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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洪某成全你!」
說完又轉向圍觀的人群拱手說道:
「各位朋友,不好意思了,洪某要處理一點小事,請各位暫回酒店房間休息。」
打打殺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可不想像他老子一樣名震天下。
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便快速朝電梯涌去,而人數太多,很多人直接爬起了樓梯,畢竟當年香江的黑幫電影影響可不小,看熱鬧固然重要,但是安全性命更加重要,沒多少時間,整個大廳的玩客全都溜之大吉,只剩下張小麗和油膩男以及他的兩個保鏢。
張小麗的內心相當複雜,看了看林峰,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油膩男,最終咬了咬牙,將祈求的目光看向林峰。
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林峰能放她們離開。
這個女人雖然綠茶,但也不是太傻,林峰做的其他事情她並不知道,但是峰雪集團發生的一切,包括貴省那次捐贈大會,她可是無數次在手機上刷到過相關的視頻,那麼多大佬級人物站台,她可不會再像當初一樣,把林峰當做一個只是會點拳腳的憤青。
這個油膩男雖然長相平平,但是出手卻相當闊氣,好不容易傍上的搖錢樹,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對於這個女人,林峰的內心可以說毫無半點起伏,油膩男雖然可恨,但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不過是有幾個錢的普通人,他又不是嗜殺之人,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輕輕的點了下頭,張小麗如獲大釋一般急忙去拉油膩男。
「快走吧,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
「你個死賤人,老子被打的這麼慘,你讓我走,有洪大少出面怕什麼?老子就要親眼看看他們幾個是怎麼死的?」
張小麗失望的搖搖頭,在場的任何一人對她來說都是高不可及,無奈之下,只得憤然地獨自離開。
洪大少再次將手一揮,然後看著油膩男說道:
「你也出去?」
「啊?洪大少......我......」
「聽不懂我的話嗎?」
「是......是......我這就走。」
油膩男狠狠的瞪了一眼文君,這才心有不甘的帶著兩個保鏢離開。貴賓廳所有的服務員也規規矩矩的離去。
「動手!」
文君剛才那番話語徹底激怒了洪大少爺,整個大廳已經清場,他現在一心想的都是怎樣將這小子碎屍萬段,至於後果,他老子當年將大部分產業都轉到了海外,而他自己的家人也全都在國外,像他們這種身份,什麼直升機遊輪的,自然不在話下,想要跑路,那簡直是不要太簡單。
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便直接動手,洪大少爺一臉冷峻地退到邊上。
打鬥一起,文君和吳飛幾人猶如猛虎出籠撲向黑衣人。
扮豬吃虎,所有赤焰的兄弟早就遊刃有餘,只是一些普通的拳腳,邊打邊退。
「砰........啪.......哐當.........」
然而很快,眼前發生的一切就令他大跌眼鏡,他可是帶了二十多名手下,有幾個同樣是內勁武者,因此他才果斷的下令。
卻沒想到對方只有幾人,居然和自己這二十幾名手下打的不相上下,關鍵是這些人不講武德,你打架就打架,砸什麼東西?
