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崩盤，自此再無勝者
兩界戰爭依舊打的火熱，每一天都有著新晉金仙，帶著堅定縱死無悔的信念到來。
其中九成九的終將血染虛空，在戰爭中宛若無聲的寂滅。
可歌可泣，但也很可悲。
他們不知道的是，某些存在早已默契的將他們視為修行糧資。
從凌虛天帝突破大羅十一重天后，兩界戰爭在悄然變化著。
雙方強者戰鬥，開始不再顧及會不會波及己方弱者。
金仙，太乙金仙，甚至境界較低的大羅，死亡率都在攀升。
連大羅九重天者都有不少隕落。
看起來沒什麼不對，九重天此時早已不是最強，就是最強也不是代表不會隕落。
但兩界十重天以上卻未隕落過一人，甚至從凌虛天帝突破後，戰爭中被重創的都未有過一人。
這還正常嗎…
十重天以上的戰鬥，往往是戰鬥雙方絲毫無損，周邊血霧瀰漫。
金仙，太乙在哀呼氣運，大羅金仙們卻是大多警覺起來。
亦開始有樣。
一時間，兩界戰場弱者死亡率激增，強者愈發強大。
時光流轉，
源初老人又成為第二位突破，成就大羅金仙十一重天者。
這又將是一個開始。
往後的數十億年間。
兩界相繼有人陸續突破十一重天，提高著最上層戰力的數量。
在下亦有強者打破桎梏，突破大羅原有界限，成就大羅十重天。
兩界生靈整體實力在提高，可在數量上卻只能說是略有提升。
金仙，太乙，雙方仍各只有數億，大羅金仙雙方也還是只有數千。
不用多說，
這數十億年間誕生的金仙，大羅金仙，絕大部分都隕落了…
甚至大多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從踏入兩界戰爭開始，便成為了別人修行路上的糧資。
或者說，修行本就這麼殘酷。
也將持續下去。
事實上也是如此，主宰眾生命運的終究是那一小撮人。
在高等世界甚至能一人主宰眾生。
往後無盡歲月，前赴後繼的新晉金仙，抱以滿腔熱血衝進兩界戰爭。
而後成為了血肉養料。
唯有少數氣運極佳，或者有庇護者能逆流而上，成就大羅金仙。
成為棋手，或者成為更大的棋子。
凌虛天帝又突破了，源初老人也突破了，又是新一輪的開始。
兩界各有大羅十一重天，再次打破桎梏成為大羅金仙十二重天。
實力再次暴漲。
可以說，實力比之在大羅原本盡頭的九重天，要強大千百倍不止。
可是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無法掌控的欲望，以及只知索取的壯大，最終只會讓自身走向毀滅。
此時已在走向毀滅，而不自知。
對此，秦御只想說一句：活該，自私自以為是的土著！
雖然用土著來形容大羅金仙很不恰當。
但這還真就是事實。
兩界生靈在世界相遇前，是沒有世界戰爭經驗的，更沒有遇到過位格更高渾元世界的生靈，乃至混元。
讓他們有對世界戰爭本質，渾元世界，以及混元大羅金仙的認知都是很貧瘠的。
在狹隘的認知中，做覺得對的事。
為什麼兩界戰爭之前，大羅金仙那麼難突破，頂級大千世界，也只有二三十尊？
因為大羅金仙過於強大，能造成極大的破壞，每一次吞吐便是無盡的仙靈之氣。
這都需要世界本源能量修復與轉化。
大千世界的本源能量是無盡的嗎。
自然是不可能。
每一尊大羅金仙的消耗，都超過尋常京兆生靈的消耗。
換而言之，每造就一尊大羅金仙，都是一筆龐大的本源能量。
自兩界戰爭以來，隕落的大羅金仙，加上現有的數以萬計。
這又是多麼龐大的本源能量？
其實這還不是大頭。
大頭是那些大羅十重天及以上。
極限是那麼好打破的嗎？
超越極限，打破桎梏，相當於本不應存在於世間的東西。
這是兩界天道抗下了所有，以超出千倍萬倍本源能量轉化造就出來的！
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存在，就是證道混元大羅金仙，都不見得比大羅十二重天來得難。
