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上游隱秘（第二更，5000字）
嗯？什麼聲音？
蘇寒聽到話語眉頭一皺，突然只看見天地為之一靜，陷入停頓的定格狀態，猶如照片，最後便看到一道金光人形出現在他眼前。【Google搜索】
「就是你這小子搶了老子的位置是吧？」
「好啊，中游的修士都這麼大膽是吧。」
金光人形相當生氣，怒罵出聲。
但是當他看到蘇寒，仔細辨認樣貌後，突然間一愣，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沒有再繼續言語。
蘇寒神情微妙，皺眉出聲。
「你是上游的？」
他試探性問道，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金光人形似乎在發呆，愣了片刻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蘇寒在出生，連忙回答。
「是的是的，正是小人。」
「原來是您啊，我還以為是中游的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在篡奪天地權柄呢，原來是您那沒事了，沒事了。」
金光人形憨笑著撓頭，諂媚說道。
「我們之前見過？」
蘇寒聽到這種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話語不由奇怪。
「沒有沒有，但是我在其他同道，也就是您見到的那些金光人形口中聽說過您的大名，對您也是心馳神往許久。」
金光人形連忙回應。
蘇寒這下聽懂了。
感情這些金光人形都認為他是大人物？
如今只是在下游或者中遊玩耍？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不過說起來，你們之間的職責還不同，你是負責掌管天地劫罰的？可我記得還有另外一個吧。」
蘇寒想了一下，詢問道。
「你說的是那個傢伙啊，其實很簡單，雷公電母，雷公電母，有了雷公就應該有電母吧，掌管天地劫罰有兩個人，不奇怪，不奇怪。」
「現在看來，竟然是您在占據著一部分天地劫法的權柄，那就沒事了，如此一來，我也該回去了，不能離開位置太久。」
說著說著，金光人形一個轉頭，想要溜。
蘇寒見狀，立刻冷聲喝道。
「慢著，有些事情問你！」
既然這些來自上游的金光人形，都把他視作是某種大人物，那麼他或許就該借著這種情況去試探一下上游。
金光人形聞言一僵，更想溜了。
但是聽著蘇寒的語氣如此冰冷，不敢立刻就跑，只能無奈轉頭，陪笑出聲。「這位大人，有何要事？我這邊時間緊急，還請儘快。」
他心中此刻無比懊悔。
明明清楚目前中游修仙界，有一些大人物的蹤跡，自己還要往槍口上撞，自己簡直是個傻子，說話還這麼囂張，該打。
「上游的情況如何？」
蘇寒淡然出聲。
雖然他是金光人形眼中的上位者，大人物那麼就不用給金光人形解釋什麼前因後果，直接問便是，否則只會令人起疑。
之前在那死人勢力的老者口中得知，上游是多變之地，但是究竟是怎麼個多變法他並不清楚，而且時間也隔那麼久了，鬼知道上游有沒有發生新的變化，必須得再確認確認。
「啊，情況還好吧？一如往常。」
金光人形，一愣，撓頭回憶。
「我是問的這些嗎？」
蘇寒眉頭，頓時皺起，面露不喜。
「哦哦，除此之外，除此之外，萬道海那邊傳來的風暴更大了，把外圍的十幾重天摧毀殆盡，令中間的幾重天改換了天地，差點波及到核心，不過幸好還能扛得住。」
金光人形見狀，暗道不妙，連忙回應。
蘇寒聞言眉頭一皺。
萬道海？那是什麼，傳來的風暴把十幾重天摧毀殆盡，這又是什麼概念？不過既然能以重天來形容，估計相當恐怖。
萬道海，萬道海
難不成這才是通天河真正的源頭？