林峰更無恥,一直以來他都裝的像個普通人,直接跑到了牆角邊,讓玄武擋在前面。
「砰.......哐當.......」
打鬥越來越激烈,什麼桌椅擺件被砸碎的聲音影月發的震耳欲聾,洪大少爺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一切,內心是在滴血。
要知道這些可不是普通的桌椅,每張賭桌那可是價格不菲,這間貴賓廳雖然是他從老何家手裡租過來的,可是在他的經營下被砸成這樣,自然得由他來撿底,看著被砸碎的東西越來越多,內心像是在滴血一般。
文君幾個越玩越起勁兒,引著黑衣人在整個大廳竄來竄去,淨往那些值錢的物件上招呼。
眼看著整個貴賓廳的物件一樣接著一樣的被砸的稀碎,洪大少爺急了,這些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賠錢還是小事,堂堂十四Q龍頭老大的場子被幾個內地土牛給砸了,這事兒要傳出去,他洪天厚在整個凼城都將成為笑話。
「亮傢伙!」
拳腳上占不了便宜,洪大少爺直接下令。
聞言,所有黑衣人從腰間拔出了真理。
打頭戛然而止,文君幾個被黑漆漆的洞口指著,突然像醃黃瓜一樣滿臉驚恐之色。
「拳腳不錯,可惜了,就是有點無知,不知道與時俱進,在真理面前,那些都是花里胡哨。」
「把他們兩個帶過來。」
洪大少說的自然是林峰和玄武,這兩個無恥之徒同樣被幾名黑衣人用真理包圍。
很快,林峰和玄武被帶了過來,一行幾個被黑衣人圍在了中間,洪大少推了推臉上的鏡框,陰狠的說道:
「洪某實在想不出怎樣處置你們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要不我幫你想想。」
「小子,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過嘴癮?」
文君傻笑一聲後說:
「這不是看你為難嗎。」
「呵呵!勇氣可嘉,那你說說吧。」
「嗯,那我說了啊?首先,你洪大少爺跪在我們面前磕頭認罪,其次,將你洪家所有的家業全數奉上,興許我老大一高興,會放了你妻兒,怎麼樣?我這建議不錯吧?」
「哈哈哈哈..........年輕人不錯,有膽識,幾位讓我想起了以前那幫大圈仔剛到香江的時候,那叫一個狂啊,想不到多年以後,洪某人居然被幾個內地後生給摩擦了。」
說著,洪大少走到林峰面前: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
其實在問這句話之前,洪大少自己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因為林峰除了有幾分帥氣外,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的普通青年而已,邊上那嘴炮,怎會把一個普通人當老大?
「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那小子剛才說讓我跪在你面前認錯,還要奉上我全數身家,洪某隻是問問,你知道我全數身家是多少?給你受得起嗎?」
這句話似曾熟悉,一時想不起來之前是誰也這樣問過他。
林峰眉頭一皺,伸手在眼角上揉了幾下,這才淡淡的說道:
「洪大少爺在啊泰.馬來.以及流氓國的資產加起來怎麼說也得兩千億吧,確實不少啊,這些錢都是你老子當年撈的黑錢,這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又有多少人屍骨無存啊?」
林峰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傳到每人耳中猶如重錘擊鼓,甚至直擊靈魂,在腦海中不斷迴旋。
洪天厚內心一怔,他洪家所有的資產在這幾個地方加起來確實如林峰所說,難道對方是猜的?
此時的他內心有些猶豫,這幾個人的資料信息太乾淨了,內勁武者雖談不上什麼恐怖至極,然而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妥妥的是絕頂高手,就眼前這幾人,隨便放到什麼地方,那也能攪起一番風雲。
更可疑的是這幾個人從一開始的有恃無恐,到中途的驚恐表情,又到現在的淡定從容,之前被嘴炮罵得肝火上升,並沒有仔細去想這個細節,現在想來,確實詭異至極。
他洪家大部分資產轉移了二十多年,就連華夏當局都未必能調查清楚,這些究竟是什麼人?
「真的是對方信口開河?又恰巧是無意中的?」
他想從林峰幾人臉上找出一點破綻,可是除了那戲謔的笑容,並沒有捕捉到什麼。
常言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於是,他想再次試探,便伸手讓手下收起真理,一臉和愉的說道:
「幾位,今天的事情可能存在一些誤會,洪某之前言語欠妥,幾位人也打了,東西也砸了,氣應該也消了不少,不如就由洪某做東,令人安排一頓和頭酒,算是洪某給幾位賠禮,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好傢夥,真的是兵者詭道,這是想以弱示人,看看對方的態度。
可是他失算了。
林峰嘴角一揚,笑著說道:
「威逼不成用武力,武力不成又示弱,洪大少爺好手段,什麼合頭酒就不必了,那些八九十年代的把戲已經過時,我那位兄弟說的沒錯,至於跪下認錯就免了,你洪家全數家產奉上,這事就這麼過去。」
「真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