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跟少林爭泰斗這事兒武當有豐富的經驗
聽完楊規講述慕容博當年挑唆中原武林雁門關狙擊蕭遠山一家、後來又詐死滿世界搞事情坑自己的事跡，慕容復滿臉複雜。
楊規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目前為止你爹對你還是沒惡意的，他只是單純的蠢而已。」
「他還沒惡意！」慕容復忍不住罵街，「他殺了玄悲之後不會毀屍滅跡嗎？非要留下這麼明顯的大韋陀杵致命傷，擺明了要坑我。還有殺柯百歲那種廢物，也用的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下好了，攪得江湖上沸沸揚揚，連丐幫副幫主的死都栽贓到我頭上來。您知道那段時間我扛著多大壓力嗎？偷了人家少林寺絕技，眼看要成禿驢的傀儡，還得我去救他，哪有這樣的爹！」
「他蠢是蠢了點，不過畢竟是你親爹嘛。少林絕技的隱患我能給他治，咱們這次上少林主要目的就是逼迫玄慈，讓他手忙腳亂，沒機會把你爹的大冪冪給爆了，否則小峰跟你反目，整個遼國的線都得斷了。」
楊規覺得慕容復其實挺無辜的，明明是他爹四處作孽，尤其慕容博挑唆中原武林狙殺蕭遠山的時候慕容復甚至都沒出生，仇卻也要算到他身上一份。從這點來看，慕容博不比蕭峰受的冤屈小多少。
當年雁門關一事，除了慕容博這個罪魁禍首之外，知道真相的就只有玄慈這個帶頭大哥還活著。楊規就是要用淫戒醜聞拿住玄慈，如果他像原著之中自殺，那是他自己的選擇，畢竟人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就算他選擇不死，楊規也會擒住他帶走，等一切塵埃落定，再把他放出來。
葉二娘被慕容復抓來的時候，整個人是懵逼的，她根本不知道因為什麼，只能不停大叫：「慕容公子，咱們是盟友啊，你不能卸磨殺驢啊！」
看慕容復不為所動，她又叫道：「我大哥是大理國皇帝，你敢殺我？」
「已經不是啦。」楊規打斷了她的叫喚，「你葉二娘號稱無惡不作，還怕這點場面？」
連21世紀大家都呼籲人販子死刑呢，葉二娘這類偷搶別人小孩，玩夠了就殺死的行徑，比人販子更可恨百倍，死在她手上的嬰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她不死楊規都替那些小孩感到冤枉。
楊規對慕容復說道：「當年玄慈從雁門關回來，讓蕭遠山打的心中夢魘深種，罹患戰場創傷應激綜合症。終於一個沒忍住，勾引葉二娘，犯下淫戒，算來也有二十四五年之久。」
「你，你怎麼知道！你怎麼會知道！」葉二娘如見鬼魅，滿臉驚恐。
「楊老前輩壽高一百一十歲，神功莫測，咱們這些小輩他能有什麼不知道的？」
年齡是天生的掩護，尤其楊規這種神經病，一百多歲在江湖上卻沒有名聲，直到最近才跳出來，很符合人們心中那種暗搓搓監視江湖一百年的變態形象，到現在慕容復甚至自己腦補出一整套楊規劇透的合理解釋。
「他兒子出生後不久就讓蕭遠山偷了，這就是蕭遠山對玄慈的報復，後來放在了少林寺，讓他父子相見卻不知相認，認為這是世間最痛苦之事。」
楊規搖頭道：「愚蠢，蠢不可及。無知之人最幸福，他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他心中怎麼可能有痛苦。」他轉頭向葉二娘說道：「準備準備吧，馬上就能見到你兒子了。」
召集武林門派上少林寺對質，再用祝家莊的名頭出面就不行了。現在人盡皆知祝家莊力可敵國，他們的目的也在於成國中之國，沒人再把它算作武林門派。
幸好，他們早就掌控了丐幫。
玄慈與「無惡不作」葉二娘有私情，甚至有一個孩子。楊規讓全冠清利用丐幫人數多覆蓋面廣的特性，傳遍全天下。廣邀江湖同道，要上少林寺討個說法。
一時間少林寺成為千夫所指，諸多武林門派在丐幫的帶領下開進嵩山。丐幫出手，就比薛慕華和游氏兄弟能邀請到的人多得多，足足兩三千武林人士跟著丐幫一同到了嵩山。
五台山清涼寺神山上人受了全冠清挑唆，鼓動大相國寺、東林寺、淨影寺等各處名寺高僧，前來少林問罪。
