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空和雲曦在那家破舊的小酒館裡坐了下來,雙雙喘著粗氣,臉上還寫著未消的驚魂未定。怪談女孩倒是恢復得很快,很快又搖身一變,換上了一副謎一般的神秘模樣。
"你們還好吧?"她關切地問道,"那個舞台的幻境比我想像中還要危險得多,差一點就把你們也卷了進去。"
白若空和雲曦對視了一眼,顯然對方也和自己一樣,內心還殘留著對那離奇景象的疑惑萬分。白若空正想開口,卻被酒館門口突然傳來的一陣騷亂聲打斷了。
"你們兩個就呆在這兒別動!我們馬上就過來查個清楚!"外面傳來一陣粗啞的聲音。
白若空警覺地站了起來,下意識朝門口望去。只見兩個身著制服的壯漢模樣的人正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氣息。待他們看清楚白若空幾人之後,其中一個便立刻大聲喝問:
"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知不知道這間酒館已經很久沒有營業了?"
怪談女孩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語氣恭敬地說:"兩位大哥,我等並無他意,只是有些迷失了方向罷了。這位便是我們的朋友,碰巧一起..."
"什麼朋友不朋友的?"那人打斷了她的話,一臉的不耐煩,"你們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現場一片狼藉,桌椅都被掀翻了,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狼藉!這可是重大案件,你們給我老實交代!還有,你們剛剛是不是在火車站廁所..."
白若空和雲曦面面相覷,正準備回答什麼,卻見酒館門口又闖進來一個人,著裝頗為打扮得體,模樣頗為斯文俊雅,只不過眉宇間透著一股子沉靜的憂鬱之色。
"兩位,你們也太...。"那人上前說道,語氣溫和有禮,"讓我來問吧。"
他說著便走到白若空幾人面前,目光在三人身上逐一掃過。最終,他的目光在白若空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小姐,我姓付,是本地刑警隊的一員。"他彬彬有禮地說道,"不知你們今晚在這家破舊酒館做什麼?也許這裡面另有隱情?"
白若空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就在這時,雲曦已經主動開口解釋了:
"我們...我們今晚只是路過這裡,因為實在太晚了沒處住宿,就想在這裡暫作歇息而已。"她斟酌了一下措辭,"至於剛才發生的那些騷動,我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但具體是怎麼回事並不清楚。"
付警官皺了皺眉頭,顯然並不太相信。就在這時,怪談女孩突然開口了:"她說的都是實話。"她看著付警官,神情誠懇,"我們一開始確實只是想在這裡簡單歇息一晚,卻不料遇到了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要不是我及時發現,只怕她們兩個都要陷入那個怪異的境地之中了。"
付警官蹙眉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著這番解釋的可信度。就在這時,他的眼光突然落在了白若空身上,眼神微微一凝。
白若空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正想移開視線,卻見付警官突然朝她走來,腳步沉穩而富有節奏。待到他走到她面前,只見他緩緩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白若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身子。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猛地將付警官的手臂拽了回去!
"你這個人做事怎麼這麼沒規矩?"
一個低沉有力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白若空扭過頭去,只見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正站在那裡,雙手在胸前抱著,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付警官,眼中滿是不善。
付警官被他這一拽顯然也嚇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他瞪了那人一眼,冷冷道:"你這人是誰?怎麼進來的?"
"我當然是從外面進來的。"那人撇了撇嘴,語氣嘲弄,"這可是你們的疏忽大意啊,怎麼把一個外人放進來了?真不專業。"
"你...!"
付警官臉色一沉,似乎馬上就要發作。但那人撇過頭去,視線落在了白若空和雲曦身上,語氣突然緩和了下來:
"兩位小姐,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和我離開這個地方?呆在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說著,雙手在胸前一攤,露出一副很是無奈的模樣:"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定很疑惑,對眼前的一切都覺得匪夷所思。但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只有儘快離開這裡,你們才有可能擺脫這種詭異的處境。"
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一番,語重心長地說:"你們註定要面臨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而要戰勝它,唯一的法門就是組建一支樂隊。"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下來,似乎在觀察著兩人的反應。而白若空和雲曦則被他這番奇怪的言論徹底撂了一個狗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時啞然無語。
就在這詭異的氛圍逐漸凝滯的當兒,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警笛的長鳴!緊接著,便見幾個手持盾牌、全副武裝的警員破門而入,將整個小小的酒館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個人大聲喊道:"付隊!我們把整個場地都圍住了,裡面那個蓄意製造混亂的嫌疑人就是他嗎?"
付警官看了那個神秘男子一眼,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可就在這時,那個男子卻突然大笑出聲,豪邁地揮了揮手:
"好一手,真是好一手啊!看來我們都逃不掉了。"他轉過身,對白若空和雲曦說道,"兩位,要想真正看清這齣鬧劇的本質,你們必須跟我走。放心,往後的路我都給你們指明了,但一切就看你們願不願意相信了。"
說完,他便對著外面的警員大聲喊道:"好啊!我投降了!不過在那之前,你們得先讓我把話說完......"
酒館裡一片騷亂。
付警官迅速揮手,示意手下的警員暫時壓制住形勢。他走到那名自稱葉宸的男子面前,眼神凌厲地盯著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種地方製造混亂?還有,你之前說的那些關於組建樂隊的鬼話是什麼意思?"
葉宸似乎並不為付警官的質問所動,他微微一笑,悠然自得地說:"樂隊的事情我一會再解釋。先讓我來說說剛才發生的事吧。"
他轉過身,望向白若空和雲曦兩人。"兩位小姐,你們應該清楚地記得,在進入那個詭異的舞台世界之前,我們曾在這家酒館裡歇腳。而就在你們踏入那個虛幻境界後不久,我也隨之而來,一同進入了那個世界。"
白若空和雲曦面面相覷,的確對這段經歷印象猶新。葉宸繼續說道:"在那個世界裡,我也看到了你們所看到的一切離奇古怪的景象。但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些線索,揭示了這一切背後的本源。"
"你是說......"白若空開口問道,葉宸會意地點點頭。
"沒錯,就是你看到的那個分身。她其實並非你的本體,而是一種具象化的力量體現。一種由音樂與意志所凝聚的獨特存在,潛藏在這個世界的某處。而你之所以會看到她,是因為你們三人在進入那個世界時,就已經與她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聯繫。"
"那...組建樂隊又是為了什麼?"雲曦不解地問。
"因為只有音符與樂器的力量,才能夠真正解開這個謎團。"葉宸神秘地說,"就如那個女聲所言,一切姻緣皆由音樂主宰,誰懂得其中的玄機,才能看清這世間生生不息的本源。"
白若空和雲曦面面相覷,雖然腦中還是一頭霧水,但葉宸的話語卻讓她們內心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共鳴。就在這時,付警官不耐地開口打斷了這一切。
"好了好了,你們在這裡嘮嘮叨叨也解決不了問題。"他一揮手,幾名持盾警員立即上前,把葉宸按倒在地,戴上了手銬。"你們幾個,先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至於這件怪事的來龍去脈,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就這樣,白若空、雲曦和葉宸三人都被押上了警車,離開了這家詭異的小酒館。而關於那個虛幻世界的謎團,也仿佛只是短暫地懸浮在空氣中,很快就被現實的重壓給壓了下去。
可就在被推上警車時,葉宸回過頭,對白若空和雲曦神秘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深邃的寓意,讓人覺得這場鬧劇遠未結束,反而只是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