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了一點理智,看來這張卡也就到此為止了嗎?」
蘇晨看著自己手中的「徐林」,雖然因為「酒神」藥劑的原因使得其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可是陷入瘋狂狀態之下與其說是蘇晨在操控他不如說是蘇清這個主持人在操控他。
蘇清在針對這個召喚儀式,她不想讓這個儀式成功。
「這個儀式是用來幹什麼的?」
「那是召喚混沌之核的儀式。」
混沌之核?
那是個什麼中二的設定啊。
「一切的原初,萬物的起源,所有宇宙的原點,神上之神,至高之父……你想怎麼稱呼祂都可以。」
蘇清的介紹反而讓蘇晨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如果真的是這麼偉大的存在,怎麼會被白竹這個傢伙隨意召喚出來?
這位混沌之核的逼格未免有點太拉胯了吧。
「祂的召喚儀式可謂是最簡單卻也最難的儀式,其關鍵要素便在於無光之夜,你認為這個條件很容易滿足嗎?」
「確實有點難。」
任何明亮的光芒都會打破「無光之夜」的概念,當這層概念消退,儀式就會自然而然的失敗。
召喚的方式很簡單,一個普通人都能做到,可一旦有人打算破壞也輕而易舉,沒有任何一個存在希望那位沉眠在維度之外的祂醒來。
祂似乎是知道大家的想法,才故意設置了這麼一個看似簡單誰都能完成,同時也是誰都能破壞的儀式。
「這聽起來似乎是一個很和善的人。」
「和善嗎?那只是強者對於弱者的仁慈,可弱者絕不可以將這份仁慈當做理所當然。」
蘇清說道這裡的時候,蘇晨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變化,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是一種為了挑戰極限不惜粉身碎骨的目光。
「你也不希望祂降臨嗎?」
「目前是這樣的。」
「那麼就別讓祂降臨了。」
既然蘇清不喜歡,那麼蘇晨就去阻止,他緩緩拿起了骰子,等待著蘇清繼續這一場遊戲。
「那麼,過一個『刀具』判定。」
「嗯。」
蘇晨輕輕拋出手中的骰子,兩個骰子落在桌上輕輕碰撞,最後給出了結果。
……
「嗒啦~」
「3點,判定通過,即便理智快要消散,或者說正是因為理智快要消散,你曾學過的知識被自然而然地運用了出來,比如……人體。」
刀光一閃,一個高大的壯漢在一瞬間就被分割成了十七塊殘破的肉塊。
剩下那些已經被瘋狂支配的信徒們也在這一瞬間停住了,他們的腦海之中第一次明白了何為庖丁解牛。
那種將人如同豆腐一般切開的刀法,真的人類可以做到的嗎?
可惜徐林不會回答他們了,此時他的腦中除了殺之外什麼都剩不下了,眼前還有43人……殺。
「該死的瘋狗。」
白竹自然不可能坐視信徒們一個個被殺掉,他的儀式還沒有完成,不能讓這條瘋狗將所有人信徒殺掉。
只見白竹抬手指向徐林的方向,便見一道蒼白的閃電刺向了徐林的方向,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徐林必定會被這一擊給洞穿吧。
一般這麼說的時候,往往都會出意外。
空中的水份開始匯聚,在一瞬間立起了一道水牆,直接將這一道雷霆半截在半空之中。
「朝白露……」
白竹牙齒都咬碎了,為了快速解決那條瘋狗,他特意用了閃電這種速度極快的法術,可朝白露卻依舊能提前一步攔截。
真是噁心的原始人。
「在海邊和一位深潛者戰鬥,你從出生開始就這麼自信嗎?」
朝白露單掌虛握,遠處的海浪就躁動了起來,只要她念頭一起就能拉出好幾條水龍生生將白竹給撕爛。
「這不是我的自信,而是你們太落後了。」
白竹取出了一個試管,輕輕拔開了木塞之後一股粘稠的液體從中流了出來。
「嗖~」
那液體快如閃電,直接化作尖銳的長矛刺向了朝白露,即便她及時構築了水牆,可那液體鋒利無比直接洞穿水牆,差點就打穿了她的腦袋。
「那不是液體。」
朝白露摸著自己的臉頰,一縷紅色的血液從傷口溢出,身為深潛者的巫女,她從小就對水有著天生的親和力。
而剛才攻擊他的東西絕對不是水或者任何一種液體。
「當然不是液體,不過是液態的金屬罷了。」
白竹如此說著,又打開了幾個試管,那詭異的液體再度增加化作一個個小球飄蕩在白竹的身邊。
「不過是一次性的玩具罷了,所以說法術這種東西不過是糟粕罷了。」
白竹厭惡地看著自己身邊的液態金屬球,如果給他足夠的資金,絕對能以造成完美的液態金屬,然後通過腦內的思維晶片進行控制。
可不比什麼法術牛逼多了?
所以這個破爛的原始社會,白竹是一秒都待不下去。
「先殺了你,然後將那條瘋狗殺了,這場儀式絕對不能被打斷。」
白竹並掌做刀然後朝著朝白露方向一斬,空中的液態金屬球順勢而動變作了一把百米長刀。
「轟~」
一條巨大的刀痕出現在地上,朝白露一口氣建立的十三道水牆竟然被直接斬碎。
「吼~」
三條水龍自海岸襲來,這巨大的吼叫之聲振聾發聵,可白竹卻不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
「花里胡哨。」
「嗒~」
白竹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那百米長刀登時變換形態化作無數利刃颳起一道凜冽的罡風,直接將那些襲來的水龍攪得粉碎。
「順便說一句,不要嘗試拖延時間,雖然這玩意啟動之後只有1個小時的使用時間,可你不會認為一個小時的時間完不成這場儀式吧?」
白竹張狂地笑著,此時的朝白露已經退開了很長一段距離,想來是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了吧。
接下里就是將那條瘋狗給殺……
「嗯?為什麼下雨了?」
一滴雨水落在了白竹了臉上,可是根據他的計算,今天晚上應該不會下雨才對,而且……
「鹹的?海水!」
白竹看著遠處的朝白露,那個該死的土著竟然還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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