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古笑了,還是油膩的笑容。
「都一樣!」
「不,這不一樣!」
馬雲岫終於放下酒杯,認真無比道:「冰城之人,都知道,如今的張家,都是夫人做主。你一直都在閉關,現在閉關出來,卻要當盟主?」
「你當盟主,可以,但你這個盟主背後,是誰?」
馬雲岫把話給挑明了,這讓酒宴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玉道弓暗中看了一眼季鴻,要不是季鴻,玉道弓根本不會答應,他現在也看著好戲,想要看看張元古如何回答。
張元古一直都在笑,身後的張家人,還是面沉似水。
「唉!」
雪怡卻長嘆一聲,嬌媚容顏上,露出愧色。
「其實,都怪我!」
「讓家主為難了,也讓馬家主誤會了。」
「家主閉關,張家需要人決斷。張家之人,因為一些事情,紛紛決裂。」
「這其實,是張家的家醜。」
「既然馬家主詢問,我也在這裡好好說說。」
雪怡走了出來,她站在張元古旁邊,輕輕拍了拍張元古肩膀,這一次,張元古臉上笑容終於沒有了,眼睛閃爍,一道水霧出現。
張元古,居然哭了。
張家人,也突然悲痛起來。
「這是怎麼了?」
眾人再次驚呼起來,不知道張家出了什麼事。
「許多人,都清楚我們張家出過天驕,挑戰龍國各個宗門。」
「那個人,叫張山澩!」
這話說完,葉凌天終於睜開眼睛,看向雪怡。
「張山澩此人,天賦驚人,拜入神秘宗門,學得一身本領。年紀輕輕,進入鎮國級別。」
「當年,張家以此人為傲,也想讓張山澩,成為下一代的家主。」
「可惜,此人太霸道了,還勾結邪修,害了家主。」
「什麼?」
眾人再次議論紛紛,葉凌天輕蹙眉心。
「但他最後被季鴻長老擊敗,幸虧有季鴻長老,不然張山澩,就要對張家動手了。」
「張山澩不是主動離開張家的,是張家發現張山澩勾結邪修,想要謀奪家主之位,甚至許多張家人,都被張山澩暗害了。」
「張家這些年的隱忍,都是為了恢復。」
雪怡說到這裡,張元古已經泣不成聲。
「今日,張家也把這個賊人邀請過來。」
「其實就希望大家做一個見證。」
「張家,要揭開張山澩這個人的嘴臉,還有他背後的宗門。」
雪怡說完,身後傳來腳步聲。
就看著一群人,押著張山澩走了出來。
「師兄!」
葉凌天站了起來,此時的張山澩渾身都是血,身上被一道赤色銅鎖纏繞,他的眉心,還有一個類似晶體的東西。
殷雨花不在,馬家之人,也不在。
張山澩被人推著過來,直接壓在地上。
「張山澩,你可知罪!」
就在葉凌天要動手救人時候,張山澩直接點頭。
「我知罪!」
葉凌天停了下來,馬雲岫等人也都愣住了,甚至隱藏的戚靈、索超也都愣住了,張山澩為何認罪了,雪怡所說都是真的。
雪怡低頭看著張山澩,痛苦無比,指向張元古。
「當著家主的面,你說說你都做了什麼?」
雪怡是痛心疾首,而張元古已經吼道:「為什麼,要背叛家族,害死那麼多家族長老。」
「當年你被廢掉,那是公平之戰,你為什麼怨恨這裡?」
「還有,你以為,我們真不知道,你來自什麼宗門嗎?」
張元古正怒斥張山澩,張山澩頭無法抬起,他再次說道:「我來自,蜀山。」
蜀山這兩個字,仿佛刺激了張山澩,張山澩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蜀山?」
大部分不知道蜀山,就連林宗和天龍北宗都不知道。
唯有道門才知道,畢竟道九天所做的事情,太久了,最後也被道門屏蔽,讓龍國絕大部分人,都無法知道蜀山。
「各位,你們不知道蜀山嗎?」
「這個宗門在川渝,他們道武雙修,蜀山宗門,假仁假義。」
「當年,蜀山宗主利用天下道門,吞噬龍脈,成就自身。讓龍國氣運落敗,被萬國襲擊,龍國差點萬劫不復。」
「這樣的宗門,能培養出什么弟子?」
雪怡主動說著,而此時張山澩也只能低頭。
「夫人,你說得是真是假?」有人不信。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們看,這位是是誰?」
雪怡說完,一個酒桌之上,再次站起一名老者。
這名老者,白髮蒼蒼,雙目猶如龍目。
「這位是,國學大師,愛新覺羅福寧。」
「他是曾經的皇族!」
眾人驚呼中,愛新覺羅福寧低沉說著:「沒錯,古宗世界,的確有這個蜀山宗門,他們所做的事情,天怒人怨。」
「如果沒有蜀山,咱們龍國早就崛起了。」
「利用道門,吸收龍脈。」
「人人得而誅之!」
愛新覺羅福寧侃侃而談,把關於他了解蜀山宗門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在他嘴裡,蜀山就是敗類宗門,人神共棄之。
蜀山還不如邪修,邪修之內,還不是漢奸叛徒,而蜀山之人,就是龍國叛徒。
蜀山,是被釘在龍國恥辱柱上。
「啊!」
跪在地上的張山澩,叫了起來,他無法接受這樣。
雪怡看著張山澩,再次說道:「張山澩,你很痛苦,被你殺死張家之人,難道就不痛苦嗎?」
「你的爺爺,對你期待如何,你卻這樣。」
張山澩再次閉嘴,身體顫抖起來。
「對了,不光你是蜀山弟子,這裡還有一個人,是蜀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