他心中頓時升起了這個念頭，心中不禁有些微妙，不給平常河流都是匯入海洋，有個詞就叫做百川歸海，但是在這裡卻是海流百川，海洋反而才是河流的源頭。
如此是真的的話，倒也著實有趣呀。
「這樣啊。」
蘇寒微微嘆息，說出臨摹兩可的回應。
「誰說不是呢，情況一直都在惡化。我辛苦貸款買的洞府，就在外圍幾重天核心地段，勉強算是接近一方大道。但也不知道上面的萬道海發生了什麼，風暴一來，我的洞府也沒了。」
「這可是我大半生的積累啊。」
說著說著，金光人形帶了些哭腔。
蘇寒沉默，這麼慘的嗎？
情況要是放在前世的地球上，八成就是辛苦貸房買了房，結果房子沒了沒賠償，自己還要還銀行貸款，怎一個慘字了得。
「讓大人你見笑了，不過我也算是幸運。如果當初風暴來臨之時我在外圍的那幾重天，恐怕現在我也已經死了。」
金光人形回過神，嘆息著。
他不由看了周看圍靜止的中游天地感慨。
「這些中游修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一個個都想突破化神，削尖腦袋要往上游鑽，殊不知這種安穩的生活很多人都夢寐以求。」
「無法突破化神那又如何？」
「起碼不會一覺醒來，天地變了個樣。」
蘇寒心中詫異，一覺醒來天都變了個樣，如此一說，倒也算是個多變之地？而且和當初魔頭傀儡所說的對得上。
沒想到這魔頭傀儡還出自上游？
人上人，神上神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魔頭傀儡，所處的那個時代上游和中游的界限還沒有分的那麼清。
突然間，虛空中響起一聲叮鈴之聲。
金光人形，突然一驚，連忙開口。
「大人，我不能在此停留了，再響幾下，恐怕我的俸祿都會被扣光，對不住了，今日冒犯，還請大人見諒饒恕，日後定會賠罪！」
話音落下的片刻。
金光人形踏入虛空，直接消失在蘇寒眼前，周圍如照片般靜止的天地也如同冰面化水重新流動起來，恢復了生機。
在遠處的武行空眉頭微皺。
剛才那是怎麼了？
總感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當她仔細檢查過後，就發現沒有任何異常，頓時令她心中無比奇怪，思索著，該不會又是心魔發作了吧？
她心念一動，觀想蘇寒的身影。
心中這道身影綻放神光，照亮黑暗。
蘇寒那邊，他嘆息一聲。
怪不得當初的那個金光人形說上游幫中游承受住了不應該承受的壓力，要是按如今上游的狀況來看，倒也說的不錯？
承受住了來自萬道海的風暴。
雖然不知道強度如何，但顯然相當恐怖。
上游都難以擋住，那就更別提中遊了。
甚至可以這麼理解，上游吹來肆虐中游修仙界各地的靈氣風暴，實際上就是經過上游抵抗過後的風暴殘餘？
要是讓中游修仙界直面萬道海風暴。
恐怕能把整個中游修仙界吹炸了。
當然，話也不能將上遊說的那麼神聖無私，幫助中游扛的壓力是一碼事，不讓下游中游的修士突破境界又是另一碼事。
他至今都沒明白為什麼上游會限制突破？
莫非不限制，風暴就要吹到中游下游？
總感覺不太可能，應當另有理由。
蘇寒搖搖頭，暫時將這件事壓在心中。
如今這種插曲倒是讓他對上游有了新的認知，倒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不過這些事暫時還離他太遠，先關注眼下的理念之爭再說。
長夜漫漫，一夜無事。
一夜過後，天色拂曉。
只聽，自中游修仙界中心，那頂天立地的神山悟道山中，響起一道蒼老之聲，「百年時間已過，悟道山開，理念之爭起，各大宗門修士有意者皆可前來參加」
這道蒼老之聲響徹中游修仙界各地，幾乎都是同時響起，徹底超越了音速，令站在山峰之上的蘇寒不禁詫異。
中游修仙界寬廣不止千萬里。
如今聲音能同時在修仙界各地響起，超越了空間，令所有人都能聽得到，能用出這種手段的恐怕便是半步化神。
