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索因果,渡黃泉
「昆池仙王,時空蟲一族的祖蟲之一,在一個月前踏入了此地。記住本站域名」
女子繼續道,一眼便道出了面前屍體的來歷,蟲族星空巔峰族群之一的祖蟲。
近乎透明的屍軀,漂浮在河面上,雙翼微微舒展, 周圍時空不斷泛起漣漪。
「時空祖蟲的屍軀,這可是煉製混沌法器的寶物,與我們而言也算是機緣了。」
墨靈說道,看了身旁的一個弟子一眼,這人身體一顫,看向墨靈。
「師父……」
「反機緣一定伴隨著大危險, 若是這一點都怕如何成道。」
墨靈說道,這弟子聞言神色一震, 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踏入了黃泉水中。
一步落下,水面泛起漣漪,一圈圈的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又一步,整個人進入了水中,依舊不見水中有什麼動靜,他鬆了一口氣。
抬頭,目光鎖定了遠處的那一具屍體,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沒有異常,傳說黃泉之水能腐蝕萬物,吞噬仙人氣機,如此看來這並非是黃泉水,這也不是黃泉路,只是有人模仿建造而已。」
「但時空祖蟲死在了這裡……」
一群人凝神,陡然發現那本來向前面走去的人停在了水面中。
「怎麼了?」有人問,但並沒有得到回答, 那人就這麼僵在了水中。
「生命氣機消失了。」
祭劍仙王眉頭微皺,說道, 一指落下,虛空化劍向著水面斬下。
水面被一分為二,有萬千枯骨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眾人皆是一驚。
「水裡有東西。」
一縷灰色的流光划過眾人的眼前,落在了一具枯骨上,轉瞬消失。
「噬魂鬼蟲,傳說中最可怕的一類鬼物之一,以吞噬靈魂為生,一旦出現便是數以億萬計,即便是仙王遇上了也有殞命之危。」
那抱劍女子說道,最後一句話是在提醒三個仙王,她與祭劍仙王的關係很微妙,像是道侶,又像是侍女與主子,又像是陌生人。
「如何破解?」
祭劍仙王問道,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除了秦簡她就是最弱的一個人,玄仙境界,但她對鬼物的了解卻是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了的。
「留下這一條青銅古路的人與地府有關,所有的一切都在模仿地府建造,這裡也應該一樣,按照傳說黃泉河上應該會有一個擺渡人。」
「我們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他就可以帶著我們渡過黃泉河。」
「什麼代價?」
一個人問道,剛問便看到了河上飄來一艘小船,一個帶著斗笠的船夫在船頭一下一下的撐著蒿,船行得很慢,但很穩。
「來了。」
抱劍女子微微凝眉,道,一群人的目光皆匯聚到了小船上。
黃泉岸,擺渡人,當真與傳說中的一般無二,這裡的一切都是按照地府的格局建立的,難道是有人想在這裡再建一方地府?
誰有這麼大的魄力?
船停在眾人身前,那擺渡人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腐爛的臉,眾人心底一窒。
「索因果,渡黃泉。」
一個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一群人皆是神色一凝,看著面前的擺渡人,遲疑了。
「我去試試。」還是墨靈的一個弟子,走上了前去,站到了擺渡人面前。
「你要什麼因果?」他直接問道,擺渡人的轉向了他,空洞的雙眸中燃起了綠色幽火,伸手,一副古鎖從墨靈弟子的乾坤戒中飛出。
他一怔,看著擺渡人讓開了路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了上去。
「那是我統轄範圍內一個家族進貢的一件古物,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他說道,眾人凝神,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一個人走上前去。
他手中的是一支青銅所鑄的筆,那擺渡人拿過筆同樣讓開了路。
「原來如此,他所謂的因果就是與過去有關一件古老器件。」
眾人瞬間明白,本來緊張的心頓時鬆了下來,這樣就簡單了。
這裡除了秦簡每個人都是活了數億年的人物,誰身上沒有幾件古物。
人陸續上船,包括了祭劍仙王、墨靈和墨竹,最後只剩下了秦簡三人。
楚江王盯著擺渡人,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秦簡和吳剛都在等著他。
「我認識他。」
最後楚江王說道,一句話,讓船上的一群人都是神色一震。
認識?
怎麼可能?
這擺渡人恐怕都是遠古仙庭時期的人了,並且還是當初的一個大人物,一個小小的玄仙怎麼會認得。
「地府第二殿內有一門卒,便是他,活大地獄也有他的身影。」
楚江王說道,地府第二殿便是他所掌控的殿宇,活大地獄也是他的。
若面前人當真地府第二殿內的門卒那就是他曾經的一個部下。
秦簡三人上前,擺渡人並未向他們索要古物,反而是向著三人一拜。
尤其是面對楚江王的時候他眼眶中的魂火都在劇烈的顫抖。
「王……」
一個字在這死寂的黃泉河畔響起,船上一群人皆是神色一震。
「什麼意思?」祭劍仙王等人驚疑不定,墨竹則是深吸了一口氣。
她心底有了一個猜想,但不敢確信。
三人沒有交納任何東西,就這麼上了船,沒有在乎眾人的目光,站在了船頭,與擺渡人並肩而立,看向了面前幽深死寂的黃泉河。
一道輝煌金光直射河面,河中的景象倒映在了秦簡的眼中。
這哪裡是什麼黃泉河,分明是無數的鬼蟲聚集在一起讓眾人產生的錯覺,每一滴水都是鬼蟲所化,一條河,億萬鬼蟲。
「好強的瞳術,讓我都感覺到了一絲刺眼,這人當真只是一個天仙?」
有人道,被秦簡的舉動震住了,在場也並不是只有秦簡有瞳術,可唯一敢動用的瞳術的只有秦簡,河中情況未明,誰都不敢輕易妄動。
唯有秦簡。
他似乎並不怕,一個天仙,敢在這仙王都有可能隕落的地方行這般舉動。
可那河水激盪,卻仿佛真被他這一雙目光嚇到了一般竟分開了一條「水路」。
船上的一群人看著這一幕,一臉呆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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