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天下道,四大院!
「這天下似乎安靜了許多,看來已經有了一個結果了。閱讀��
逐鹿書院,一個年老儒生臥於山崖之間,朝外看了一眼,說道。
「無非是你爭我奪,周而往復,循環不斷,一個聖門覆滅,又有幾個聖地崛起,千百年後還是一樣的九州,最後留下的仍是我逐鹿書院。」
不遠處,一個青衣儒師握筆,在山壁間寫字,一筆一落,瀟灑恣意。
「儒尊天下!」
四個字,頗有氣吞山河之勢。
「好字。」
年老儒生讚嘆道,盤坐起來,拿過身旁的酒壺,一口灌下。
「唐軍退了,看來這個年輕的皇朝依舊沒有在這一戰中堅持下來。」
「底蘊太淺了,與神火宗、劍閣這些聖門比起來還是有較大差距。」
「東洲之戰,像大唐皇朝這般的勢力也不過是炮灰而已。」
……
林中,有儒生談論道,有人在畫畫,有人在看書,還有在寫詞做詩,一片祥和。
東洲大戰,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越是了解逐鹿書院就越明白這東洲在逐鹿書院眼中算是什麼,不過一方大地,億萬凡人罷了。
若逐鹿書院想要統一東洲,用不了一年就行了,只是並沒有必要。
凡人生死,與他們何干?
就算是外面打翻了天,又與他們何干?
「有人來了。」
陡然,一個坐在溪邊讀書的年輕儒生看到了從遠方大地走來的人。
「兩個人,一個渡劫境,一個看不清修為,但應該不強。」
「山外有大陣三千座,若無我逐鹿書院的人帶領不可能走進來。」
「除非此人精通陣法一道,並且有驚世戰力,他們兩人來起來都不像。」
「他們身後還有一個人。」
……
一群人談論道,即便有人闖入他們也並不放在眼裡,只是微微有些訝異。
山外大陣三千座,讓逐鹿書院與東洲隔絕,自成一界,外界人很難進來。
「好像是見過一面,秦歌,雲風的弟子,我逐鹿書院的天下行走之一。」
「與外人一同歸來,看來這兩人的來歷不簡單,會不會是九天帝朝的人?」
「不像。」
……
山間小路上,秦簡行走著,一襲紫袍,上面紋著各種仙境生靈,栩栩如生,一眼就能讓人移不開目光,直嘆畫工之精湛,神形皆有。
他神色淡然,閒庭漫步,仿佛這裡不是逐鹿書院而是自家的小院一般。
太子長琴跟在他的身後,抱著琴,雙目如月,俊逸如天人。
最後面的就是秦歌,紅裙飄動,艷麗無雙,與周圍山林格格不入。
「年輕人,來逐鹿書院所為何事?」路旁,一個老儒攔下了三人,說道。
白髮蒼蒼,雙目混沌,大約已到了遲暮之年,拄著拐杖,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摔倒一般。
秦簡停下,看向他。
「殺人。」
兩個字,老人神色一怔,也笑了。
「殺誰?」
「目光所及,所有人。」秦簡說道,看向了兩側山間,淡淡一笑。
山間,許多被這一道目光盯住的年輕的儒生心底莫名一顫。
老儒也怔住了。
片刻後。
「也包括我?」他問道,依舊一副年老體衰的模樣,但雙目間已經帶上了些許銳光。
「自然。」秦簡說道,依舊是一臉的平靜,老儒目光一凝。
「年輕人,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又是什麼人,有些話可不是能隨便說的。」
「恐招來殺身之禍。」
說話間他伸出了一指,凌空向著秦簡按下,後面的秦歌看著這一幕微微一驚。
「小心!」
話剛說完,那老儒突然神情大變,一退再退,一口鮮血吐出,摔下山崖沒了生息。
「山路陡峭,一個不慎就可能有殺身之劫,諸位可要當心了。」
秦簡說道,聲音傳入山林、崖壁間,所有的人都是神色一震。
一個渡劫境巔峰的大儒怎麼可能摔死,是那個人出手了。
許多人的目光落到了太子長琴身上,神色凝重,太子長琴出手的動作他們都看到了,揮手,那渡劫境巔峰修為的大儒吐血而退。
「聖人。」
有人凝聲道,看向了山間的幾處地方,那裡都有一個個的聖儒佇立。
「似乎是空間之力,又像是靈魂之力,又像是兩者都糅雜了。」
「空間、靈魂兩道同修,並且都修到了涅槃境,不得了啊。」
「看來我又有徒弟了。」
……
一個黃衣儒士踏空而來,落到秦簡身前,看了一眼秦簡,然後看向太子長琴。
「我乃畫院儒師,可引你入畫院,你可願意做我徒弟?」
他問道,秦簡怔住了。
後面的秦歌還在震驚中,突然聽到黃衣儒師的話又是神色一震。
「畫院,逐鹿書院四院之一,只有大才者才可以進入其中修煉。」
「我在逐鹿書院數十年,只在畫院之外的大青石上待過幾天。」
秦歌解釋道,逐鹿書院,又分作四大院,琴、棋、書、畫四院。
不能入院的人便是待在山林中,天做被,地做床,路邊兩側的許多人都是如此。
四大院有無上道意,越是靠近的地方這一股道意便更容易體悟,所以逐鹿書院便是有了一個等級劃分,從四大院為中心,往周圍,靠得越近的儒修越厲害。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叫天下道,是逐鹿書院的門戶,長年有四大院中的一些儒師鎮守,這一位便是來自於畫院的儒師。」
秦歌說道,雖然在逐鹿書院待了幾十年但似乎並不認識黃衣儒師。
秦簡點頭,看向了面前的黃衣儒師。
「四大院,便先去畫院吧。」
天帝之眼貫通乾坤,看到了路盡頭的畫院,不過並未看到裡面的景象。
「放肆,我逐鹿書院聖地豈是你可以觀望的。」黃衣儒師凝聲道,一掌轟向秦簡。
「念在我徒兒的面子上,我暫且饒你一命,但死罪可逃,活罪難受。」
一掌落下,在距離秦簡幾尺之距的時候停住了,他看向太子長琴,一臉震驚。
「達者為師,但看你還算不上達者,便下去與那一位作伴吧。」
秦簡說道,太子長琴往前一步,輕輕揮手,將他轟下山道,就落在剛在那老儒的一側,同樣沒了生息。
山間之人看著這一幕齊齊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