當然，這是指在渾元世界中，大千世界根本就沒有成就混元的可能。
所以兩界天道才會為了勝利，本能下造就出大羅金仙十重天以上存在。
而代價就是本源能量超負荷消耗。
其實，
隨著凌虛天帝開始達到十二重天，兩界陸續有人達到此境界，兩界戰爭最初的戰果就已經不在。
因為本源能量的過度消耗，即使是贏得勝利，完全吞噬對方，也已經不足以晉升渾元世界了…
只是此時兩界生靈都還未意識到。
但終究會意識到，進而悔恨終身。
在某一天。
凌虛仙域天地悸哭，無數法則之鏈浮現崩碎，億兆雷霆炸響，仙靈之氣驟降，悲痛浮現在每一個生靈心頭。
世界降格！
山海大地崩滅，本源能量不足以支撐，凌虛仙域從頂級大千世界，降格為了高等大千世界。
這一刻，凌虛仙域每一個生靈都心生悲痛，痛徹心扉，不由自主流下淚水，如若無盡黑暗要將自己吞沒。
越是強大，感觸越深，尤其是大羅金仙，他們察覺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在遠去。
九重天圓滿以上者，本看到混元之路的輪廓愈發模糊，愈發看不清。
好似將要變成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這一刻他們紛紛明悟，世界降格，即使贏得世界戰爭，也將再無證道混元之機。
無盡的悔恨與悲痛瀰漫天地。
那麼，也只能讓別人也感同身受了，不能只有自己承受。
心中充斥著無盡負面情緒，極度壓抑的凌虛仙域傾巢而動，發動了兩界戰爭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戰。
兩方各有數億的金仙太乙，十之有九血灑虛空，大羅金仙隕落數千，就是十重天以上都隕落十幾尊。
兩界天地崩毀無數，長青仙界亦因為此戰步入後塵，降格為高等大千世界。
同樣的絕望自此瀰漫兩界。
查看過往到這，秦御也滿是無語，只可惜他穿越來得太晚。
只有本能，沒有意識的天道，才會把好好的一場造化搞成兩方皆敗。
或者說是四方皆敗…
大羅金仙九重天圓滿，其實就有突破成就混元的資格。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項達到下限要求。
但不可否認，九重天圓滿就有資格證道混元大羅金仙。
十重天，十一重天，乃至十二重天，不止實力強大，確實也更有可能證道。
可兩界強者都在大千世界，大千世界生靈沒有證道混元的可能啊！
自然怎麼都看不清混元之路。
想要證道大羅就只有一條路…
大羅金仙斬斷天地羈絆，收攏過去未來亘古永存，但大羅金仙真的超脫天地了嗎？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只能說相對，相對於大羅之下的確算的上超脫天地。
但是他們生於天地，成長於天地，一切都源於天地的供養，這是無盡且無法償還的因果。
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還的清的。
但這兩界戰爭可以！
幫助世界贏得戰爭，並晉升渾元世界，到時候世界甚至還得反欠因果。
而世界晉升渾元後，世界對於混元的限制不再，天地本身也需要大量的強者來守護。
在世界戰爭中起決定性的人物，立下極大功勳的生靈，天地本就欠他們的因果，不說必然證道混元，但絕對會是最有可能證道混元的存在。
比之大羅十重天十二重天，證道混元大羅金仙的概率至少要增加千百倍。
所以，秦御才會說兩界強者，都是自私自以為是，且沒見識的「土著」。
一手造成，兩界即使吞噬另一方世界，也只能再次回到頂級大千世界的局面。
是兩界頂級強者，硬生生斬斷了自己的混元之路。
從此永遠困於大羅金仙。
同時也造成了，兩界戰爭中再無勝者，走向四方皆敗…
(本章完)