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金劍沉默了,他慢慢鬆開手,他的眼睛,再次看向葉凌天的方向。
就這個眼神,刺激了於德旺。
「你看他幹什麼?」
「你難道也要走我的老路?」
「商就是商,為何要被權利掌控,我們憑什麼聽他們的。」
於德旺受刺激了,覺得鬱金劍也被炎黃組掌控了。
他們為龍國商界戰鬥,拿得是真金白銀拼殺,那時候這幫權貴在哪?
「於副會長,不是你想的那樣。」
鬱金劍說完,也對著葉凌天抱歉道:「葉少,對不起。」
葉凌天也看向鬱金劍,搖了搖頭。
「老郁,你沒有什麼對不起的。」
「莫經他人苦,我也沒權利說其他人。」
葉凌天也沒有責怪於德旺,他只是對著鬱金劍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絕對不能做。」
「龍國的產業,要是都讓給境外勢力掌控,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幼稚!」
於德旺怒斥葉凌天,他甚至拍了桌子。
「年輕人,你為官,你懂什麼?你知道在龍國經商,多麼困難嗎?」
於德旺把怒火,發泄在葉凌天的身上。
可就在於德旺怒斥葉凌天時候,林淺月也站了起來。
「於副會長,請你自重。」
「誰沒有困難?」
「我們林氏集團差點被KM集團給吞了。」
「你知道,他付出什麼了嗎?」
「於德旺,你覺得自己難,你就算破產,也擁有十幾億資產吧,也比普通人強吧?」
「可他面對,是生死!」
「他的一家人,為了國家,都死了。」
林淺月怒了,沒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欺辱葉凌天。
於德旺震驚看著林淺月,其他人也是如此。
葉凌天卻眨巴眼睛,沒想到淺月會如此動怒。
「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們集團是有困難,但也不是你把產業出賣給北海國的藉口。」
「你有萬千委屈,跟我們也不是一路人。」
「於德旺,你也沒資格當這個副會長。」
林淺月依舊在說著,於德旺有什麼資格當副會長,他都聽從北海國的命令,還想讓鬱金劍參加宴會。
「放肆!」
於德旺再次怒吼,林淺月怎麼敢這麼跟他說話。
「放肆的人,是你!」
鬱金劍平靜看著於德旺,他目光深邃。
「二十年前,金融危機,我們京城商界硬抗西方和北海國的資本衝擊。」
「那時候,你跟我說,為龍國而戰。」
「我把你當老大哥。」
鬱金劍安靜說著。
「十六年前,地產風雲,港島資本想要橫行京城,我們再次聯手,讓房價回歸。」
「七年前,我們再次在東南亞聯合,贏得東南亞的建設。」
「老郁,那時候的你,依舊為國而戰。」
「我就問你,現在你敢說自己為國嗎?」
「你在龍武組那邊受的委屈,就是你把產業賣給北海國的理由?」
「於德旺,喝了這杯酒,我們不在是朋友了。」
鬱金劍站了起來,低頭看著杯中酒,一口飲盡。
「請!」
鬱金劍面沉似水,盯著於德旺。
於德旺身體在顫抖,那是心中的不忿和不滿,還有悲涼。
曾經的朋友,已經變成這樣。
「呵呵!」
「這麼說,你是不來了?」
於德旺也站了起來,端起酒杯,目光冰冷下來。
一切都為了利益,現在於德旺代表北海國資本的利益。
「沒錯,晚上宴會,我不會參加。」
「好,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陌路人。」
「但是我還是勸告你,不要跟北海國資本作對,你根本無法抗衡。看看你身邊的人,有這個能力嗎?」
「靠誰?靠這個小白臉炎黃組成員?」
「靠這個滿口大義的林淺月?」
「還是你們!」
於德旺看不上這些人,他們都無法跟自己相比。
於德旺目光再次化為鄙夷,然後一口把酒喝下。
「等著吧!」
於德旺扭身就要走,就在此時,葉凌天卻說話了。
「等一下!」
這句話,讓於德旺猛地轉身,雙目都是怒火。
「怎麼,來抓我嗎?」
「你們炎黃組,有這個權利嗎?」
「你以為,你是炎黃組的組長嗎?」
於德旺更加鄙夷了,甚至還有一些瘋狂。
葉凌天卻很平靜,看著於德旺道:「今天晚上宴會,是北海國使團舉行的,那你告訴他們,就說我會去。」
「什麼?」
於德旺就是一愣,葉凌天要去參加。
「你去有什麼用?」
「你以為你是誰?」
「行,那我就等著你!」
於德旺一甩衣袖,憤怒離席。
酒宴場面,再次陷入尷尬。其他人看到這裡,也紛紛站了起來,借著有事,也都離開了。
這次迎賓會,就這麼虎頭蛇尾。
餐桌上,鬱金劍長嘆一聲。
「少爺,你別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
葉凌天再次搖頭,看著鬱金劍,也看著林淺月道:「準備吧,接收一些產業。」
「什麼意思?少爺,你可別胡來。」
鬱金劍趕緊勸著葉凌天,葉凌天現在被人盯上呢,如果在京城胡來,惹得上層發怒,那就完蛋了。
「我沒有胡來!」
「有些事,的確不該做,但是他們做了,我也得告訴他們,會付出什麼代價。」
「像於德旺這樣的,不是一個人,他們心中有委屈,可他們卻選擇一條不歸之路。」
「我會給他們機會的。」
「唯一的機會!」
「凌天,你要做什麼?」
就在林淺月要詢問時候,萬琉璃跑了進來。
「林白不見了!」
「你說什麼?」
林淺月站了起來,葉凌天也是如此,林白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