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過甲板，走私貨船已經開動了。
這艘貨船裝著都是礦石，龍國的鐵礦石，走私進入北海國。
波浪拍打著船身，這條路線，需要行進三天才能夠到達熊本城。
葉凌天也站在甲板上，龍國的海岸線已經看不到了。
整個大海，唯有這艘船有光亮。
戚靈拿著一打啤酒，走了過來。
「喝一個？」
戚靈用手指尖，彈開啤酒瓶蓋，瀟灑遞給葉凌天。
葉凌天也順手拿過，喝了一口。
「那個陳文珊，我見過。」
戚靈突然說起陳文珊，葉凌天收回目光，靠在欄杆上，望著戚靈。
「蓉城見過一次，她很隨和，但是我不喜歡她。」
「她的笑容很真，但是憑我們女人的直覺，我總覺得她是故意這麼笑，好像這純真笑容，演了無數次。」
「我去過北海國，在神戶見過一次。」
「北海國一位大人物死了，陳文珊哭得也很真。但我總覺得，龍國外交官，給北海國的人哭，我心中很彆扭。」
葉凌天繼續喝著酒，他也在回憶，陳文珊這個師姐，到底隱藏了什麼？
純真的笑容是演出來的，虛偽的情感，也一樣。
陳文珊很有野心，甚至為了這野心，她可以出賣任何人。
「葉凌天，你別這樣，難道你要一直復仇？」
「你的父親，葉監察如果知道，也不希望你這樣。」
戚靈還是想勸一勸葉凌天，葉凌天不能一直復仇下去，葉凌天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道。
「你那麼厲害，你應該走出另一條道。」
葉凌天終於說話了，對著戚靈道：「當年，你為什麼參軍？」
戚靈聽到葉凌天這麼說，終於露出笑容。
「咱們龍國駐外一個企業，被西方大國直接給轟炸了，我很憤怒。」
「我從小，也不喜歡武，你也知道我們戚家，都是走的軍旅。我父親喜歡兒子，可惜我是女兒。」
「我以前跟父親對著幹，他讓我習武，我就偷懶。」
「可就是那場爆炸，我親眼見到，父親抱著電視哭。他訓練的戰士，都死在那場爆炸中。」
「無能為力！」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親哭，為了龍國。」
戚靈慘然一笑，再次道：「我練武了，我加入特種部隊，我用自己的武道和軍中格鬥融合，我是最年輕的戰神。」
「父親以我為傲，家族也一樣。我一刻不敢鬆懈，我這條命，是要為國付出的。」
「戰神之名，寧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戚靈一口飲下啤酒，然後對著茫茫大海。
「龍國，萬歲！」
多少龍國兒女，想要讓龍國屹立全球之巔。
葉凌天冰封的心，還是鬆動了。
「我的道？」
葉凌天就這么喝著酒，想要知道自己的道。
……
兩日之後，陽光明媚。
海上的旅行，太過單一，除了吃飯，就是休息。船內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船員就是打牌和看視頻。
船長王凱旋，家裡是漁民出身，從小就在海上混，最後王凱旋成為走私大佬，可惜被手下出賣，差點死了。
如今依舊是船長。
這條走私線，王凱旋走了很久。
他拿著煙，眯縫眼睛，望著前方。
「不對，有問題！」
王凱旋直接對著手下喊道：「別動了，停在這裡。」
隨著王凱旋的聲音，水手趕緊走了出來，停下發動機，都站在甲板上，望著海面。遠處海面之上，慢慢出現一個巨大的渦旋。
在這渦旋當中，一頭虎鯨想要衝出，卻無法擺脫。
「我的天！」
「鬼旋渦！」
鬼旋渦，是沿海一帶，漁民給起的。在深海中出現的旋渦，就跟黑洞一樣，吞噬魚類和任何船隻。
鬼旋渦到底是怎麼形成的，海洋專家都不清楚，只能夠是推斷，說什麼洋流帶動下，在海底疊加，突然出現的一股力量。
可惜漁民根本不相信，沒有洋流，這個鬼旋渦也會出現。
鬼旋渦無法被預判，就跟雷雨天的球形閃電一樣，只要被球形閃電擊中，無論多強的人，都會化為灰燼。
鬼旋渦也是如此，只要出現，無論多麼龐大的船隻，也會被吞入旋渦中。
「幸虧聽船長的！」
「不然我們廢了！」
「這條航線中，第一次出現鬼旋渦吧？」
船員們聲音顫抖起來，眼看著虎鯨消失不見了，渦旋中，傳來轟鳴聲。
王凱旋也心有餘悸，再次觀察。
「這個鬼旋渦，會多久？」
沒有人能夠回答王凱旋，王凱旋只能夠等著。
戚靈揉著惺忪的眼睛，從船艙中而出。這兩天，戚靈除了跟葉凌天說話，就是躲在房間內補覺。
一天能睡12小時，戚靈把前陣子的覺都給補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
戚靈望著海面，她也愣住了。
「鬼旋渦？」
戚靈也知道鬼旋渦，她出海時候，也聽過軍方人說起過。
「最近這個鬼旋渦，越來越頻繁，以前是遠洋海域，靠近高麗那邊才有的。」
「你挺有經驗。」
戚靈誇獎王凱旋，王凱旋嘿嘿一笑道：「在海上，就得小心。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征服過大海。」
「大海，永遠不會被征服，我們要敬畏。」
「征服大海的，都是傻缺。」
王凱旋的話，讓戚靈也笑了起來，其他船員也笑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有人突然發現，這個鬼渦旋動了。
「我擦，什麼情況？鬼渦旋怎麼還會移動呢？」
其他人聽到這句話，都反應過來，也都看了過去。遠處的鬼渦旋的確移動了，朝著他們船隻方向移動過來。
「這怎麼可能？」
「從來沒見過，移動的鬼旋渦，這絕對有問題。」
「這到底什麼情況？」
眾人都驚呆了，他們仿佛傻了一樣。
「還等什麼，開船，離開這片海域。」戚靈嬌斥一聲。
這一聲，提醒王凱旋等人。
「開船，東南方向，滿舵，全力加速！」王凱旋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