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別急,他們很快就到。」
電話是當著他的面打的,徐方興並不知道文君口中的武哥是誰,他倒不認為眼前這個外地青年能在金陵這個地方找來什麼大佬,真正擔心的是人山人海的旅客,可以想像,這裡的場景已經被發到網上,時間一長,轉發播放量將會越來越大,以他的能量到時候也很難應對,當務之急就是離開此處。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徐某隻好得罪了。」
說罷便朝那群大漢使了個眼色,幾人撩衣露臂,站到了笨熊邊上。
「嘿嘿嘿..........看你熊爺爺這雙拳頭有沒有砂鍋大。
笨熊平常憨厚,一般不輕易說話,一出口那絕對都是精髓,真的是比砂鍋還大的拳頭,在幾人眼前晃了一晃。
幾名壯漢悄悄的咽了咽口水,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徐方興氣急敗壞的大聲吼道,史詩他已經顧不上形象,再拖下去,自己徹底得玩完。
「兄弟們上.........」
幾人也知道,今天要是不出手,回去老大也不會饒了他們,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
「砰」
「啊...........」
眾人的目光隨著聲音從高到低。
「砰」的一聲,但在笨熊前方的一名壯碩男子被他輕輕一拳就掄的飛了起來,掉在地上後就弓著身子抽搐。
太猛了。
這些混混雖然看起來壯碩,不過是些平常靠蛋白粉堆起來的虛拋貨,平常下貨下貨那些普通市民還可以,在笨熊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伴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過後,十來人全部堆在了一起。
徐方興張口咋舌的看著笨熊,隨後又看向文君,此時他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那是什麼神經病,這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怪不得人如此淡定。
「怎麼辦?怎麼辦?」
自己所認為的依仗被別人三拳兩腳打在地上起不來,兒子現在已經臉色烏青,再不送往醫院,就算不死,以後也會落下殘疾。這位大佬一時之間也亂了方寸。
正當他準備通知警署時,三名壯漢已經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武哥,這麼快?」
「嗯。」
玄武朝地上那張豬頭臉看了一眼,隨後轉身:
「徐方興,那是你兒子?」
徐方興心中驚恐,他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人怎會一眼就認出了他,況且那儒雅的外表下所散發出來的氣場,絕非常人所及,大腦中搜索了千百回,他很確定,並沒有見過眼前的人。
「請問閣下是?」
「哼.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身為肆萎高層,子女居然做出此等侮辱先烈,大逆不道之舉,你難辭其咎,之前在蘇市任職的時候,你那侄女公開發表恨國言論,也是你在背後打點,所謂多行不義,爾等一家多人在體系任職,不思報效華夏,反縱容子女肆意妄為,你可知爾等所作所為與叛國無異?」
「啊!!!」
玄武幾句話猶如一聲驚雷,徐方興內心一陣驚悚。
此人到底是誰?對他徐家簡直是了如指掌,難道是?
他首先想到的是國暗菊,這個特殊部門的能量他是知道的,一旦被盯上,不死那也得掉層皮。
不知不覺間,徐方興兩腿不聽使喚的開始打顫,他已經在內心認定了玄武的身份,他更清楚,只要是這個部門介入,其他人連躲都來不及,更談不上能為他說話。
一想到這裡,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乾,接著兩腿一軟,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人群再次亢奮起來,他們不知道這剛來的幾人是什麼身份,幾句話就能將徐方興嚇得癱軟在地上,然而他們更期待的是文君之前說過的話,這位徐大老爺的公子究竟能不能被當場懲處。
玄武朝圍觀的遊客掃視一眼,又回頭看向那尊雕塑,然後兩眼緊閉。
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秩序紊亂,以至於很多人三觀盡毀,人性淪喪,究其原因,無非是制度的縱容,燕州發生的事情就可窺一二,為了那所謂的顏面以及影響,像這些人一旦犯事,幾乎都是內部處理,秉承著大事化小的原則,很多都是不了了之,不過是那潛藏的規則在做梗。
就如禿鷹說的一樣,要用手中的長刀捍衛真理,讓那紊亂的秩序重新歸於正道,讓這渾濁的世道再現清明。
唯有殺戮才能震懾,才能喚醒一些人心中喪失的敬畏之心。
玄武猛地睜開雙眼,朝著文君點了點頭。
文君心領神會,上前一把掐住徐大少爺的脖子,將他給提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
癱軟在地上的徐方興見狀,也不知哪來的戾氣,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可是玄武的兩名手下伸手將他給攔住。
「你們要幹什麼?放了我兒子.........」
整個現場安靜的可怕,唯有徐方興歇斯底里的吶喊,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文君只是瞅了他一眼,隨後一臉正色的看著徐大少說道:
「雜碎,我這就送你去見你的天皇陛下。」
「咔嚓!!!」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骨碎的聲音響起。
隨著文君一鬆手,「啪」的一聲,徐大少的身體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邊上的女孩兩手不停的在頭上亂抓,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敢當眾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徐大少爺。
文君轉身看向她:
「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殺你,但死罪可免.......」
話音一落,屈指一彈,一道氣勁瞬間射入她的身體。
「兒子....兒子......」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
徐方興不停的搖晃著腦袋,自己活蹦亂跳的兒子瞬間就這樣倒在沒有了呼吸,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玄武搖了搖頭,吩咐屬下將徐方興給帶走,然後掏出了手機。
圍觀的人群自覺的讓出一條通道,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也是無盡的感慨。
或許在徐大少脖子被捏碎的時候,他們內心有那麼一絲快感和滿足,然而現在卻沒有誰能高興得起來。
他們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然而在如今這個時代,當眾殺人後就這樣拂袖而去,就連徐方興也被黑衣人帶走,留下的是無盡的猜測,是恐懼,更是靈魂的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