不過聽聲音，應該不是渾玄。
新的半步化神麼？
就是不知道中游修仙界有幾位半步化神？
「老祖，準備妥當了。」
武行空突然出現在蘇寒身邊，出聲說道。
「既然這樣，那便走吧，不要耽擱了。」
蘇寒點點頭，一步踏出，邁入虛空。
到了元嬰這種境界，破開空間那是等閒之事，理論上只要有相應的坐標，甚至能在一步內橫跨整個中游修仙界。
因此有沒有提前到悟道山根本無所謂。
悟道山周邊，清風坊市。
此刻這裡已然人聲鼎沸，無數修士在此地來來往往，虧修仙界總有些空間手段，可以擴展空間，否則清風坊市非得被擠爆不可。
蘇寒分身這邊擺攤，不由打了個哈欠，眯了眯眼，令旁邊一位高高胖胖，同樣也是賣著假貨的胖子，不如好奇出聲。
「我說老蘇啊，這理念之爭都開了，你怎麼還在這不去湊湊熱鬧，參加參加？就算被篩下去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老高，你怎麼不去？」
蘇寒瞥了一眼，輕笑道。
「一百年前去過了，當時那可是激情澎湃，拳打宗門修士，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
老高得意出聲。
「那獲得了什麼名次？」
「名次？老蘇你這麼膚淺的嗎？我輩修士會在意什麼名次？須知道理念之爭的本意就是使各大修士理念碰撞，精進自身。」
老高頓時痛心疾首。
「這樣啊，看來你是連山都沒登上去了。」
蘇寒點點頭，恍然大悟。
他看向悟道山方向。
那頂天立地的擎天柱無論是在哪裡看都十分顯眼，此刻已經有不少修士正在駕著飛劍，施展的御空術，要飛上悟道山頂。
當然，也有人選擇老老實實爬山的。
雖然，每一屆悟道山理念之爭的形式都有所不同，但很多時候都需要爬悟道山，美其名曰，以此為硬性條件淘汰絕大多數修士。
雖然理念之爭看重的不一定是修為。
但修為卻是很大的加分項。
畢竟修仙界修士這麼多人。
要是全都放在一起比試的話，比試個幾千年，幾萬年都未必能結束，那就更別提一百年舉行一次的理念之爭了。
不過為了防止一些極端情況發生。
比如有些修士修為就是弱，連山頂都登不上，但是理念卻驚才艷艷，能技驚四座。
所以也為了防止這種埋沒人才的情況，從上千年前開始悟道山就加入了可以感知修士理念的能力。如果你的理念真的強大，直接把你保送到山頂，不用你辛苦爬，辛苦飛。
雖然這種能力到了現在都沒啟動多少次。
真切實地的證明，你菜那就是真的菜。
「那怎麼可能，老蘇，你別太小看我了，悟道山就算再高，也攔不住我。」
老高聞言，頓時搖頭。
「那也確實。不過被你這麼一說，我確實也心動了，想去湊湊熱鬧，這樣一來索性就收攤吧，省得搶你這傢伙的生意。」
蘇寒點頭又搖頭，大手一揮，將所有東西全都收進儲物戒指，隨後直接向物道山飛去，老高見到蘇寒離去，面露得意之色。
這小子終於被我忽悠跑了。
接下來就是我一個人獨占這個地段了。
正當他心中得意之際，突然間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出現在他面前竊竊私語了幾句，頓時令老高眉頭一皺，面露不爽。
「好吧好吧，既然是家族的要求，參加就是了。」他搖搖頭，將攤子裡的東西全都收回儲物戒指，爆發出金丹巔峰的氣息。
不過也好，正好給老蘇一個驚喜。
他看向蘇寒徹底遠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以他的感知力，能夠清楚感知道和他同樣賣假貨，頗為投緣的這個老蘇肯定隱藏著實力，大概是能登上悟道山，參加理念之爭的。
等自己登上了山頂。
就給這老蘇大大的金丹巔峰震撼！
蘇寒這邊突然離去，倒也不是受了什麼激將法，而是感知道自己留在謝寶那邊的標記動了，正在往悟道山那裡趕去。
