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三清雕像高高在上。
蒲團之上，盤膝一名老者。白色長髮披散在肩膀上，老者四方臉，臉上都是老年斑。
老者閉著眼，眼皮上都有斑點。
這個老者，是葉凌天見過，最老的老者。
葉凌天望著老者，剛要說什麼，老者閉著眼，淡淡道：「坐！」
一個字，葉凌天的面前，憑空出現一個蒲團。
葉凌天低頭看著，然後再次看著老者，慢慢坐了下去。
「儲物法器！」
葉凌天能夠確定，老者也擁有儲物法器，跟葉凌天的儲物戒指一樣。這麼說，老者也擁有修真的傳承。
「孩子，你可以稱呼我為樹老。」
樹老依舊閉著眼，聲音很慈祥，讓葉凌天如沐春風。
「樹老，您是？」
葉凌天開門見山，已經來到這裡了，葉凌天也想知道樹老到底什麼存在。
「老夫，黃泉宗，當代宗主。」
「什麼？」
葉凌天怎麼也沒想到，樹老是黃泉宗的宗主。
葉凌天可是殺死青鳥等人，那都是黃泉宗的弟子。
「不用緊張！」
「黃泉宗，早就分裂。」
樹老搖了搖頭，讓葉凌天安靜下來。這已經在告訴，黃泉宗跟葉凌天想的不一樣。
「從明末時期，黃泉宗就隱秘在京城。」
「建國之後，黃泉宗經過一次分裂，許多人不滿當時的龍皇，遠離京城。」
「那些人，有的成為邪修，有的遠赴海外。」
「甚至，也有人加入白蓮教，成為護法。」
「趙軒重身邊的人，也是從皇族而出，但他們卻是分裂者一部分。」
「其實，趙軒重所做的事情，龍皇都清楚。」
「你不動趙軒重，龍皇也會動。」
葉凌天再次盯著樹老，對於樹老這樣的解釋，葉凌天很是冷漠。
對於葉凌天的冷漠，樹老笑了起來。
「你已經殺了趙軒重，給小李報了仇，為何還不高興？」
「人死不能復生！」
葉凌天斬釘截鐵，樹老聽到葉凌天這麼說，依舊笑著。
「的確！」
「生死是人必須走的。」
「不，確切說是普通人，而你，已經超凡，我們都是修真者，追求是逆天而為，長生不死。」
葉凌天搖頭，淡淡道：「我不追求長生，我只追求公道。」
「孩子，你不追求，但你是修真者，你的道，就是長生大道。」
葉凌天沒有反駁，他的道，樹老並不清楚。
「黃泉宗跟蜀山，坐鎮南北，都是修真門派。」
「其他古宗，或許也有修真傳承，但無法跟我們相比。」
「對了，道門中的龍虎山和全真教，也有完整的修真傳承，可惜他們的弟子，太差了。」
「如今靈氣幾乎斷絕，想要修煉，就需要資源。」
「黃泉宗藉助皇族，自然能夠安穩修煉。」
「你們蜀山，卻完全憑藉逆天而行，蜀山先祖積攢下的資源。」
「可惜資源有限，除了道九天，或許只有你踏入修真。」
樹老好像很懂蜀山，直接說出蜀山的秘密。
「您認識我的師尊？」
「當然，小道，是老夫引薦，進入蜀山的。」
葉凌天這次真驚訝起來，樹老引薦的道九天？
「您？」
「老夫，已經兩百多歲了。」
葉凌天眼神閃爍起來，樹老是什麼級別？已經超越築基，下一層的境界？
修真，金丹境？
樹老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他卻能清晰感受到葉凌天的疑惑。
「老夫的境界，孩子你就別想了。」
「今日我見你，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葉凌天很自然問了出來，樹老慢慢抬起頭來，眼睛已經是閉著，臉上的老年斑，好像更加厚重起來。
「道九天失蹤了！」
「嗯嗯？」
葉凌天都想滿頭黑點，這還用樹老說，蜀山都沒了。
「蜀山的事情，老夫已經知道。」
「西方骷髏會進攻蜀山，卻被道九天的分身所滅。」
「分身？」
葉凌天來了精神，師尊果然沒有事情，留在蜀山劍宗，那是分身。
「唯一的分身！」
樹老停頓一下，讓葉凌天消化。
「他去了西方。」
「轟！」
葉凌天無法冷靜了，道九天居然出國了，還去了西方。樹老說師尊失蹤了，在西方失蹤了？
「別激動！」
「以你師尊的修為，全世界，有幾人能夠傷害他？」
「但得認真對待。」
樹老開始絮絮叨叨，這讓葉凌天更加著急。
「我的師尊，為什麼去西方？」
葉凌天還是忍了下來，樹老說了那麼多，不是葉凌天想聽的。葉凌天就想知道，道九天去西方，到底為了什麼。
「為了東方！」
「為了讓東方崛起，為了奪取西方氣運。」
「為了挑戰冥王！」
葉凌天瞪大眼睛，他有點不懂了。
「別著急，慢慢聽。」
「等出了皇宮，老夫可沒辦法跟你解釋了。」
「現在老夫說完了，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唉，上歲數了，有點困。」
樹老說這句話時候，腦袋用力抬起，好像耷拉下去，就會昏睡過去。
葉凌天站著，俯視著樹老。
在葉凌天的感知下，樹老的氣息，是沒有任何活氣。黃泉宗的宗主，為何是這樣的？
「算了，我不關心黃泉宗。」
「我只關心師尊！」
「我的師尊，吞噬了氣運？」
葉凌天直接問出心中最大的問題。
「當年世界大戰，東方孱弱，被萬國欺負。」
「龍國氣運都要被西方壓制消散。」
「生靈塗炭。」
「所有人都不想管這場人間悲劇，修煉者都知道，踏入凡俗的戰爭，引發氣運，會天人五衰。」
「但你的師尊，卻不管那些。」
「他的劍，救蒼生。」
「北海國氣運強，他就去滅掉，哪怕身死道消，哪怕天人五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