少林寺長久以來作為佛門魁首，統領禪宗，其他寺院心中早有不忿。所謂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一聽說少林方丈居然敢跟天下第二惡人有私情還生了孩子，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趕奔少林。
眼看來人越來越多，少林寺「玄」字輩高僧們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難看。此時知客僧又喊道：「大理太上皇、段老皇爺到！」
段正淳當了太上皇之後，不甘寂寞，勤學苦練天龍寺傳出來的《九陽真經》，自覺內力和一陽指都是大有進步，於是帶著身邊一群鶯鶯燕燕繼續行走江湖。
聽聞玄慈也有桃色事件如此有趣的消息，大感知音，便帶著老婆們前來少林寺湊湊熱鬧。
「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諸位英雄到！」知客僧覺得自己今天這嗓子是不用要了，早知有今天，當年好好下功夫練練獅子吼呢，「縹緲峰靈鷲宮宮主、逍遙派掌門、慕容家主、慕容復到！」
慕容復罕見地帶著鄧百川、公冶乾和風波惡三人前來。他輕搖摺扇，一副貴公子模樣，面上帶著矜持的笑容，跟在場諸位團團作揖。
「大理陛下段皇爺到！」
段譽登基後，發現朝堂權力基本已經被高家和楊家架空，但他本來不喜歡權力，覺得既然能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朝堂運轉的也挺好，反而還倍感欣慰，乾脆帶著朱、傅、古、褚四大家臣，又來到中原。
段譽內力精深，目力也強，老遠就看見段正淳，跑過來跪下磕頭，「爹爹，您老人家安好。」
「好，好，譽兒，你也來啦。」段正淳很欣慰，大理的皇帝還能當眾跪拜自己這個不是爹的爹，讓他感覺倍兒有面子。
知客僧此時又喊：「武當派黃真人、李大俠到！」
這下原本閉目盤坐的玄慈直接站起身來，玄生面色難看，對玄慈低聲抱怨：「武當派也來湊這個熱鬧？看來他們是非要把少林壓下去不可。」
眾人也議論紛紛。
「武當派也來了。」
「好傢夥，這門派橫空出世沒幾年，現在已經有壓過丐幫，跟少林分庭抗禮的趨勢。」
「道門的天又要變啦！」
張三丰帶著黃裳、李壽寧，這幾年很是打出了一些名頭。無論是宗教辯經，還是江湖動武，從未嘗一敗。年深日久，眾人皆知武當山上有兩位道法高深的老神仙，武當派也開始廣收門徒。
江湖說到底還是實力為尊，有三位猛人的武當顯然被大多數人認為已經壓過一群散兵游勇的丐幫一頭，只要開始招人，聲勢超過丐幫只在旦夕之間。
此時江湖上已經有了「少林武當，泰山北斗」的說法，看到這種聲討少林方丈的大會，有武當派的人過來，少林寺當然如同吃了奧利給一樣。
所幸黃裳只是帶著李壽寧和一些門人弟子，上來跟少林見禮，就站在一旁，沒有帶頭髮難的意思，倒讓少林鬆了口氣。
可看到黃裳一臉溫和地跟其他武林人士交談，幫助他們講解武學上的難題，不多時就被一群人圍住，隱約一副教師爺的樣子，玄慈的臉又變成了豬肝色。
法不可輕傳，你們懂不懂規矩！這樣還有大派的神秘感嗎！玄慈在心中大吼。武當這種有教無類的方式，對給自家每門武功都上一把版權鎖的少林來說顯然是不可思議之事。
可見論跟少林爭泰斗這事兒果然還是張三丰經驗豐富，輕易就讓少林破防。
「大遼南院大王蕭峰夫婦到！」
不多時又是一聲喊，蕭峰帶著阿朱兩人並肩前來。
雖說他此世在聚賢莊沒結下大仇，但仍有不少人因為他契丹人的身份而敵視。
蕭峰剛走到一半，便有人站出來攔路，破口大罵：「契丹狗賊，我們大送武林議事，你敢來送死？大夥併肩子上啊，一起殺了這殺父母、殺師父、屠殺江湖同道的胡狗！」
蕭峰皺起了眉頭。阿朱知道蕭峰平生最在意的就是養父母、師父因為自己而慘死，現在看這人口無遮攔，揭蕭峰傷疤，頓時嬌喝一聲，飄身飛出。
「幹什麼？你這蠻子娘們還敢動手？」那人大叫一聲，抻刀就要砍。卻被阿朱單手下壓，手按在刀柄拔不出來。
她身法不停，憑空升高几尺，一拳打向那人面門。那人下意識抬手抵擋，卻不料阿朱已翻身在身後，掌如落英，切他後腦。
