞相，有人聞之內心恐懼，對元廷更為順從。
街頭巷尾、酒樓茶舍，都是談論這個消息的人。
與此同時，有一個邋遢道士，飄然下了武當山；有一個白衣少年，自東海之濱提劍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