他得過去看看，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
畢竟與他相比。
這謝寶更像是一位上游轉世的大人物，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然後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致修仙界動盪都不奇怪。
為了避免意外，還是提前提防。
同時他也對謝寶唯心能力挺感興趣的。
很好奇機制是什麼？
此刻，在那一輛馬車內，謝寶被謝母抱在懷裡，眸光平靜，陷入沉默，謝母見狀，溫柔出聲，「小寶，怎麼了，不高興？」
「小寶，前幾天是姐姐語氣重了，姐姐給小寶道歉，不過今天是上悟道山的日子，開心點，聽說山頂的風景不錯哦。」
姐姐謝雪歉聲說道，語氣溫柔。
「我們真的得去悟道山嗎？」
謝寶不禁出聲。
「你哥哥是人演宗弟子，要參加理念之爭，於情於理，我們一家子都得過去看看，你不是一直很想念哥哥嗎？現在能見一次不好嗎。」
中央正襟危坐的謝父緩聲開口。
此刻好一副溫馨和睦的家庭親情。
但是暗地裡，三人的神念飛速交流。
「怎麼回事，這怪物排斥去悟道山？」
謝雪疑惑詢問。
「很可能是這怪物的本能，覺得悟道山有威脅，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而且根據小武傳來的信息，這次理念之爭換了另外一位化神道君主持，改了前一屆形制，甚至允許這麼多修士自由攀登悟道山。」
「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方便行事。」
「小武已經在悟道山的某地布置好了陣法，形成一方絕地，再配合悟道山之力的壓制，這怪物再怎麼掙扎也只能命喪於此。」
謝父猜測。
「唉，你們，給他一個痛快吧。」
謝母嘆息著，陷入沉默。
三人暗中的神念交流用秘法隱蔽，自以為天衣無縫，小孩子心性的謝寶也不可能會升起念頭，但是此刻，謝寶就是聽到了。
無需破除什麼秘法。
只要他想，他就能聽懂。
但是聽到的結果，他極為傷心。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雖然時不時鬧脾氣，但有錯的明明都是他們，除此之外，自己一直是個乖孩子，為什麼他們這樣對我？
甚至要把我騙到悟道山，殺了我？
這是為了原來的謝寶報仇？
原來不是謝寶嗎？
那我是誰？
心中的迷茫和自我否定充塞腦海，一時間，謝寶的思緒有些混亂，連帶著身邊隱約出現了其他三人沒察覺的黑氣。
但是突然間，他腦海中響起一聲冷喝。
「你就是你，不需要否定質疑自己什麼。你只需要安心等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就行，他們的做法，以及時間都會給你答案。」
這些話語如當頭棒喝，令謝寶冷靜下來。
他只是個小孩，這一番話聽不太懂。
但是，他確實想等，等他們要怎麼做。
等一個驚喜，等一個心灰意冷。
只需等待即可。
遠處，蘇寒看著行於空中的馬車，收回投射過去的心神，回頭微微皺起，剛才謝寶失去混亂，所顯現的那一縷黑氣有些奇怪啊。
但是讓他隱隱有了一種危機感。
這已經極端恐怖了。
他在這裡的雖然只是分身，但也是元嬰之境啊。要是真的讓謝寶失控，黑氣爆發，恐怕能在悟道山上掀起一場大亂。
要是事後還處理不好。
直接掀起大劫也不一定。
畢竟那唯心的能力上限著實太恐怖了。
幸好他也漸漸摸清了這唯心能力的本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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