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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已經發生,郭雯雯跑到離家不遠的水庫就這樣跳了下去,恰好不遠處有位釣友看到了這一幕,可惜他不識水性,只得大聲呼救,等聞聲趕來的村民將郭雯雯拉起來,已然沒有了生命特徵,如花似玉的丫頭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郭小山夫婦徹底崩潰,真的是悲痛欲絕,本著家醜不可外揚,女兒已經沒了,不能再讓她背負旁人的指指點點的想法,他們也就沒有聲張,只能默默承受錐心刺骨般的痛。
然而在後事處理完後,兩人在收拾女兒的遺物時意外發現了雯雯的日記,上面清楚的記錄了那個叫史剛的畜生是怎樣誘騙,一次又一次霸占她的過程,十二三歲的丫頭擔心被父母責罵,也害怕旁人的指點,幼小的心靈承受了她不該承受的痛苦。
隨著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柔弱的雯雯開始變得抑鬱, 恰巧又被父母發現了端倪而逼問,這無疑徹底擊垮了她脆弱的心靈,選擇了以死來逃避。
原本不想聲張的郭小山在看完女兒的日記後,本分善良的心終因仇恨而徹底爆發,勢必要為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於是便隻身一人去找史剛,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死不認帳,還反咬一口說他敗壞一位師者的名節,更是威脅郭小山說他市里省里都有人,如果再鬧下去,肯定會讓他好看,然後就讓保安把他給轟了出來。
郭小三沒辦法,又跑到縣裡的警署,荒唐的是,因郭小山不能提供有力的證據而不予立案。
隨後他又到了幾個部門,而結果無一例外,因為當事人的屍體已經火化下葬,沒有證人證詞,僅憑他空嘴白話根本無法讓人信服。
萬般無奈之下,郭小山又帶著女兒的日記到了燕州市總警署,豈料日記被收了不說,還把他給轟了出來。
老實本分的郭小山哪裡知道,從他到學校去的那一刻起,對方就已經開始活動,就算他跑遍整個燕州也無濟於事,無憑無據,相關部門隨便找個理由就把他給打發了。
事後,一個陌生人來到他家,說願意給他們申請一筆女兒意外死亡的保險賠償,條件就是讓他不要在四處聲張,否則,就要告他一個誣告。
如花似玉的女兒就這樣不清不白的沒了,郭小山越想越氣,終於,他一口氣喝下了半斤白酒,然後懷揣菜刀就去找那個禽獸,他又哪裡會知道,對方早就在防範於他,進學校的時候沒人阻攔,等他進去後,一幫手持器械的保安就將他圍了起來,在酒精的衝擊下,郭小山拔出菜刀開始揮舞,然而這恰恰中了對方所設下的圈套。
要知道在華夏,手持兇器衝進校園,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在幾條防狼叉下,郭小山很快就被制服,隨後就被警署人員給帶走。
不久後劉昌梅就接到一通電話,說郭小山手持兇器在校園內見人就砍,人已經移交了燕州市警署,劉昌梅火急火燎的跑到燕州市,警署人員卻告知她郭小山是什麼嚴重危害社會的恐怖行為,案情重大家屬不予接見,隨後她又跑了幾個相關部門,得到了依舊是同樣的回覆,至今大半月的時間過去,還是沒有半點音信,郭開祿本就上了點年紀,孫女沒了,兒子又進了大獄音訊全無,幾日茶飯不進,劉昌梅更是終日以淚洗面,好好的一家人,就這樣毀了............
「啊............」
在劉昌梅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之後,貓鼬再也無法控制內心的憤怒,一聲嘶喊過後,大步走出了屋子。
「強子,你...........?」
剛才那聲嘶吼聽起來很是瘮人,郭開祿以為出了什麼事情,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二叔,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
「我......我......強子,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也知道,我們是本分人家,我......」
二叔依舊吞吞吐吐,貓鼬伸手在二叔的背上輕拍了幾下:
「二叔,我是您親侄兒,要是沒有您的幫襯,強子我能不能長大都是回事兒,在我心裡您就跟我親爸一樣,這有什麼不好說的,要是早點告訴我,事情也不至於到這一步。」
「強子,叔知道你對我們一家都好,可那些人有錢有勢,我們普通人家怎麼斗得過,要不是你小山哥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我也不會.........」
「行了,二叔您別說了,這件事交給我,放心吧,我不光會把小山哥給救出來,我還要讓那幫狗日的血債血償。」
「孩子你可別干傻事兒!!!」
「二叔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您和嫂子就在家裡等我的消息。」
說完,貓鼬徑直回到家中,給父母打了聲招呼後開著車子就去了縣裡。
他沒有去學校,而是直接去了警署............
「你找誰?」
「我找崔萬發。」
「我們頭不在,你有什麼事跟我們說也一樣。」
見貓鼬目光如炬,臉色陰沉,加上言語冰冷,接待的警員便警惕起來。
「我說了找崔萬發,這件事你做不了主,給他打個電話。」
貓鼬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我說這位同志,我們頭到市里開會去了,你有什麼事就給我們說,要不然你明天再來也行。」
貓鼬冷厲的看了他一眼,抬腿就要往裡走去。
「站住,我說這位同志,你是聽不懂話還是怎麼滴,這裡可是警署。」
兩人這一乍呼,幾個警員也圍了過來。
貓鼬拳頭捏得咔嚓一聲,幾個呼吸後又慢慢鬆了開來,這些畢竟是普通警員,縱然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可他依舊保留了幾分理智。
「吵什麼吵?」
突然間,一聲呵斥傳來,緊接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之前的警員急忙跑過去,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頭,這人面色不善,一來就說要找你,我本來想先把他穩住再來給你匯報,可看他那架勢像是要硬闖。」
中年男人正是這警署的隊長崔萬發,聽後眉目一皺,這才將目光看向貓鼬,隨後緩步走了過來:
「你找我什麼事?」
「你就是崔萬發?」
「不錯。」
貓鼬點了點頭,目光在他肩上掃了一眼,然後冰冷的說道:
「堰頭溝的郭小山你知道吧?」
聽到這個名字,崔萬發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道:
「知道一點,不過他不在我們這裡,已經移交了市總署,他的事情可不小,你是他什麼人?」
他那細小的動作怎會逃過貓鼬的觀察,並沒有因此而發作,再度說道:
「哼!我是他兄弟,事情不小?是你定的還是誰定的?」
見貓鼬這副表情和語氣,崔萬發臉色也冷了下來:
「這不是誰定的,他手持兇器衝進校園,你說這事兒小得了嗎?」
貓鼬再次壓抑住內心的怒火,看著他問道:
「當時是誰帶隊去抓的郭小山?」
「對不起,這個無可奉告。」
「呵呵............無可奉告,等會兒你會告訴我的。」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