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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才剛離開,兩名安保隊員隨即擠入人群,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後,兩人轉身對著文君豎了個大拇指。
因為文君做了他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但隨即就苦著一張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類似事件屢有發生,像之前那些穿奇裝異服的,在此大放厥詞,以發表不當言論而吸引流量的主播更是不少,而他們作為安保人員,除了將涉事之人驅逐以外,並沒有任何權利採取任何措施。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通知警署,可是這樣一來,動手打人的文君就要因此而吃上官司。
其中一個保安眼神轉悠了一下,將文君拉到身邊小聲的說道:
「兄弟,我佩服你是條好漢,你們趕緊跑吧,我們兩個假裝攔一下,你們趁亂離開,我這就去將監控數據洗掉。」
該說不說,這安保也是個性情中人,頭腦更是難得的清醒。
文君一聽,瞬間樂了,從兜里掏出磨砂遞給對方一支。
「謝了兄弟,上班時間我們不能抽菸,況且在這個地方,咱們還是得存著一絲敬畏之心。」
「你很不錯,敬畏之心肯定是要的,但那是發自內心,而不是口頭上說的。」
說著文君點上三支煙,然後畢恭畢敬的對著雕塑說道:
「先輩在上,小子我以煙代香,敬諸位。」
說完後將三支香菸放在了雕塑下方。
這奇葩的操作引得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時間已經不早,卻沒有人有離開的意思,他們也想看看,今天的事情究竟是個怎樣的結果,這個敢當眾動手打人的精神小伙雖然言語有些粗俗,行為也有些怪誕,但不得不說,眾人對他生出一絲好感。
有人是想看熱鬧,而有人是想留下來給他作證。
保安見他根本就沒有想走的意思,不免有些擔憂,再次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兄弟,你們還是趕緊走吧,這丫的一看就不是個善茬,聽你們口音不是本地人,好漢不吃眼前虧,等他的人一到,你們可就走不掉了。」
文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笑著說道:
「好意哥們心領了,放心,不管他是什麼二世祖還是地頭蛇,我剛才說過,要給諸位先輩一個公道,這雜碎就必須得到懲罰,從此過後,看哪個狗日的還敢在這裡猖狂。」
保安並不知道文君真正的意思,只把他當做一個同樣有著背景的熱血青年,見他如此堅定,也沒有再勸說。
再看向那躺在地上的二世祖,索性也懶得報警,站在邊上當起了吃瓜群眾。
期間,躺在地上的傢伙也沒有再放狠話,畢竟不是傻子,雙方之間的武力差距實在太過懸殊,臉上那兩巴掌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自己的後援還沒有到,也只能憋下一口氣,頂著那雙要吃人的眼神看著文君。
文君這傢伙也是玩心大起,他可不想讓這小子這麼輕鬆,然後走到面前:
「畜生,你剛才問我知不知道你丫的是誰,來,現在告訴我,你是哪個家族的少爺?又或許是李剛在外面留下的野種?」
不得不說,這傢伙也是個奇葩,一番話引得圍觀的眾人面色各異,要不是在這個特殊的地方,眾人恐怕早就哈哈大笑起來。
「啪」
「它瑪的,老子問你話呢,居然敢不吭聲。」
「說,你是不是李剛在外面留下的野種?」
「啪」
「說呀.........」
「啪............」
「啊........臥槽尼......」
「啪」
「尼瑪賣麻花的,還敢罵人。」
「啪.......」
一張臉已經被他抽得稀爛,哪裡還說得出話,邊上的女人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兩腿間的裙子已經濕了一片,也不知是出了多少冷汗。
一股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
「臥槽........」
文君迅速跳到了邊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好是初冬時節,金陵的氣溫也不再如之前那樣酷熱難耐,圍觀的遊客有些等的不耐煩,漸漸散去,可同樣也吸引了新的遊客,加入了圍觀的隊伍,人群不減反增。
就在人們都翹首以盼的時候,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到來,只見一群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好傢夥,十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前面帶頭的人穿著黑色的夾克,一副碩大的蛤蟆鏡遮住了半張臉,這行頭一看就讓人聯想到又是那個體系的大佬。
圍觀的遊客很自覺的讓開一條通道。
穿夾克的中年人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經被抽成豬頭的青年,幾步上前,仔細確認了一下這才痛聲說道:
「兒子,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那傢伙費盡了吃奶的力氣,只能是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濃血,根本說不出半個字,隨後舉起右手指著文君。
中年男人牙齒緊緊咬了一下,急忙招呼兩個壯漢過來將兒子趕緊送往醫院。
兩名大漢一左一右將那小子扶起,剛走出兩步,一座大山突然擋在前方。
自然是笨熊,文君一臉戲謔的說道:
「今天的事還沒完,哪也不能去。」
中年人聞言,轉身看著聞君:
「確實還沒有完,光天化日之下出手傷人,你可知道後果。」
言語談不上有多兇狠,可是透著那碩大的墨鏡都能看到表情是異常的難堪,仿佛想要將文君生吞一樣。
還沒等文君說話,圍觀的遊客就開始騷動起來。
「這不是金陵市震腐的徐方興嗎?」
也不知是哪個好事之人在人群中吼了一句,聲音還異常的響亮。
這一下子可就熱鬧了,人群便一發不可收拾,在這個年代,像這些體系大佬出鏡率堪比二線明星,經常關注時事的人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文君可是築基修士,那聽力自然異於常人,儘管人聲嘈雜,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真讓我給猜准了,老子之前還以為這雜碎是李剛在外面留下的野種,沒想到居然是你個老東西弄出來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金陵市震腐大佬,也是一方大員,居然養出這麼個垃圾出來,這可真是勁爆啊,我說呢,這它瑪太陽也不大呀,你丫的神一出軌一出的弄那麼大兩塊塑料片子,原來是怕人認出來。
哈哈哈哈.........
唉喲!笑得老子卵子根根痛。
諸位辛苦了,來,都別客氣,拿起你們的手機,動起你們的小手,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我們這位徐大老爺,看看他養出來的這個畜生。
「你.......」
徐方興肺都氣炸了,儘管他已經做了偽裝,可還是被好事之人給認了出來,來的時候還以為兒子只是和普通的遊客發生了衝突,他並沒有通知警署,隨即聯繫金陵市的一位地下梟雄,讓他派幾個兄弟過來。
而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身份曝光,一旦處理不好,對仕途而言,將會是滅頂之災。
拳頭捏了又捏,可圍觀的人群那麼多,他只帶了十幾人,根本就控制不住場面,一時之間這位大佬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大腦開足馬力,瞬間轉了一百九十個來回,為今之計,只有先撤,事後再來找文君算帳。
隨即瞪了一眼文君,便讓人帶著他兒子想要離開。
「我答應讓你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