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無緣仙緣
直至此刻,軒轅五官才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遇見了什麼人。
這女人似乎.似乎是司徒家的那個瘋婆娘!
自己怎麼就遇上了他!真是晦氣!
暗罵之中,軒轅五官的心底也隱隱浮現起了一絲僥倖。
若非此次出行之前,大供奉送了自己這麼一枚玉佩,用作於自己保命。
恐怕在剛剛一擊之中,自己就已然斃命!
到時候,就算那修劍修瘋了的女人決定放自己一馬,恐怕也沒了機會。
以自己的這點手段,在她手下根本沒資格活命!
「真不知道這傢伙與先前那個林川相比,究竟誰強誰弱?」
「哼,最好你們碰上,狗咬狗才好!」
才低罵了幾句,軒轅五官正欲離開,瞳孔再次一縮。
恍然間,他似乎看到了林川幾人!
當即,他身形一轉,急速向著遠方的叢林之中落去,死死地藏匿起了氣機。
都說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這話不假。
只是世上之人,少有人能找到這樣的山。
就算找到了,再次出世之時也已過去不知多少年月。
他的姓名、身份,早已淡忘在了歲月之中。
猶若石頭丟入湖面之上,激起幾圈波瀾後便消失無蹤。
那座名為鳳凰角的仙人遺蹟,便是有著這般的神通。
在內一日,外界已然過了數日。
蔚城外,那唇紅齒白的稚童跳下馬車,仰望著眼前的諾大城池,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這一笑,臉旁的兩個酒窩便突顯了出來。
配合著白淨面色,煞是好看。
若是放在初遇之時,商隊之中,莫說是女子。
就算是那些平日裡走商販物、平日勾心鬥角的糙老爺們。
見了這孩子也都願意俯身,捏捏著他的臉頰。
但經過之前密林一事,誰人還敢這麼做?
無意中一眼瞥見,心裡都得顫抖上幾分。
生怕自己等人如那騎馬的悍匪一般四分五裂,炸成一地肉塊。
幾個沒親眼目睹那一幕,心性較為良善的女子本來對此還無在意,只當是聽個笑話。
正想再捏捏這小孩的臉頰,卻猛然被身旁的眾人所拉住。
捂嘴的捂嘴,拉手的拉手。
七手八腳,便將那女子給拉向了後方。
商隊之中,那名身著布衣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上前來。
他俯身向著那小童行了一禮,這才恭敬的問道。
「您」
話才剛說出口,便被那小童給打斷。
那小孩擺了擺手,也不言語,轉身向著城外走去。
瞧見他的離開,中年男子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
然後他長嘆一聲,深深向那背影鞠了一躬。
作為商隊這次的負責人,他對這孩子有著難以言喻的恐懼。
當然,若僅是他自己,則是對這疑似返老還童的前輩有著感激。
可所能做的,也僅是如此罷了,他要對整支隊伍負責。
暗自想著,剛抬起頭來,他便見到遠處那蹦跳般遠去的小童身影驟然飄忽了起來。
一步踏出,便出現在數十米開外。
數步邁出,身影消失不見。
他呆呆的立在原地,眼底一片木然。
稍作猶豫,中年男子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旋即飛快地向著那邊衝去,想要追上那位神秘的前輩。
但可惜的是,他的醒悟有些晚了。
即便他狂奔的飛快,實力全力化作腳速,但仍只見得身影閃爍,最終消失在視野之外。
中年男子無奈停下,一邊壓抑著胸腔內澎湃不已的氣息,連聲喊道。
「前輩!前輩!!」
無人應答。
見狀,中年男子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可惜。
旋即,又變成了一抹釋然。
他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反而是明顯了許多。
一邊向著回程走回,他一邊自言自語的笑道。
「看來,是沒這仙緣咯。」
……
雲山腳下。
一名頭戴斗笠,衣衫破爛的男子緩緩走進一間木屋。
隨手關上房門,坐在床榻之上,閉目修行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疲憊,或許是由於對方氣息太過於收斂。
以至於,他竟沒能看到角落處斜靠著牆壁的一人。
修行了近半個時辰,這傢伙才緩緩睜開雙目,長吐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還差半步.」
「這麼快?」
「誰!」
聽到這聲音,一直未曾注意到危險的這人悚然一驚。
當即,他飛速起身,雙手搭成三角狀。
橙色的冰晶凝結在身前,化為一道護盾,牢牢的將木屋分割成兩片區域。
入侵者笑著走到了桌前,拉過那僅有的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許君,該不會真是被烏山門那事給嚇怕了吧?」
「怎麼這幾年裡,都不與組織聯繫了?」
「還是因為觸摸到了武帝境界的壁壘,就有膽子反叛了?」
這話一出,木屋面的空氣頓時下降了幾分。
連帶著那名男子的神情也冰冷了下來。
些許紅色的光焰自他掌心浮出,環繞在掌中,微微循環著,化作兩條灼熱的氣流。
這般玄奇的景象,一經出現,便讓許君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他神色不變,只是皺著眉頭說。
「這話從何說起?我的忠誠天地可鑑,日月昭彰!」
「莫說你是組織上派下來的使者,就算是吳心崖想隨意污衊我,也得掂量掂量輕重!」
言語之間,些許氣勢放出。
淡淡的殺意,充斥於空。
那名使者聽罷,頓時笑了起來,反問道。
「既然你如此忠誠,這兩年來為何對各種信號置之不理?」
「若非是動用了些手段,恐怕就連我也找不到你的藏身處。」
許君冷哼一聲,略有一些不忿的說道。
「烏山門的事你也清楚,我中了大明的陷阱,從中逃離,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
「光是恢復狀態,就花了不少時間。」
「之後便觸摸到了武帝的屏障,換做是你,難道不優先突破?」
聽到這話,那使者啞然失笑。
「這話說的倒也不錯,可你若真是忠誠,為什麼要殺死那姓馬的傢伙?」
「那人做事雖亂,但對組織來說這是極為重要的一枚棋子。」
「他死了,組織在南海方面的那些棋子便都無法動用,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誰!」
「試問,你所作為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