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靈一拳就砸了上去，無敵拳意，轟在男人身上。男人身體猛地癟了下去，這一幕，也讓赤練驚呼起來。
「他不是人嗎？」
「好像是紙人！」
周圍那些人都害怕跑了出去，剛剛還熱鬧的小腸陳，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中等身材男人，再次一個轉身。
刀芒而出。
雙手如刀，雙腿也如刀。
赤練和戚靈配合，已經把中等身材男子，逼在牆角。赤練拿出封靈手銬，想要拷上這名男子。
封靈手銬，剛觸碰男子手臂，男子手臂直接就掉了。
手臂落在地上，直接化為紙人。
戚靈臉色變了，這是白紙術，是烏鴉道長的邪術。
「烏鴉道長的紙人？」
「紙人為何來這裡？」
戚靈一拳轟在紙人腦袋上，紙人徹底乾癟，邪術消散。
赤練震驚看著紙人，想要詢問一下葉凌天。座位上的葉凌天，已經不見了。
「葉凌天呢？」
赤練喊了一聲，戚靈也才發現。
「他怎麼不見了？」
「難道？」
戚靈立刻拿出手機，必須聯繫龍武組。烏鴉道長的紙人出現，葉凌天應該是追蹤烏鴉道長去了。
「這裡交給我們龍武組了，外面的人，交給你了。」
「行。」
赤練也痛快，忍不住跺腳罵道：「吃個滷煮，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但我怎麼覺得，哪裡不對？」
「這個白紙人，為何要吃滷煮？」
「他是沖葉凌天而來的？」
赤練想到這裡，望向戚靈。戚靈也很擔心，葉凌天這麼快，就被烏鴉道長給盯上了嗎？
此時的葉凌天，穿過三個胡同，站在一個老舊的四合院中。四合院被隔出16個住戶，每一家也就20平左右。
這么小的房間中，還有住5口人的。
此時，四合院內都沒有聲音。
寒風冷冽，吹著窗戶上的塑料布，都獵獵作響。葉凌天看著前方，一張白紙已經飄在窗戶上，隨著白紙覆蓋，這家大門而開。
從裡面，烏鴉道長走了出來。
此時的烏鴉道長，依舊是紙人。他的身後，還站著一些人。這些人都耷拉著腦袋，目光呆滯，嘴角都有鮮血。
住在這裡居民，都被烏鴉道長給煉化了。
他們的後背都覆蓋著白紙，他們的身體被白紙術掌控，他們的生命，早就消散了。
其他家裡，也走出許多人。
六十多人，把葉凌天給團團圍住。
這些人都死了，他們就這麼空洞望著葉凌天，讓葉凌天臉色無比難看。
「你把他們都殺了？」
烏鴉道長對普通人動手，他把人命當成什麼？
烏鴉道長的紙人，點了點頭，嘴裡發出尖銳聲音。這聲音，跟以前的烏鴉道長，很不一樣。
「葉凌天，終於又見面了。」
「不用憤怒，他們在我眼中，就是工具。」
「現在龍武組找我，西方勢力找我。」
「道門也都在找我。」
「嘎嘎！」
烏鴉道長笑的很陰森，葉凌天目光更加冰冷起來。
「然後，你來找我？」
「對，我想跟你合作。」
烏鴉道長實話實說，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葉凌天，想要跟葉凌天合作。
「合作？」
葉凌天身上散發一股劍氣，隨著這股劍氣，那些包圍他的人，身後的白紙，直接震裂。失去白紙，這幫人也失去力量，直接倒了下去。
烏鴉道長看著這些人，搖了搖頭。
「我說了，你不需要憤怒。葉凌天，你是人上人，你現在面對的，跟我差不多。」
「北海國找你，京城古武世界的人，也在盯著你。」
「甚至青冥王也要報復你。」
「西方那些人，對你也一樣。」
「對了，還有龍武組。」
烏鴉道長好像知道許多事情，連龍武組高層，對葉凌天的調查，烏鴉道長也知道。
「就算你的師兄，保護你。」
「但能保護你多久？」
「權力盯上你了，你就得臣服，無論你是多強的人。」
「除非，你變成我這樣，變成邪修。」
烏鴉道長張開手臂，仿佛自己就是葉凌天。
「閉嘴吧！」
「我會找到你，給這些人報仇。」
葉凌天不想說廢話，他要把烏鴉道長給斬了。
「葉凌天，你至於嗎？行，就算要報仇，你是不是也得聽我說說，氣運。」
「你說什麼？」
葉凌天正要動手，烏鴉道長說出氣運兩個字。
「蜀山劍宗的弟子，應該知道氣運。」
「當年，你的師尊道九天，聯合道門強者，毀掉北海國氣運。」
「結果所有人都天人五衰，唯有道九天吞噬氣運，活了下來。」
「氣運成就了他，卻毀掉多少道門傳承。」
「民國時期的道門猶如星辰一樣，如今呢？也就剩下龍虎、茅山、全真，其他的傳承幾乎都斷了。」
「你們蜀山劍宗，有罪。」
葉凌天就這麼聽著，他的右手緊握，他的目光如劍。
帽子之下，葉凌天神色肅穆。
烏鴉道長知道這件事，這也是葉凌天一直想要調查的。
「吞噬氣運，毀掉北海國氣運？」
「氣運之戰，天人五衰。」
葉凌天輕輕說著，烏鴉道長直接點頭道：「沒錯，人無法掌控氣運，尤其氣運進行國戰之時，修道之人要參與，就會被氣運反噬，天人五衰。」
「所以，強者不會參與氣運之爭，寧可跟普通人一樣參與戰爭中，也不想動用自己的修為，來改變氣運。」
「你的師尊，卻不管那些，他要阻止戰爭。」
「結果呢？其他人都死了，他卻活著。」
「原來，他是為了吞噬氣運，進行突破。」
「葉凌天，我們都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