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到底有何錯?

  靜!

  死靜!

  整個班級內如死一樣安靜!

  所有人皆都目光怔怔地看著許泉,難以思議他為什麼能說出這種離譜話來...

  居然敢說區區豐谷杯對於他而言,不是什麼問題?

  餬口啊大哥!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那可是文學競賽!十死無生的那種!

  然而這種地獄般的競賽,在你口中竟如此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狂!

  真狂!

  簡直狂到沒邊了!

  「屬實誇張!真不懂他那三十六度的嘴為什麼能說出這種炸裂的話,簡直令我大吃一驚!」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許泉太膨脹了,以為位居全年級第一,就可以目中無人了,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他只是一個跳樑小丑!」

  「是啊,仗著自己有點有些文化墨水,就已不把學術當一回事了,這種人遲早下地獄。」

  「不是,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他是怎麼敢說出這種話的?怎麼敢的?」

  「無知的人向來如此大膽狂妄,這倒也正常,只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敢這麼狂?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在找死,咱們有樂子看了,且看他是如何鬧笑話的吧。」

  「開局豪言壯語,中期自言自語,後期沉默不語,哈哈哈...」

  ......

  班級內,所有人在震驚之後,皆都笑出了聲,不斷嘲弄著許泉的年少輕狂,甚至就連一向平穩的邢澤民也不淡定了。

  許泉實在過於傲慢,一開口便是區區豐谷杯...

  就問,這誰頂得住?

  需知道,此次豐谷杯也是全市範圍內的競賽,屆時不僅會有無數百強生參賽,更會有文壇扛鼎人物們作為賽事評委。

  可以直說,其難度渾然不亞於考取全市文科狀元郎!

  然而這些到許泉的口中,竟然變成了區區...

  倘若許泉真具備那種文化才學。

  那整個泙洛市的初中、高中,還有能教授他的文科老師?

  根本沒有!

  甚至,他都可以取代文壇扛鼎人物們,直接坐上評委那個位置!

  因為他的文化才學已經逆天了,市州級學者、作家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這可能嗎?

  許泉才多大?

  不過堪堪十歲。

  就算他打自娘胎里苦讀聖賢書,也不過十年積累。

  試問這十年積累比得過那些文壇學者、作家們的幾十年積累?

  完全就是高下立判,根本不用比。

  所以許泉現如今說這些話,全然就是不負責任,更可以說是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而自己作為許泉的文科老師,自是不能讓他這麼折毀自己的前程,一定要在他徹底膨脹之前,將其掰到正路上去。

  不然就是白瞎這麼一顆好苗子...

  「許泉啊,說話之前一定要多想想,不要想什麼就說什麼,老師知道你很優秀,但你的經歷太少,眼界不夠寬闊,致使你的思維局限在那裡,以為世界就那麼大。」

  邢澤民看著許泉道:「這次豐谷杯你就權當一次人生旅途,用於增長見識,開闊眼界,不要過於側重,另外其他同學也少說些,不要過分影響他。」

  邢澤民還是會護苗子的,知道除了苗子本身以外,成長環境更是一大因素。

  「邢老師,您的話我記住了。」

  許泉點了點頭,沒有去跟老師唱反調,縱然此刻已被老師誤會成輕狂,他也沒有開口去解釋。

  「怎麼所有老師都向著許泉說話啊?難道對於老師們來說,就只有許泉這麼一個學生嗎?」

  這時,班級後排處傳出了不滿的聲音。

  緊接著,一石激起千層浪。

  「就是,自從許泉入學後,幾乎各科老師都在向著他,呵護著他,這憑什麼啊?」

  「沒錯,憑什麼他犯錯就好言好語相勸,我們犯錯就大發雷霆啊?這不公平!」

  「確實不公平,所有人都理應為自己的行為舉止負責才是,絕不能劃分三六九等!」

  「邢老師,此刻許泉都如此喪心病狂了,您可不能輕易忽視,更不能要求我們停止評論。」

  「是的,他許泉今天敢小瞧豐谷杯,明天就敢小覷整個泙洛市的文化底蘊,進而使江南文學臉面無光!」

  ......

  不滿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且全都來自教室最後幾排。

  不難聽出,這些話基本都是故意使壞、煽風點火,還有盲目跟風的意思。

  「極個別人不要跟我偷換概念!」

  邢澤民好歹也是語文老師,若是連這點話都聽不出來,那還當個屁的語文老師?

  「你們犯的錯,是原則性的錯誤,跟許泉能比嗎?許泉這是意氣風發、年少輕狂,可你們呢?那幾個恬不知恥的,逃學上網吧,現在還妄圖跟我偷換概念?是真的想要氣死我嗎!」

  邢澤民慍怒,幾乎每個班級都有特別難帶的學生,哪怕是平均分最高的一班也不例外。

  「老師,我覺得不管什麼錯,那都是錯,還是需要負責任的,總不能我們犯錯就要受到嚴厲批評,而他許泉就可以置身事外吧?這不是歧視學生麼?我反正心裡不平衡。」

  「是啊,許泉都張狂成這個樣子了,往小點說是年少輕狂,往大了點說,那就是在折辱華夏幾千年文學之路。」

  「確實,他把豐谷杯說成是區區,那不就是在辱沒咱們華夏文學麼?」

  ......

  後排學生們仍不消停。

  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他們見許泉始終耀眼,不由心生卑劣之情。

  所以他們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許泉顏面掃地,付出相應代價。

  哪怕是要偷換概念、小題大做,也毫不在惜。

  至此,邢澤民徹底怒了,他沒想到有些學生竟然險惡能到這個地步。

  以小見大,見微知著。

  十二歲都尚且如此,長大後,還不得窮凶極惡,流毒華夏?

  而正當邢澤民正準備用這一節課,好好教育這些學生之時。

  許泉卻忽然站起,目光沉靜。

  「聽你們這些小鬼哇哇叫半天,我腦袋都大了,要不咱們先捋捋,我到底有何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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