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時分。
妙妙山後山。
奔雷大賢滿身狼狽地站起身來,朝著剛剛落地的金翅大賢道:「師叔技藝超群,弟子甘拜下風。」
金翅大賢板著臉道:「奔雷數年過去,你這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啊。」
奔雷大賢一臉慚愧地說道:「師叔教訓得是,弟子這些年確實過於攜帶。」
一旁慢悠悠品著茶水的楚楓開口道:「奔雷,你就在山中和雕兄多多請教,七天之後再來見本座。」
「諾。」
奔雷大賢不知道先生這是要做什麼,但還是恭敬地應了一聲。
金翅大賢跟在楚楓身邊,已經有不少時日了,自然是知道楚楓的打算。
他拍了拍奔雷大賢的肩膀:「雷子,從明日起,我就帶你去踢館。」
???
奔雷大賢一臉的疑惑,在問道學院還能去踢館麼?
楚楓聽到這話,看了金翅大賢一眼道:「隨便玩玩就好,可不要打出真火來。」
金翅大賢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哥,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嘛,頂多就是讓那群小傢伙不敢出門,再說了也不是我出手是奔雷師侄出手。」
奔雷大賢越聽越迷糊,他很想問一句,我們這是要去其他聖地找麻煩麼?
但話到嘴邊,他卻選擇了將話咽下,問道學院雖然有傳送陣,但想要去其他聖地踢館,也不是七天就能來回的。
那金翅師叔究竟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第二天,奔雷大賢就得到了答案,金翅大賢居然帶著自己來外事院找其首座切磋。
兩人實力相當打得是難分難解最後打成了平手。
接下來的數日,奔雷大賢每天都會與一位問道學院的首座交手。
一時間,奔雷大賢的名頭也在問道學院打響了。
當眾人知曉奔雷大賢居然是楚首座的記名弟子時,一個個興奮地高呼楚首座牛批。
七天的時間轉眼即過。
這天一早,楚楓破天荒地早早起身,他來到了平日裡眾人修行的後山。
在場的一眾弟子看到師尊這麼早出現在這裡,眼眸之中都閃過了興奮的光芒,紛紛行禮道:「我等拜見師尊。」
「免禮。」
楚楓淡淡地開口道。
「謝師尊。」
楚楓隨便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將目光落在了奔雷大賢身上,開口道:「本座觀你身上雷道真諦有餘但卻少了幾分道骨,想來是沒有好好研讀本座給你的經文。」
奔雷大賢聽到這話,連忙拱手解釋道:「回師尊,不是弟子不想認真研習那篇雷經,而是弟子太過愚鈍,未能參透經文中的大道真意。」
「此事本座也有些許疏忽。」
楚楓並沒有責怪奔雷大賢,當時光顧著讓他突破半聖境,完全忘記了這傢伙以前可沒有修行過道家經文,很難從中參悟也屬於正常。
「這幾日裡,本座冥思苦想,決定為你解惑雷經,並且傳你一篇道家經義。」
「弟子多謝師尊。」
奔雷大賢說著跪倒在地,朝著楚楓一拜。
楚楓抬手隔空將奔雷大賢給扶起,道:「爾等都坐吧。」
「諾。」
眾弟子應了一聲之後紛紛坐下。
楚楓與奔雷大賢兩人一問一答,楚楓的回答每一個字都帶著大道真諦。
一時間,整個妙妙山上道光環繞,給人一種仙蹤浮現的假象。
不少弟子看到這一幕心裡只有羨慕,恨自己為什麼不是雜道院的弟子,那樣的話他們就能聽到楚首座的講道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轉眼即過,奔雷大賢意猶未盡地站起身來,拱手道:「多謝先生指點,弟子終於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在什麼地方了。」
「嗯,你繼續修行,有什麼不懂之處再來問本座。」
楚楓說完便轉身離去。
眾人看著他遠走的背影,齊聲說道:「我等恭送師尊。」
……
與此同時,蠻洲。
巨神學院的飛舟已經在天空中飛行了七天七夜,已經來到了蠻洲西部。
主艦上,曹友乾這些日子和兩位大賢混的很熟,眼看他們距離目標不遠,便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二位師叔,弟子想要向你們請教一個問題。」
「曹師侄,你儘管問。」八寶大賢笑盈盈地說道。
曹友乾道:「咱們的大軍這般大張旗鼓地出現在火神教的耳目之下,您就不怕火神教得知這個消息後逃走麼?」
八寶大賢笑著說:「放心吧,我們這一次出行是打著和九幽聖地交流的旗號來的,這一次剿滅火神教,也不僅僅是咱們巨神學院一家。
畢竟那血神教之中,有數尊大賢,其中一尊距離聖境只有半步之遙,據說這一次他們要舉行血祭儀式,讓那尊大賢一舉突破聖境。
正因如此,九幽聖地才邀請了我們巨神學院和重劍聖地一同聯手剿滅這火神教。」
「師叔,正所謂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光打幌子還不夠,依我之見,欲取之,必先予之!」
曹友乾說到這裡,泯了一口茶水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安靜地看著眼前的二人。
他雖然是聖子,但並不是這一次行動的領軍人物,過多的指手畫腳只會讓對方厭煩。
玄晶大賢問道:「莫非曹師侄,你有什麼好的計策?」
曹友乾笑著說:「你們說我覺醒了神體,恰好又在火神教附近遊歷,那些傢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你這是想要當誘餌?」
兩人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曹友乾的意思,異口同聲道:「不可,此事絕對不可。」
曹友乾問道:「莫非二位師叔是擔心我有危險?」
「不錯,那血神教雖然比不上咱們巨神學院,那少說也有七尊大賢,你不可輕易犯險。」玄晶大賢一臉嚴肅地說道。
曹友乾笑著說:「如果我告訴二位前輩,我手上有一張可以鎮壓普通聖人的底牌,你們中的哪位願意與我一同深入虎穴,來一個中心開花,將火神教的七尊大賢都鎮壓了。」
這話一出,兩人瞬間心動了。
八寶大賢問道:「曹師侄,你真的握有一張可以鎮壓普通聖人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