那人踉蹌幾步，轉身一跤坐倒，勉強躲過阿朱這一掌，卻見阿朱順勢輕托，那人輕飄飄地飛起，如同柳絮般飄飄搖搖，飛回他原本站著的地方，距離方位，不差分毫。
「滾回去吧！」阿朱嬌笑一聲，看向喬峰：「大哥，我這功夫還成嗎？」
「好！好俊的功夫！」
不等喬峰點評，已經有不少人大聲叫好。
眼見這小姑娘嬌柔無比，年紀也不過雙十，功夫卻如此高深，三招之間變換三種功夫，各個飄逸若仙，美奐絕倫，不少人看的都呆了。
更多人則想到北喬峰果然名不虛傳，就是身邊一個小姑娘，都有如此高強的武功，看來今天無法將這遼狗留在嵩山。
也有人問道：「這小姑娘出手美如畫，招式聞所未聞，那是什麼功夫？」
黃裳耐心解答道：「她第一招是古墓派美女拳法的『西子捧心』，但用夭矯空碧的輕功先升高身形，從打胸口變成了打面門。第二招是桃花島的『落英神劍掌』，第三招是九陰真經的『飛絮勁』，她小小年紀，將這些上乘武功搭配如此精妙，殊為不易。」
黃裳也是這些年行走江湖，為了給武當打名頭，當老師當慣了。但他無意之中口氣老氣橫秋，渾然忘了自己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
眾人聽了這些從未出現過的門派和武功更加迷惑，同時心中對蕭峰的忌憚又深了一層。
蕭峰帶著阿朱走到段正淳面前跪下磕頭，說道：「蕭峰見過岳父、岳母大人。」
阿朱也甜甜地叫道：「爹爹，媽媽，我來啦！」
「好，好好。」段正淳和阮星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層，好這個有面子啊，兒子是大理皇帝，女婿是大遼南院大王，江湖地位這一塊我段正淳屬實是拿捏了。
全冠清看時機也差不多，站出來朗聲說道：「列位英雄請了，全某今日……」
他剛說幾個字，就聽一聲雄渾的大笑，震得整座嵩山隆隆作響，「諸位相聚少林，實乃盛事。小僧能否有緣做個不速之客，在旁恭聆雙方高見麼？」
眾人看見一道土黃色身影自山腳疾奔而來，不多時便來到面前。他雙手合十，道：「國破野僧鳩摩智，參見少林方丈，列位英雄。」
不少人心中瞭然，原來是鳩摩智到了。據說此人自吐蕃國破後就沒了蹤跡，卻不想在此出現。
說來鳩摩智也是運氣好，當年他被楊規帶去曼陀山莊，扔在地上忘了管。他內力精深，時間一久，穴道竟自解，在旁聽完了丁春秋對小無相功的全部解釋，害怕楊規發現，倉皇逃跑。
他離開之後依照小無相功練習，多日之後，武功大進。但他一人武功再高，也無力對抗大軍，只能眼睜睜看著故國滅亡。
他聽說今日中原群雄畢至少林，想著大發神威，哪怕最後同歸於盡，也算沒墮了吐蕃威名。
因此一上來就說道：「聞說中原群雄齊聚少林，共討公義。小僧慕名而來，卻大失所望，被遼國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震服住，中原武林不過如此，依小僧所見，倒不如都散了去吧！」
群雄中頓時鳥語花香。
「我去你**￥禿驢！」
「一個失國野僧你**狂什麼！」
「**你**的狗禿驢！」
「頭上連毛都沒有能是什麼好東西！」
少林寺眾僧：？
你們這是罵誰呢？
新修版鳩摩智這段也是很鬼畜的。新版設定里他本身水平並沒有到蕭遠山、慕容博、蕭峰的地步，估摸開場甚至都未必有慕容復、丁春秋的水平，學了小無相功之後，金庸接連提了幾次「武功大進」。
三聯版的鳩摩智出場即巔峰，就有了天龍絕頂實力，後來又學了易筋經，雖然走火入魔，但畢竟看起來已經是超過蕭遠山慕容博之流，幾十招輕易擒住慕容復，也顯得理所當然。
結果現在是學了不完全版本的小無相功，「武功大進」這才能堪比天龍絕頂戰力，等於說無形間抬了逍遙三老一手，又狠狠踩了慕容復一腳。至於大理段氏，那直接就給坐到屁股底下去了。
雖然說交代了鳩摩智小無相功的來歷，但逼格掉的不是一點半點。連帶枯榮也菜到摳腳。最重要的是，既然段正明五本加枯榮的六脈神劍劍陣都打不過還沒學小無相功的鳩摩智，那比段正明還弱的段延慶，是怎麼讓蕭峰說出「有這樣五六個我就打不過」的話來的。新修版有很多為了解釋三聯版說不明白的地方強加設定，結果顧頭不顧腚，bug反而更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