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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小友,昨日在山上一遇,被小友所驚艷,我便讓小陳調查了小友的身世,但絕無惡意。」
畢竟林峰治好了他的舊疾,而自己卻讓人調查他的底細,鄭老甚是尷尬。
「哦?鄭老你對我不放心?」
林峰倒是沒有生氣,這也是人之常情,就隨便問了一問。
「老朽十八歲從軍,四十年前那場南越戰爭中,當時我還只是一個團長,一天晚上,對方派出一名宗師偷襲我方駐地,要不是我軍中也有宗師坐鎮的話,我那一個團那天晚上就全栽在那裡了,就算是這樣還是犧牲了三十幾名戰士。
與宗師近身格鬥,槍械就跟燒火棍沒什麼區別,那就是一邊倒的屠殺,至今想起來還一陣後怕,我這舊疾就是在那次戰鬥中留下的,對方使用的兵器似棍又似劍,我也叫不出名字。
後來我從團長一步步做到了西南戰區總司令,這才退下來幾年,我鄭錫龍戎馬一生,心繫國家。
現在雖然退了下來,但是守護國家安寧百姓安居是我一生的宗旨與信仰,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位武道宗師,我這心裡多少有些擔心,因為宗師的破壞力太大,所以還請小友原諒」。
「無妨!」
鄭老是軍人的身份,林峰早已猜到幾分,只是沒想到這鄭老盡然是西南軍區上一任總司令,對於那些衛戍邊疆的軍人,林峰還是比較尊敬的,因為他的爺爺也是個軍人,還參加過北朝的抗米戰爭,只是在林峰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也是他昨日承諾為鄭老治療舊疾的原因。
「陳強也是部隊退下來的吧?」
「小陳曾是我手下的兵,因表現優越入伍兩年便被選入到特戰小隊,常年在邊際與國外勢力和販毒組織戰鬥,作戰勇猛不怕犧牲,立下不少戰功,八年前一次任務中受傷較重,因此退出了特戰隊。
在我退休的時候,就讓他跟著我一起退了,這小子以前就是個武痴,入伍時還是個愣頭青,兩年時間從一個普通人到武者後期,所以被招進了特戰隊,又在十年的戰鬥中將修為提升到內勁中期,受傷後修為就一直停止沒有寸進,這小子一生的心愿就是能夠成為武道宗師,小友你可謂是他的大機緣大恩人………」
「鄭老你現在也相當於是內徑初期吧?如果之前你不是意外受傷的話,現在應該也突破宗師了。」
「突破宗師是要靠機緣的,雖說近代武道凋落,但我華夏武者也不在少數,可是能突破宗師者卻寥寥無幾,內勁與化勁那道坎就像一道鴻溝天澗,將很多內勁武者攔在了宗師門外,小友剛才說我等宗師有望,就連老朽也是很激動」。
「所以昨日之事,你讓陳強攬下,也是怕我和公家走到對立面吧?」
「這只是一個原因,如今這世道變了,整個社會早已千瘡百孔,之前老朽也曾聽到過類似的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是慚愧呀,說到底還是根壞了,我雖然曾經身居高位,卻因系統有異,真想要管,又談何容易?」
頓了頓鄭老又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如果我不讓小陳出面,小友最終會怎樣收局?」
「既然鄭老如此坦言,我也就實話告之,我無意與公家為敵,也無意擾亂世俗的規則,但情非得已時,那便以殺止殺,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雄,屠盡蒼生,我林峰何懼?」
說話間,那殺伐之氣突然釋放,周圍的空氣也冷了幾分。
鄭老和小陳突感後背有些發涼,面帶驚訝的看著林峰………………
眼前的年輕人猶如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殺神一般,他的眼神中只有自信,沒有恐懼,仿佛那就是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鄭老慶幸,慶幸昨日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同時他也相信林峰沒有說假,他確實有說這話的實力,到現在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強大的武力,煉丹,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嗎?這種人才如果成為了敵人,是損失,更是災難…………
林峰在知道他這個曾經的軍區總司令後,並沒有感到驚訝,在談論這麼尖銳的話題時是那麼的從容與鎮定,曾經他身為戰區總司令,宗師見過,世家天驕見過,豪門商賈也不少,多是些阿諛奉承趨炎附勢之輩,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真的無懼世間一切,更是表明了以殺止殺的態度。
他又哪裡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魔,一個曾威懾九天大陸的魔,一個連十殿閻羅都要避讓的魔,又何止殺過億萬人!
「小友放心,這事我會讓小陳處理好,兩天後給你一個交代,也是對廣大市民一個交代。」
「那就有勞鄭老。」
其實交代不交代都不重要,既然鄭老在釋放善意,林峰也就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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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談話氣氛還算和諧,也到了開飯的時間。
鄭老也沒有因為林峰那句「屠盡蒼生,又有何懼」而不滿。
相反他很欣賞林峰的這種性格,行伍出身但他明白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還在想著是不是讓自己的大孫女和林峰接觸接觸,這麼優秀的少年,如果做了鄭家女婿,那也是一件美事,不過他可不是那種迂腐的人,這一切還得看兩個年輕人的想法,等有機會安排兩人見個面,讓他們自行發展。
談笑間,飯菜已擺好。
鄭老熱情的邀林峰上桌。
「小陳,今天難得高興,你陪小友喝兩杯。」
「鄭老,這不合規矩,你陪林宗師吃,我就在邊上跑跑腿。」
陳強嘴上會這麼說,可是那直勾勾的眼神卻掩蓋不住內心的歡喜。
「你這臭小子,我還不了解你,口是心非的,你現在怕是對林小友崇拜的不得了吧?今日得此機緣,去把我珍藏的那兩瓶國酒拿來,倒是便宜你小子今日沾林小友的光。」
鄭老說得慷慨,臉上卻掛著幾分肉疼。
聞言陳強嗖的一聲便閃到了屋裡。
「哈哈哈,小陳什麼都好,就是個死腦筋」。
鄭老話剛說完,陳強左右便抱著兩箱酒出來。
只見鄭老一張臉都在抽搐:「還真的是個死腦筋,我讓你拿兩瓶,沒讓你拿兩件啊。」
當然,這話他不可能說出來。
期間,鄭老因年紀大了,只喝了三杯,看著二人推杯換盞和桌下放著的幾個空瓶子,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這可是五十年的珍藏國酒啊,花錢都難買到的好東西,喝一瓶就少一瓶,他那個心疼啊!
陳強是習武之人,更是達到了內勁中期,酒量自然是好,林峰就更不說了,他若不想醉,便不會醉,這五十年的國酒,入口綿柔,回味甘甜,他並未施展功法驅散酒勁,因為這樣也就失去了喝酒的意義。
沒有客套,也沒有惺惺作態,菜盡瓶空,陳強已憨憨昏睡,兩人畢竟喝了十二瓶,林峰稍微多一點,臉上也掛著幾分酒意。
從鄭老的宅子裡出來後,林峰緩緩的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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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歡迎大家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