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半步煉虛
「這風暴哪怕是煉虛也扛不住？」
蘇寒問道。
「或許可以，或許不行，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煉虛之下的一切都必死無疑。哪怕你如今開闢了中千世界，有中千之力加身，但沒有練虛本質，那只能算是半步練虛，一樣會死。」
青帝告誡說道。
蘇寒若有所思，原來他現在中千世界所擁有的力量是半步練虛，他還以為是和另類化神一樣，是另類煉虛呢。
看來練虛境界比他想像的更強。
哪怕是中千世界之力都無法觸及煉虛。
不過即便他只是半步煉虛，面對萬道海的風暴，那樁無法抵擋的大災劫，他也未必會死，或者說死了也能歸來。
冥主之意，陰陽通行權柄給了他底氣。
當然，如果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他也不想走到那一步，畢竟那也就象徵著他的抵抗失敗，幾乎所有人都會死。
「萬道海為什麼會掀起風暴？」
蘇寒疑惑出聲，繼續問道。
「大海會掀起風暴不是很正常嗎？」
青帝反問。
「可你剛才說萬道海不是一般的海。」
蘇寒說道。
「不錯，正因如此，這才不奇怪。」
「不過我心中確實也有一種猜測，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萬道海那種地方，包含了不同的大道，必定存在煉虛之上，這等存在若是展開大戰，掀起這種恐怖的風暴也不奇怪。」
青帝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蘇寒聞言，神情微妙。
這個說法他以前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哦，對了，度厄星君曾經說過，中游碰見的那個飛仙宗死人老者也曾經說過，現在又聽了一次。
有道是孤掌難鳴。
如果只是一個人說，他或許還會抱有很大的懷疑，但現在兩次三番出現這個說法，那麼這個說法的可信度就大大增加了。
莫非真的是有高等存在，比如那些傳說中的合道道主互相爭鬥，引得萬道海動盪，還導致了他們這邊會有天大災劫？
「既然如此，那情況我大概清楚了，不過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你們身為煉虛大能，可以定義天地間的一切，為什麼還待在上游，而不前往萬道海，尋找突破機緣？」
蘇寒繼續出聲。
或許仙盟中的其他人會對這五位天帝，無上帝君抱有很大的敬畏之心，但是在蘇寒眼中，這五位帝君也只不過是比他先行半步的求道者，並非什麼天生的貴種。
因此他這番話在別人看來或許大逆不道。
但在他看來，這稀疏平常。
青帝沉默片刻。
他出聲。
「這個問題有很多種原因，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萬道海太危險了，那是由無數大道所組成的汪洋大海，一旦置身其中，就相當於被無窮的大道洪流裹挾，如果不能錨定自身不動，隨波逐流，就可能會被大道洪流磨滅。」
蘇寒若有所思。
「可練虛不就是可以錨定錨點的境界嗎？」
「可以，但練虛之中也分強弱，煉虛強弱之間的差距，比凡人到化神的差距還要大，而我們也不算太強，或者說強的有限。」
「伱也看到了，我們五個煉虛加在一起，也才組建出了一方仙盟，輻射了核心的三十六重天和外圍的無數重天不變而已，連上游全部天地都無法覆蓋，輻射範圍之外的天地依舊瞬息萬變，這種程度又談何前往萬道海？」
青帝搖搖頭，並不避諱自己的弱小。
「所以說上游天地有多大？」
蘇寒疑惑問道。
他能感覺到，自己所開闢的中千世界，不可數無窮，已經很大了，但也只相當於仙盟三十六重天中的某一重天而已。
可是聽青帝的語氣，仙盟核心三十六重天，外圍的無數重天加在一起，也只不過是占據了上游天地的少部分。
上游天地有那麼大？
這會顯得中游和下游很小丑啊，中游和下游真的有資格可以和上游天地形成一個順承的關係嗎？當然，他可以相當清楚，這也是上游天地截留了萬道海力量的原因。
但即便截流，這差距了吧。
「你不該問上游天地有多大，而是該問萬道海那邊給上游帶來了多少大道，萬道海那邊流過來的大道有多少，上游就有多大。」
「你所看到的瞬息萬變的天地，起源實際上都是從萬道海那邊流來的一種大道，一種法則，來到我們這邊顯化為一方天地形態而已。」
青帝幽幽出聲。
「茫茫通天河，起源於萬道海，終于歸墟，象徵著我們此方的大道，可是誰又清楚，在那原初之際，所謂通天河不過是一條小溪？」
「只不過無數年歲月下來，在萬道海大道法則的灌輸下，小溪一步步擴寬自身，開拓河道，終於成長為大河，從起源流向終結。」
「當然，可能也只有一瞬之間，畢竟涉及萬道海，大道層面，誰又說得清楚呢？」
蘇寒聞言一怔。
原來如此，真相竟然如此有趣。
怪不得他一直以來都覺得通天河相當奇怪，甚至直到如今，他都未必有把握能潛入上游通天河的河底。
但如果通天河就是此方大道的實際象徵。
那就不奇怪了。
他中千世界之力居然再強，也超越不了上游天地，就更別提能貫穿上中下三大河段，分岔出無數支流，流往歸墟的通天河了。
「說起這件事，我還要再告誡你一下。雖然你有中千世界之力，相當於半步煉虛，但不代表你能在我們之下再無敵手。」
「剛才提過的那些瞬息萬變的天地里，有些很安全，有些卻很危險，被列為最高等的禁地，其中潛藏的禁忌生物未必弱於你，如果你被群起而攻之，也有隕落的風險。」
「甚至可能還有與我們同等的存在。」
「這也是我們五人合力，都無法完全輻射上游天地的原因，那些來自萬道海的未知因素太多了，就比如你身上的那一縷惡念。」
青帝幽幽出聲，眸光注視著蘇寒。但蘇寒清楚，這不是在看他，而是再看那莫名其妙糾纏上他，認為他是度厄的那一縷惡念。
那惡念疑似涉及度厄星君，來歷極大。
他不禁有些好奇。
既然如此，堂堂帝君能否解決這縷惡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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